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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心境受损,有愧四境读书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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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身前有人奔来,孙三芸大喊道:“世子殿下!不可。”江念烟亦是拔剑出鞘,可惜一境剑客,尚且是不能近身。

纪宁之看着陈玉堂即将是遭遇险境,想起了陈尧的教诲,定要保世子殿下平安无事。

孤雁剑握住,奋力朝阮古投掷而去,并无剑气萦绕。

金色文胆从陈玉堂身前浮现,可对比阮古的那一颗,相较之下,黯然失色。

不敢与皓月争辉。

阮古手掌拍至,正中陈玉堂眉心。

“既然世子殿下要替那位姑娘抗住,阮某也不会留有情面,没管好身边之人,亦是殿下的过错。”

那一掌到来,陈玉堂只觉眉心疼痛万分,好似有烈火在灼烧,很有就有威风吹来,带来了丝丝凉意的同时,出现在他眼前的,是另一片天地。

是幻境吗?

还是说阮古已经到达了读书人上三境,有自成一小方天地的能力。

头顶是月色,陈玉堂身处街道之中,四周静谧的厉害,只能听见打更人说着天干物小心火烛的声响。

耳边仿佛是有读书声传来。

陈玉堂摸索着,一边喊道江小医,纪宁之的名字,没有回应。就在打更人经过他身边时,打更人忽然是变幻成了阮古的模样。

一拳打中他的腹部,被震的嵌入墙壁之中。

陈玉堂疼痛万分。

阮古笑道:“殿下虽与公孙信一战成名,终究用的不是读书人的手段,实战经验更无,竟然是连危险感知都做不到。”

“殿下这中三境,名不副实啊。”

陈玉堂捂着腹部,艰难的爬出,口中念道:“春风来。”

周围的确是有春风吹来,刚是拂面,便是嘎然而止,阮古右手紧握,可手心处并无实物。

“殿下还想凭借这一招,还是说,殿下只会这一招。”

阮古又是一拳砸去,从陈玉堂下巴处出拳,陈玉堂被打至空中,艰难道:“我心有高山,高山仰止。”

在阮古头顶之上,赫然是出现了一座大山,可往上望去,穿过层层云朵,却是高悬九天之上。

“太慢。”阮古等了一会,还未等那座大山落到肩头,早已是一拳轰碎。

陈玉堂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惊骇,咳血道:“我见青山多妩媚,青山见我...”

阮古身后,再次出现一座大山,这次稳稳的落在阮古的肩头,阮古神色坦然,好似轻若无物一般。

“青山不见殿下。”

他双肩一挑,青山化为虚无。

“殿下只知念道诗句,不曾见过真正的青山,何来威力可言。”阮古叹息一声,一脚踩在了陈玉堂胸口,往下一压,摔入了一个庭院之中。

阮古没有乘胜追击。

耳边有朗朗读书声,陈玉堂望向一旁,有一位孩童挑灯夜读,不过是五六岁的模样,却是朗朗上口。

“人生敢意气,功名谁复论。”

陈玉堂听到此句,仿佛就是看到了一位在朝堂上谏言的读书人,在一步一步实现这自己的志向。

不惧奸臣,不畏王权。

那人面容,与阮古倒还有几分神似。

陈玉堂渐渐开始观察起那孩童的读书时刻,白日劳作,晚上才得以翻开书籍。

一年又一年。

这地方时间流逝极快,不知不觉间,已经是好几年过矣。在见孩童时,是和同龄人做着作诗的比试。

在纸上寥寥几句,便是震惊了四座,有神童的美誉。在往后,愈发是刻苦的专研学问,各处结识志同道合之人,科举一路顺风顺水,获得了天子的赏识。

然后再于兴安古城做官。

阮古这时悄然飘落在陈玉堂身前,画面消失。

陈玉堂这才醒悟,问道:“先前阮座师让我看的,是你的生平。”

阮古点点头,“殿下所言不假,正是阮某生平。”

陈玉堂笑了笑,郎声道:“阮座师生平,确实颇为可敬,无论是严寒还是酷暑,皆是不畏艰难的求学,可若说当下,阮座师莫不是在同流合污。”

“大胆,竖子休得猖狂。”阮古顿时又是生出怒火,一拳朝着陈玉堂腹部捶去。

陈玉堂身后的木屋顷刻间瓦解,瘫坐在地。

学府偏堂内,陈玉堂和阮古消失不见,只留得纪宁之等三人。

江念烟心急如焚,这阮座师莫不是上三境的读书人了,书院的王言卿,按照说好的日子,应该早就来接应她了。

为何迟迟不见身影,莫非是在路上被耽搁了,不然没理由到了现在还不出来的。

她当机立断,“孙姑娘,劳烦你尽快出城一趟,喊来一百玉字营,世子殿下需要这份力量。”

“好。”孙三芸此刻也没多推辞,既然陈玉堂舍身护她,即便有天大的磨难,她也要去闯一闯。

江念烟又看向纪宁之,问道:“纪将军,还能握剑?”

纪宁之点点头,“尚可。”

“好,那我们就是在此地,等着陈玉堂归来。”江念烟神色坚定,有一百玉字营舍身相助,逃出此地应是不难了。

小方天地内。

阮古居高临下的看着陈玉堂,不断的再给他施压,陈玉堂此刻已经是遍体鳞伤。

他轻声唤道:“春风来。”

有风拂面不假,可是却是冰寒刺骨的寒风。

“殿下的读书人四境,不见山川异域,乃是江南道读书人对殿下的善意所化,自然是弱了不少。这就好比是一身武功凭空得来却不会使用,招式还得从最初始的练起,殿下还需砥砺自身啊。”

陈玉堂摇摇头,“本世子七岁起就随陈尧处理江南道政事,更不知是为多少寒门士子开了一条改变家境的大道。不是我,江南这块地,还是武夫居多,如今朝堂上更是形成了江南集团,为我江南道谋利,这读书人的善意本世子如何承受不起?”

陈玉堂缓缓站起身,一挥手,将阮古施加的压力硬生生的震了回去。

“读书人一境那日,屋外有大雪,屋内有暖炉,夜空中北辰星格外闪亮。”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阮座师,且看本世子这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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