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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变故发生在之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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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算是明白东宫懿行为什么要取她的血了?但她并不是那位国主的后代啊,否则岚姨还独自离开作甚?直接用她的血解蛊不就行了吗?

东宫懿行锁眉,他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除非古书记载有误,但是他亲眼见过她用匕首划破手掌,以血为引,为士兵解除了蛊毒。

“再请问。”云见离道:“这位了不得国主最后嫁给了谁?”

东宫懿行皱眉,“中原军的主帅,云梦泽。”

“你可知道他们的孩子几时出生,现在年方几何?”

东宫懿行略一思索,道:“近桃李之年。”

云见离深吸一口气,果然,她真的不是这家人的孩子。

“云见离不过二八年华,先生认错人了。”

东宫懿行似不相信,死死盯着云见离的眼睛。

云见离叹息,“很抱歉让你产生了误会,虽然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我并不能让你得到解脱。”

她起身送客,“先生请回罢。”

不知东宫懿行得知她身份以后会怎么做,是公之于众羞之辱之,还是要她交出祖母的遗产都随意,反正她是不会离开这里的。

因为她等的人还没有来。

东宫懿行缓缓起身,他问:“你可知明岚什么身份?”

云见离一怔,她确实不知道明岚的身份。打她记事起,明岚便一直陪着她,靠在将军府给人瞧病抚养她长大,印象里,明岚是一个非常能干、非常坚强、非常勇敢的女人,无论做什么都格外沉着冷静、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好像世上没什事么难得倒她,没什么疑难杂症是她瞧不好。

明岚是神医,也是云见离唯一的亲人。

东宫懿行见云见离反应便知她并不知道明岚,于是道:“明岚是昔日中原军主帅云梦泽座下军医。”

云见离开门的动作一滞,面上毫无波澜,内心却如遭雷击,一时间诧异、震惊、疑惑、不解死死的困住了她,叫她呼吸不得,挣脱不能。

明岚是云梦泽的军医,楼祯是云梦泽的副将,郁阳公主曾经是云梦泽的未婚妻,现在是楼祯的妻子,而楼祯、郁阳又是季苍旻的父母亲。

他们原先就是认识的。

可是,在云见离的认知里,她并不觉得明岚和将军府两位主人有多熟,或者曾经很熟。他们之间的交流寡淡如清水,内容仅限于病情如何,其他一概没有。

那为何要做出一副互不相识的样子?故意做给她看?那为什么要做给她看?他们是否也和东宫懿行一样,认为她是云梦泽和拓跋玉儿的后人?

云见离似乎忘记了自己已经下了逐客令,扶在门上的手迟迟未动。

“那又如何?”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道:“那并不代表她会为了一个在战场上失败的主帅养孩子。”

她转身看向东宫懿行,重申道:“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并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虽然我很希望我是,希望祖母是我的祖母,希望这个身份名副其实,也希望我能帮你得到解脱,但很可惜,我不是,所以……”

东宫懿行接过她的话,“所以,你还要知道,初时的明岚不过中原军中一普通军医,所以,如今有起死回生之能的明岚究竟师从何人?”

云见离哼道:“你该不会说是拓跋玉儿吧?”

东宫懿行默认道:“即便你说的是真的,我也相信你,但巳辰山是前代国主殒身之地,那里定会留御蛊抑蛊治病救人之法的只字片语,就算不是为我,是为明岚、为你那位垂死的朋友,难道不值得你去巳辰山一试?”

云见离低下头,再抬起时神情冷冽,“说到底,还是绕不开东宫宛宛,说再多,都是为了让我替你的女儿去死。”

她继续道:“同样的事,你大可拜托东宫宛宛,她未必不会帮你,何况她身上本就流着拓拔家的血,难道不比我合适?”

东宫懿行摇头,“不,宛宛不会理解我,不会看着我死。”

以东宫宛宛对东宫懿行的尊崇程度,的确不会让他去死。

“我是不会去的。”云见离斩钉截铁道:“我要在这儿等岚姨回来,在那之前,我哪儿都不会去。”

打开门,天已破晓。

门外站着的人发梢湿润,睫毛上挂着细细的水珠,应是站了一夜。见云见离出来,他立刻放下环抱的长剑,站直身子。

云见离瞥了他一眼,对内做了个请的手势,“先生,请。”

东宫懿行走出房间,于门廊外停住脚步,道:“还请姑娘考虑再三。”

云见离垂眸不语,东宫懿行停留片刻,见云见离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便带人离开了。

云见离一动不动的立在门口,也不知是做什么。

“小主子!小主子!……”院墙边传来一阵阵特地压低声音的呼唤,听着有些着急。

“谁?”云见离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除了湿润的长了青苔的墙壁,那儿什么都没有。

听到云见离回话,对方明显很是意外,声音拔高了不少,“我,是我,老医头的徒弟。”

老医头的徒弟?

“你在外面做什么?”云见离踱到墙根下,心下存疑。

她和老医头的徒弟没怎么打过交道,见过几次面,给人感觉本本分分的,是个反应迟钝,特别木讷的小子,叫小镜子,因为记性太差,经常被老医头训斥。

当初老医头决定去守墓时,这小子紧紧抱住老医头大腿死活不让他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往老医头裤子上抹,好不容易被府里的人扯下来,却绝食以示抗议,直到第四天,云见离得讯,允准他去看望老医头,这笨徒弟才奄奄一息的嘬了一小碗米粥,后来就兴高采烈的三天两头的带着吃食和药材往陵墓跑,倒也是个孝顺的徒弟。

既然来了,怎么不进门。

墙外沉默片刻,委屈道:“小主子,我,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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