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顶撞我?(1 / 2)
绯然只觉得身心俱疲,这几日为了能赚些钱来,她几乎把能做的活都做了一遍。
从前,她自己在这山中住着,根本就不需要砍什么柴,倒是悠然自在。
如今什么都做了,还受了伤,忍着疼要受这份屈辱。
他也说了好几次了,他不可能喜欢她的。
绯然咬着嘴唇,手心很疼,心口更疼,像是有刀子割着一样疼。
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在山头上转了好几圈,也没有找到那间茅草屋,只好在林子里住一晚,明日再找了。
夜里山上很冷,又时不时的有野狼在山头上咆哮。
绯然害怕的爬上了一棵树,在树干上坐着。
这样至少不会葬身在野狼的腹中,也算是安全的。
只是爬的这么高,夜里也不能安睡了,不然掉下去的话,怕是也要一命呜呼了。
绯然想了一个办法,把腰间的绳子拿出来,绑着自己的腰,缠绕在树干上,这样一来,就不会掉下去了。
她闭上了眼睛。
尽管心里很难过,可绯然这一日真的累极了。
一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中,好像感觉自己在移动,可绯然也不想睁开眼睛。
她太累了,太困了。
这一日也没怎么吃东西,原想着给沈御蛟买了糖糕,自己吃些果子饱腹也就罢了,可两人闹成这样,她也什么都没吃。
这会儿早就没有力气了,虽然察觉到异样,但是身体疲乏的很,甚至隐隐觉得有些发烫。
沈御蛟说了那些难听的话,很快就意识到自己伤了绯然的心。
可恨自己天生就是这么个性子,哪里能有半分收敛,更别说正是在气头上,更加不管不顾了。
这大晚上的,她一个姑娘家的在外面能去哪里?
她原本的那间茅草屋也被他踏平了,这会儿她真是无处可去。
荒郊野岭,外面还有野兽妖怪,要是被吃了可怎么办?
沈御蛟越想越担心,只好咬着牙忍着心里的那股子傲气,出去寻她。
这一寻,沈御蛟几乎要把整个山头翻遍了。
可算是在那棵又粗又高的树下发现了她。
亏得他还担心她的手伤,这人倒是还能爬树,可见也并不厉害。
“喂,我说你!”
他喊了一声,可绯然没有醒。
头顶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沈御蛟又皱了皱眉。
竟然还睡着了,真是白白担心了一场,这个臭丫头在哪儿都能随遇而安,安睡自如。
沈御蛟颇为不满的腾身上树,嘴里喃喃着:“睡这么高,也不怕摔死你。”
说着要去扯绯然的手臂,这才发现,那人用绳子把自己绑在树上了。
“你可真是机灵死了,这种蠢法子都想得出来。”
沈御蛟给她解开绳子,那人的身子没了受力,一歪靠在了沈御蛟的肩膀上。
他轻轻偏过头,那人的脸颊近在咫尺。
沈御蛟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绯然的脸。
这丫头虽然式讨厌了点儿,但生的还挺漂亮的。
只是可惜,平日里也不打扮,不修边幅的样子,倒是掩盖她的美貌。
沈御蛟瘪了瘪嘴,推开绯然的脑袋,那人又嘤咛一声靠了回来。
“我……”给了你脸是吧?
这话没能说出口,被那人呜咽的声音惊扰了。
沈御蛟生出几分不忍来,他咬了咬牙,把那难听的话咽了下去,打横抱起绯然,下树。
绯然在他怀里动了动,似乎是抱的姿势不太对,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额头抵在他的脖颈上,终于安分了。
沈御蛟叹了口气,心到真是欠了这个臭丫头的。
没走几步,沈御蛟就隐隐察觉出不对劲。
他的原身是条蛇,冷血动物,天生体温就是要低一些的。
可绯然靠在他脖子上的额头的温度,滚烫滚烫的,让他有些不自在。
沈御蛟匆匆带着她回了院子,把她送进屋里,平放在床榻上。
一探那人的额头,果然烫得很。
正要收回手来,却被那熟睡的人儿一把握住了手。
沈御蛟皱了皱眉,想把手抽回来,可换来的是那人拖着哭腔的呜咽。
像是破罐子破摔一般,沈御蛟不再挣扎了。
行行行,让你拉着总行了吗?
真是烦死人了,凡人就是……烦人!
“蛟蛟……”
沈御蛟恨不得一刀砍了她,胡喊什么东西?
这娘里娘气的称呼简直要了他的命。
“水!”
沈御蛟听到了,但却佯装没有听到的样子,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不为所动。
那人张了张嘴,似乎是在等着他给她喂水喝。
沈御蛟才不理她!
那人没有喝到水,声音更是软的像是要哭了,“要喝水,蛟蛟,水……”
沈御蛟神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道:“我真是怕了你了,松手,我给你倒水。”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在装睡。
他说话的,她尚且能听懂。
绯然乖巧的松开了手,沈御蛟翻了个白眼,给她倒了一杯水,塞进她手里。
可绯然眼下如何能自己喝水?
她捧着那水杯,仍旧是呜咽着,吵着闹着要喝水。
无可奈何,沈御蛟只能给她喂了水。
这杯水下了肚,那人可算是安分了。
沈御蛟都要气吐血了,他这辈子都没有这般伺候过人的。
放下杯子,沈御蛟冷哼一声,“下次你要是再敢跟我吵架,我就……我就把你丢进狼窝里去,让狼群吃了你。”
“呜……”
一听到她哽咽,沈御蛟就怕了,他赶紧飞也似的逃了出去。
这一晚,沈御蛟也没怎么睡好。
那个臭丫头是不是生病了?
凡人会有生老病死,这他是知道了。
可他不是凡人,不知道这凡人生病是种什么体验。
只是那人现在很烫,会不会被烧熟了?
沈御蛟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一声叹息之后,他又翻身坐了起来。
踱到绯然屋里,才发现那人睡得好极了,呼吸声格外均匀。
沈御蛟还是不太放心的探了探她的额头,还是有些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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