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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胭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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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不说,至少得送些有心意的。

这样一来,说不定陛下还会因为殿下的孝心宽宏大量一次不与她计较。

一听这话,戚长容就知道侍夏在打什么小主意,忍不住用书敲了敲她的脑袋,叹息道:“你以为父皇真那么好忽悠?”

眼看着书卷落下,侍夏‘哎呀’一声,却不敢躲,只好苦着脸揉了揉被敲的地方。

戚长容眼眸中划过一抹笑意,再道:“今年不管孤送什么,都会惹他不悦。”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碍眼?

罪己诏就像是横在他们之间的巨大鸿沟,若是晋安皇不愿意主动从鸿沟那一头迈过来,哪怕她费尽心思想要修补这段关系也无济于事。

而且,戚长容有预感,这件事不会轻易过去,前方还不知道有什么麻烦等着她。

以父皇的性子,自己如此算计他,算计皇室,若是只用禁足令惩罚,未免太过仁慈。

可惜了,就算知道父皇或有后招等着她,她却也只能坐以待毙,静静的等待惩罚到来。

东宫的所有一切都是晋安皇给予的,晋安皇想要再拿回去轻而易举,等禁足令解除过后,她再出去看时,恐怕朝堂会变成另一幅景象。

她只是不知,父皇会将自己手中的势力分给那些人。

……

戚长容猜的不错,十二月二十四日,接近年关,附属各族以及邻近友国争相送来年礼时,晋安皇解了东宫的禁足令。

得到自由以后,戚长容这才发觉,朝堂上的某些事,又出现了极其恶劣的变化。

比如说,那好不容易被撤换下的京兆尹一位,又成了蒋伯文的囊中之物。

坐在那个位置上的,正是他的心腹之一。

见状,戚长容叹了口气,颇为无计可施。

看着手中的密报,戚长容缓缓吐出一口气,眉宇间被拧出一条沟壑:“蒋家和杨家,握手言和了?”

从密报上的描述来看,近日蒋伯文之所以发展的如此快速,也是因为中间无人给他添麻烦,使他空出手来。

“并未。”闻言,罗一摇摇头,同样不太明白:“据线人回禀,蒋家对杨家的打压仍在继续,但杨家似乎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已经许久未曾有动作了。”

戚长容紧拧的眉松开,轻轻一笑道:“那就是杨家单方面想握手言和了。”

她不必猜便知道原委,定然是杨一殊见她势弱,已无法维持朝中三足鼎立的状况,便干脆狠心往蒋伯文倒去,想与他二人联手。

可那怎么成?一旦连杨一殊都倒向蒋伯文了,日后朝堂中还有谁能与他抗衡?

她好不容易压下的蒋伯文的气焰,恐怕又会在瞬间燃起八丈高。

戚长容手指微微蜷曲,放在桌上轻轻敲击着,发出有节奏的声音,罗一不敢打扰,悄无声息的站在一旁。

片刻后,戚长容道:“孤听说杨一殊在西城区有一处产业,极为繁华,你去查一查,顺便试试蒋伯文是否动心,若动心,你便助他将其毁之。”

罗一神色肃然,立即领命:“属下明白!”

年关越来越近,按戚长容的盘算,蒋伯文正是得意之时,还有众多事务处理,定然没空搭理东宫,他不找麻烦,日子便会波澜不惊过去。

可意外,往往发生于猝不及防之时。

十二月二十六日早朝,郴州急报传入上京。

“报!郴州传来急报,凉人去而复返,造投石利器,正在猛攻郴州,郴州危矣,特求令,命主帅归!”

此话一出,金銮殿内陷入一片寂静,所有人都下意识看向君琛。

很明显,众人不约而同的达成共识,郴州既然是君琛从凉国嘴里抠下的一坨肉,那便该由他守住。

一旁,君琛看似毫无反应,实则心不住的往下沉去。

从前他只觉得想尽快逃离上京牢笼,回到属于他的战场,哪怕挥洒血汗。

可如今他却是有些犹豫了,上京情况不明,东宫又处于漩涡中心,他若是走了,戚长容岂不就是孤立无援?

若有人要害她,等消息传到临城时,怕是什么都晚了。

晋安皇坐在龙椅上,极快的翻阅自临城而来的告急文书,还有一同送来的战报。

在这段时间内,郴州大大小小发生过三场祸乱,皆是由郴州里的凉国百姓自觉与驻守在城外的凉军里应外合所致。

情况极其复杂。

看完战报后,晋安皇怒极反笑:“这凉国倒是真会挑日子!”

眼看着就要入年关,本该是阖家欢乐之时,他们却趁着此时边关换岗松懈大做文章,分明就是想让所有人惴惴不安,无法过个好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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