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守护者卓尼（2 / 2）

伊恩耸耸肩。“幽默我。”

“你猜对了，”卫兵回答。“是什么泄露了秘密？”她巧克力色的眼睛里流露出真正的好奇。

“这是你的长相，”他闪烁其词地说。

卫兵女人翻了翻眼睛，笑了。“我想我喜欢你，朱利安·杜奈。”

“叫我伊恩，我该怎么称呼你？”

“守卫德鲁尼，”卫兵微笑着说。“伊西德拉德鲁尼。”

伊恩怀疑欧里菲尔在见到他之前是否有先见之明去猜测他作为一个无限活套的地位；他之前曾想知道，如果一个不知名的、有权势的从业者未经通知就进入他的城市，王子会有什么反应。显然，他认为伊恩的出现是一个严重的威胁，派遣了他最强大的一级卫兵，首席卫兵护送他们进入宫殿。

伊恩向前做了个手势。“好吧，卫报，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伊恩和德鲁尼穿过外宫殿，这是一座巨大的九面环形建筑。没有围绕宫殿的草地，然后是远处的城市；里面有无数房间准备招待游客或展示艺术品和手工艺品。对大多数游客来说，他们对伊科玛依的唯一印象是外宫、内宫和内核，对那些没有贵族血统或特殊许可的人来说是封闭的。

外宫有时像一座博物馆，高高的天花板、水晶枝形吊灯和无数充满艺术品和雕像的小客厅使它具有古典美学。地板是用大理石或花岗岩砌成的，墙壁是白色或奶油色的，不过偶尔也会装饰上印有SPU旗帜的横幅：白色背景上的蓝色星爆，每个点都以一个细长的弯曲箭头结束。

无论他们走到哪里，伊恩都能迅速吸取隐藏在地下和地上的害虫的活力。考虑到这是欧里菲尔的宫殿，他决定把剩下的尸体晾干，认为王子不会喜欢腐烂的啮齿动物的气味在宽敞的大厅里飘荡。他在那一部分得到了德鲁尼的帮助。

她急切地把啮齿动物体内的水分排到空气中。虽然她的液体操作范围不大，但只要伊恩把尸体移近一点，她就能把尸体弄干。

“你为什么来SPU？”德鲁尼问道，斜视了他一眼。“你的同伴都守口如瓶。”

“简单的事实是我在找工作。”

“你到底是哪里人？我说不清你的口音。”

“沙塔丹，”伊恩回答。“太阳省。”

她慢慢地点了点头。“那么……为什么来这里，离家出走？”

伊恩在地下几英尺处杀死一窝蟑螂时仔细考虑了她的话。

“你对我了解多少，卫报？”伊恩问，暂停了他的灭绝。他交叉双臂，向她投以疑问的目光。

“你就是一个****，”她笑着回答，一只手放在臀部上。“我只知道你的到来出乎意料，王子急急忙忙地欢迎你。你家的声望不足以让你得到这样的待遇。”

“你见过我练习，卫报；你认为他为什么欢迎我？”

“作为一个Decemaner，你真是太棒了，”她挖苦地承认；在这一点上，他们已经打扫了外宫的一半。“我明白为什么王子会有兴趣招募你作为一名灭虫员。”

伊恩笑了。“对。”

“但真的……你代表的是来自沙特拉丹的人吗？”

“没有。”

卫报皱眉。“那么，你和谁有关系？”

“如果我说我是自由球员，你会相信我吗？”

“没有。”

伊恩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换了个话题。“守护者德鲁尼，你是一个优秀的元素学家。我打赌你触摸过的一半尸体在被帮助清扫之前会自动变成尘土。”

她腼腆地笑了。“我尽了最大的努力；我不经常需要参与灭绝。”

“我一直在想：主要卫队的成员似乎没有标准士兵那么严苛。”虽然伊恩对SPU的普通士兵并不十分熟悉，但当他在戈多兰指挥层担任电晕时，他非常熟悉戈多兰下属的举止。在下班时间，或者在公众视线之外，他们彼此都很随意。但在工作中，他们都变成了模特新兵，姿势僵硬，表情坚忍。伊恩可以想象SPU里的士兵也是如此……然而，卫兵们并没有表现出同样的严格。

德鲁尼咯咯地笑着，用手指拨弄着腰带上的刀柄。她说：“加入卫兵的好处有一半是摆脱了那些令人压抑的胡说八道。”。“我们都赢得了在合理范围内随心所欲地说话和行动的权利。”

伊恩考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总共有多少监护人？”

“十五，”她说。“我是十二号。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厄尔斯特斯是一号。”

“谁？”

“介绍我们的那个人，”德鲁尼解释道。“地球元素学家。”

他们继续扫荡外宫。他们越是走在洞穴般的走廊上，伊恩就越感到迷失方向；他希望宫殿能有指示地标的标志，比如主入口或贵宾楼。虽然每个房间和大厅都各具特色，通常用古董装饰得无可挑剔，但在伊恩的心目中，所有房间都融为一体。

