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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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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媔那天阿一哭的可惨了,妈妈让她别哭了,她就抽抽搭搭的问妈妈要是飞飞变成了瘸子怎么办,一想到那么漂亮的小姑娘要变成瘸子阿一就更受不了了,眼泪不要钱似的往外出,妈妈不敢做出任何承诺,只好转头去责怪爸爸,阿一没有去看爸爸的神情,过了一会儿哥哥也来安慰她,纵然千百个不愿意阿一还是哭着一张脸被带去了婚礼上,一结束就飞奔回家看飞飞,然后又赶去了学校。

阿一在学校对飞飞牵肠挂肚,生怕她回家什么也没有了,不过还好,阿一回到家的时候飞飞还好好的在着,就是真的变成了一瘸一拐的,肚子也开始显怀,但是却不对称,妈妈说可能是胎位不正了。

阿一他们那个小地方是没有宠物医院的,所以她只能寄希望于老天爷,希望他们:不要带走飞飞和它的宝宝。

飞飞一天比一天好转,虽然走路还是有点跛,但已经精神灵活了许多,虽然肚子上有一大块淤青,但是也在一天天长大,阿一以为飞飞和小宝宝都很好的。

直到有一天早上飞飞没出现,阿一在一个隐蔽的地方找到了它,发现飞飞要生小宝宝了,小狗狗的尾巴都已经出来了半截,但再多的却怎么也出不来,阿一看着飞飞很痛苦,所以亲自上手去扯小狗狗的尾巴,结果还是出不来。

后来妈妈请了他们那儿的一个兽医来给飞飞瞧瞧,那个兽医也是业余的,而且医的是猪啊,牛啊之类的。

阿一看见他戴了手套,然后将飞飞的小宝宝一个一个拿了出来,整整四个,不过小宝宝们都没气了,它们已经死在了飞飞的肚子里,妈妈将它们扔进了垃圾坑,阿一本来是期待了许久的,但是却没有看它们一眼,阿一看着躺在地上的飞飞,心想这下好了,飞飞很快就会好起来了,看,冷酷无情的阿一一点儿也不关心死去的小狗狗们。

后来阿一去学校了,走的时候她还折回去摸了摸飞飞的头发,还傻兮兮的安慰它小宝宝没有了下次还可以有。

一个星期说快也快,阿一回到家后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纸盒子里的飞飞,它睡的可乖可乖了,一动也不动的。

阿一背着个书包径直走了过去,然后她伸手拍了拍飞飞的脑袋,本来靠在纸盒子旁边的脑袋失去了支点一样落了下去,飞飞在的是她们家新盖的一间屋子,还没有铺瓦,那天恰好下毛毛雨,所以阿一感觉到有很多雨点落了下来,但是她却没有挪位置,就保持着那个蹲着的动作在摸飞飞的头发。

妈妈也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走到阿一身边问她为什么不打伞,才发现阿一在哭,没有一点儿声音,要不是眼泪从她眼睛里流出来别人大概也猜不到她哭了,妈妈无奈,安慰她没事没事,还说飞飞已经走了好几天了,是她特意留着让阿一再见它一面的,阿一只是沉默的流眼泪,然后起身和妈妈商量好好埋葬了飞飞,这一次阿一没有再说要养狗狗。

每到一上音乐课阿一就心烦气躁,上课铃一响就赶紧安安分分的坐好,眼珠子都不敢乱瞟,生怕引起音乐老师的注意。

不过阿一还算幸运,初一的时候地理老师生宝宝,所以音乐老师代上他们的地理课,自然而然的他们就只有地理课音乐课了,初二的时候音乐老师课是充裕起来了,但是她总是说一套做一套,主意变的特别快,所以阿一他们轮流唱歌的规则一直没轮到阿一就结束了,到了初三他们已经换音乐老师了,新的音乐老师不喜欢搞那套有的没的,所以阿一的初三音乐课过的还行,至少没有提心吊胆。

算起来阿一在初中只唱过三次歌,有一次是期末音乐测试,是那个初一的音乐老师测的,轮流着上去讲台唱歌给他也是给全班唱歌听,阿一那次没能逃过,但是幸好规则不是很严格,到阿一的时候她随便哼了几句,台下乱哄哄的,阿一坚信同学们没听见老师也没听见,但是音乐老师依然给她评上了分,阿一一点儿也不在乎得了几分,零分也是愿意的,只要不让她唱歌就好,那一刻走回座位的阿一也无比庆幸自己没有听老妈的话跟别人说“我唱歌要命”,她确信如果自己说了的话她上台的时候台下不会那么安静,他们肯定会竖起耳朵聆听,有时候缺点比优点更让人感兴趣。

还有一次是他们学校的运动会晚会上要表演节目,一个班排一个节目,这是传统,依然是那个音乐老师,她开始的时候说选人跳舞的,甚至样本都已经给大家看了,但是转头就将那个舞蹈教给了别的班级跳,对阿一他们班没有一点儿解释,甩了一个视频过来让他们边唱歌边比手指舞,阿一或许是因为个子高,所以被选中了,每天都要在烈日下混日子,到了正式表演那天全体出钱去校外画了个自以为精致却十足粗糙的妆容就上台接着对口型去了。

第三次是五四青年节,每个班级都要大合唱,那个时候阿一初一,班主任是女强人,处处要求拔尖,事事要求做好,就练唱歌比赛也一丝不苟,容不得半点马虎,女强人班主任每天都会花半个小时让大家练歌,教练是那个音乐老师,阿一不喜欢音乐课,也不喜欢她,阿一一度觉得她是因为自己唱歌好听就忘了有一种物种叫音痴。

其实她也教了阿一一些东西,比如唱歌不好的要勤学苦练,唱的多了就自然好了,又比如她会让同学们抬着课桌唱歌,但是很遗憾,这些一点儿用也没有,反正对阿一没用,这些事情只是告诉了阿一一个道理:世界上有的事情是注定好的,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不管你再怎么努力也不可以,就像女人不可能变成一个完全意义上的男人男人亦然。

阿一小的时候不愿意屈服,长大后也不愿意屈服,但是却没有了不肯屈服的底气。

小时候她以为自己“完美”,结果一曲《黄河大合唱》击碎了梦境,从此她讨厌音乐课,讨厌军训要唱歌,讨厌要以唱歌为惩罚的游戏,反正就是讨厌一切与唱歌有关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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