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一切的终结（2 / 2）

假日小心翼翼地滑进一辆车，交叉双腿，双手放在膝盖上。玛丽亚厌恶地看着椅子——不管是因为它是骨头做的还是我做的，我都不确定。她叹了口气，但向前走去，几乎是咕噜一声倒在椅子上，四肢松弛。

“我有一个问题，深红色的牙齿，”我开始说。“你提到上升阿里是——曾经是——一个狂热者，她灌输给了新的直系尊亲属。你是什么意思？”

他侧着身子，下巴靠在手背上。那条蛇从地上滑到霍利德的腿上，用舌头对着他的胸口嘶嘶作响。

“阿里和艾奇米斯对永恒的目的和有限的世界有截然对立的观点。我不同意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我认为自己是一个温和的人，但他们具有证明他们的哲学正确的雄心。”

玛丽亚从地上抬起头来。“你认为艾奇小姐把他们的争吵看得太过分了吗？”

“不。如果你像他们那样相信，那是有道理的。”

我用手抚摸头发。“……他们到底相信什么？”

“艾奇米斯在你的通信中告诉了你什么？”假日问。

我茫然地看着。不多。“他向我展示了阿里蹂躏塞莱詹大陆的景象，以及燃烧祖卡尔伊斯的景象。他告诉了我家人和……朋友的命运。”

假日的微笑很好玩。“他有没有说他是怎么知道你一开始就要提升的？”

“他确实提到了无限循环实验，他说他感觉到了…灵魂的流动。回想起来，我仍然不确定他是什么意思，因为艾奇米斯在这里。即使命运的纽带在永恒和我们的旧世界之间被切断了……”

假日慢慢点头。“那么，他们的派系是如何与自己的世界联系起来的呢？让他们的派系与自己的世界保持联系，让他们的派系与自己的世界保持联系，让他们的派系与自己的力量保持联系吧？”

玛丽亚和我在思考这个问题时都保持沉默。假期在我们两人之间开始，然后继续。“一个世界开始，并最终……结束。一个世界是尽可能地长久，还是尽早自我毁灭？”

玛丽亚摇摇头，怀疑地扬起眉毛。“你用什么方法计算价值？”

“当然，进入永恒的上升者的数量。据我所知，宇宙中最接近永恒、无限的领域是永恒。考虑到其他一切都结束了，如何最好地结束世界的问题是值得考虑的。如果一个世界的居民是和平的，并且善待他们的环境，他们的世界可能会持续……但是冲突的消失意味着上升的可能性会降低。另一方面，如果一个世界被毁灭所蹂躏，可能会有更多的人走向启蒙，但世界可能会更早结束。”

我可以说假日正在淡化这个问题。。。很多“这听起来像是一个简单的计算，”我反驳道。“速率和时间。基于一个世界有多和平，提升的速率是多少？世界在结束之前会持续多久？”我突然想到我们所谈论的事情的规模。这是数百万年的规模，可能是数十亿年。我不知道我的世界会持续多久，但我真的不知道它会很快结束。什么样的灾难会让一切和每个人都萎缩和消亡？

“世界是如何形成的？”玛丽亚喃喃地说。

“记住我说过的关于永恒是一块共生的土地的话：我们需要永恒来成长，而反过来……永恒需要我们。”

“…创造世界？”。

“梦想。这是我的理解，尽管我在这里的时间还不足以探索上升世界的秘密。你越是冒险，你经历和成长的越多……你知道的越多。”假日笑了。“我也在学习。”

玛丽亚坐在她的座位上。“艾奇米斯为什么决定袭击我们的世界？”

“因为他和它的联系给了他力量，而且有了它……一个机会。阿里可能知道艾奇米斯来自你的世界，但她不认为他会厚颜无耻地反对她。”

“但是，”我开始感叹道，“我想我们已经回到了一个原始问题：艾奇米斯是怎么知道阿里被派来审判我的？他是怎么知道无限循环的？”

“我想他是在观察他的旧世界，寻找大的骚乱。”

假日的话令人不安。我的提升并不是最初引起艾奇米斯注意的主要干扰。这是无限循环。

阿里似乎对无限循环感到厌恶，甚至称我为虚假上升者，大概是因为我在一个循环内上升。我记得她几个小时前对玛丽亚发出的警告：“你玩弄你不懂的东西。如果你不小心，你的粗心会毁掉一切。”

小姐，另一方面。。。几乎深情地谈到无限循环。

我喘了一口气。“让我冒昧猜测一下：艾奇米斯认为世界应该短暂而明亮。”

“对。”

我和玛丽亚对视，她的眼睛是我关心的一面镜子。

“为什么像无限循环这样的东西……会加速世界末日的到来？”她问道。

霍利德的微笑无法触及他的眼睛。“你所说的那种模拟会让人产生离开虚假世界的感觉，人们需要将这种想法内化才能提升。杜奈，这就是为什么你是世界上最年轻的提升者的原因。当然是天赋——但也是模拟。”

“那么，更多的人将要提升——这似乎是一件好事，”玛丽亚观察到。

“太多有权势的人会把世界撕裂，但更根本的是……无限循环的技术会腐蚀你的世界的灵魂。一旦腐败达到临界点，迅速衰落就不会有回报。”

“这只是一个扩张室，”玛丽亚坚持说。“它消耗了大量的能量。你怎么知道它也会腐蚀灵魂？”

假期对我来说是一种暗示。“杜奈一定是亲眼看到的。”

“无限循环毁灭了灵魂，玛丽亚，”我解释道。“它们破裂融化，腐败像传染病一样蔓延。我自己也看到了。”

她的下巴松弛，目光向地面倾斜。“怎么没人注意到呢？可笑的是，一场全球性的灾难正在酝酿，而没有人知道。”

我苦笑。“到处都禁止巫术。谁会看到？”即使亡灵巫师司空见惯，灵魂视力也不容易获得。“但我希望事情会好转。欧里菲尔知道无限循环需要被摧毁。”

玛丽亚咬着嘴唇。“但我们只是在使用这项技术；这是一家Ser公司发明的。加冕首相的影响力将是有限的，即使他将奥斯塔团结在一个旗帜下。”

“记住，世界末日到了，”蛇安慰道，它的尾巴在玩弄假日的一绺乱发。“即使你的命运在今天注定，它也不会真正崩溃，直到后来，当你认识的每个人都走了。”

“我认为你们最好都休息一下，”霍利德补充道。“归根结底，你几乎无法改变事情。你已经把旧世界抛在脑后：表现得像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