大约一个小时后，他们完成了；伊恩决定，他不妨立即行动，让宫殿害虫自由，特别是因为内殿和内核所覆盖的面积比外殿小得多。他认为他可以在不到一个小时内完成这两项任务，尤其是现在他和德鲁尼已经进入了一个灭绝脱水的协同节奏。

德鲁尼在前进中毫不犹豫。“既然厄尔斯特斯说你可以进入内殿和内核，那我们继续吧。内殿可以从走廊的两个转弯处进入。”

他跟着她；最后，他们发现了一扇看起来很沉重的门，门是用青铜色的金属制成的。她拉了拉门上华丽的、叶子卷曲的把手，把他领进了内殿的森林里。门槛外是一个长满青草的小院子；两个人坐在草地上，在一棵盛开的树下沉思。

“正如你所知道的，内殿通常是为贵族及其家人保留的。这里还有更多的生命；不要不小心杀了草，否则我会有麻烦的。”

伊恩哼了一声，用充满欢乐的眼神看着她。“确保你不会意外地使花脱水，”他反驳道。

他们扫荡了内殿，没有什么问题。这比伊恩想象的要容易，因为内宫的大部分地方都是一片开阔的绿草丛生的树林，没有害虫藏身的空间。一旦他在内宫的一个住宅楼翼下找到了一个巢穴，其余的人就开始捕杀独居的老鼠和一些在住宅屋檐的厚木梁中栖息的白蚁。

当他们进入内核时，德鲁尼停了下来，歪着头。她带着沉思的表情看着伊恩。

“王子说你暂时不要管内核，他显然正在装修一个房间，不想受到任何干扰。”

“好吧，”伊恩点头说。“我们可以晚些时候再来。这段时间王子有什么任务要我做？”

德鲁尼摇了摇头。“显然没什么。”她又抬起头，好像在听别人说话。“你应该花点时间安顿下来。你姑妈在外宫的一间客房里等你。”

监护人德鲁尼把伊恩带到他的姑姑身边，在迷茫迷宫般的走廊中轻松地航行。最后，她指着一扇雕刻精美的木质门道。“就是这个。”

伊恩点点头；他能从大厅里感觉到朱莉娅姨妈的重要签名。他能看见她坐在一张像床的东西上，她的手抓着一张应该是光滑的床。

“谢谢你的护送，”伊恩笑着说。

德鲁尼笑了笑，但没有离开。当他开门后，她仍然没有离开，甚至还跟着他进了客房，伊恩觉得他突然对情况有了更好的了解。看起来，德鲁尼至少在不久的将来会留在那里。

“朱莉娅姨妈，”伊恩说，“见见守卫德鲁尼。”他看了德鲁尼一眼。“她陪我穿过宫殿已经有三个多小时了。”

朱莉娅姨妈站着，礼貌地笑了。“很荣幸，监护人。”

“求你了，”德鲁尼回答。“很荣幸见到尊敬的朱莉娅·韦丽娜·杜奈。”

朱莉娅姨妈似乎站得更直了一点。“你是怎么认识我的？”她问，声音里充满了好奇。

“几年前，你是在首都礼堂下设立活力阵的生活实践者，对吗？”

朱莉娅姨妈咯咯笑了起来。“这些阵列是我的专长之一，”她说。“也许我会被要求在不久的将来提供一个类似的阵列。现在几乎是新年舞会的时候了。”

德鲁尼笑了。“也许吧。”

朱莉娅姨妈突然看了伊恩一眼。“你知道，你周围的死亡光环并不完全不相称，”她评论道。“但它不是让你精疲力竭，让能量像浓雾一样笼罩在你身上吗？”

伊恩的嘴唇歪歪扭扭的。“一点也不。这很舒服。”既然他受命杀死宫殿里的害虫，他终于有了一个借口，让死亡之云笼罩着他。否则，他就不得不从口袋里的两颗灵魂宝石——怀尔的裸眼——中汲取死亡能量。他周围的光环就像一条安全保护毯。

“嗯，这一定是酒保们的怪癖，”朱莉娅姨妈不屑一顾地说。她补充道：“人们委托生命阵列为聚会增添情趣是有原因的。”。“死亡能量自然是压抑的。”

伊恩开玩笑说：“我喜欢把它看成是黏糊糊的。”他指的是死亡能量通过生命物质进入和传播的自然趋势。

茱莉亚姨妈摇摇头，转动眼睛。“我相信卫报德鲁尼同意我的看法，但没关系。朱利安，我们应该到城里去买新的手套，而你母亲则要接受破戒程序。”

“现在发生了吗？”

朱莉娅姨妈点点头。“伊奥拉娜不久前被护送走了。”

伊恩看着德鲁尼。“你要跟着我们出宫吗？”

她用拇指沿着手腕上的鳞片式装甲跑了一圈。“这由我决定。你想让我陪你吗？”

伊恩转身面对茱莉亚姑妈。“我想我们自己会没事的。”

德鲁尼故意地点点头。“好的。那你们回来后我就见你们两个。下次你们会像正式的访客一样从大门进来；告诉守门人我的名字，我来接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