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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 喊冤(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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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时,殿下要么还在成安,要么就在回国的路上。

情况稍有些不妙。

见她连这份心都操上了,戚长容轻笑着摇头:“怕什么,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

总归,她从未害怕过。

在地狱里摸爬滚打了一圈,再怎么样,都没有惧怕小小婴孩的道理。

……

时间越发过的快了。

五月初,野蛮的境外草原民族组成一队数万人的军队,对燕国要塞东岐山进行了一次又一次的进攻。

此次进攻毫无迹象可追寻。

当消息传入成安后,东岐山已快要坚守不住。

要看着要塞即将被破,后果难以预料,燕皇惊怒之下,竟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在金銮殿上口吐鲜血。

以至于朝中人心惶惶。

关于燕皇病危的消息不胫而走。

在流言的加持下,燕皇本就不好的身体情况越发每况愈下。

而在这时,被关押在天牢多时的燕政闻得消息,极力要求想见燕皇一面。

面对这个精心培养的儿子,燕皇心底终归存了几分情谊。

略微思索后,命人在深夜偷偷将人接至皇宫。

漆红色的宫墙内,被磨去了一身傲气的燕政颓丧的跪在大殿中央。

在最上首那把以纯金打造的龙椅上,倚靠着一头发花白的老者。

老者捂着嘴,时不时发出一声嘶哑刺耳的咳嗽。

坐在上面的,就是燕皇。

此事的燕皇未着正装,他只穿了一身最为舒适的衣裳,冷眼望着皇座下面匍匐跪地的燕政。

“老大,你在天牢闹腾,非要见朕一面,是有何话想跟朕说?”

宽阔的大殿内,燕皇的声音环绕其中,言语间夹杂了无法掩饰的苍老和疲惫。

不过半月未见,他便衰老成这个样子。

闻声,燕政跪伏在地,不敢抬头,心下却有些惊疑不定。

这段时日他虽在天牢,可外面的消息自有人想方设法的送进。

他知道父皇当众吐血,也知东岐山的危难。

“父皇,儿臣是冤枉的。”

时隔近一月,燕政终于开口为自己喊冤。

燕皇默了默,似是没想到他会突然在这种时候开口:“你说的冤枉,是何事冤枉了你?”

“六皇子不是儿臣所杀,那件龙袍,也不是儿臣私下所制,儿臣从未生出大逆不道之心,还请父皇明察。”

燕政声音微微哽咽。

显然,这一月的牢狱之灾于他而言已快承受不住。

听到这话,燕皇坐在龙椅上的身形顿了顿,眼中划过晦暗不明的光,沉沉道:“六皇子之死,其真相已在十日前查清,贼人早已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到阴间去给六皇子赔罪去了,你自是无辜的。”

那件事已再也拖不得。

无论事实是否查清,总要先给凉皇一个交代。

于是,思虑良久后,燕皇到底选择了新的顶罪之人,并且以最狠厉的刑罚,将其鞭挞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后,再派人吊着那人一口气,并挑断其手筋脚筋,再灌了碗毒药毒哑以后,命人日夜兼程,将‘凶手’送往凉国,任凉皇处置。

所以眼下,关于燕政是否杀害拓跋盛,燕政一点都不在意。

是他做的如何,不是他做的又如何?

总归,那件事已圆满结束。

就连凉国使臣,也在前两日启程回去了。

“老大,龙袍上有你的私印。”

“别的能作假,可私印……做不了假。”

听了这话,察觉话中仿佛有淡淡的杀气,燕政强行压下心头的惊惧,忽而告罪道:“儿臣有罪,还望父皇降罪!”

“你何罪之有?”

燕政咬了咬唇,伏地痛哭道:“儿臣辜负了父皇的信任,早在两个月之前,便弄丢了私印。”

说着,他情真意切的哭出声来。

闻言,燕皇眉头紧皱,冷笑一声:“老大,你是否觉得朕很好糊弄?前脚查出印有你私印的龙袍,你后脚就说私印早已丢失……”

此般作派,不管怎么看,都有事后弥补的嫌疑。

仿佛猜到燕皇在想什么,燕政忙道:“回父皇的话,大皇子府私印确实早已在两个月前丢失,若父皇不信,只管派人去查。”

“私印丢失后,儿臣处理公务时,一直都是以亲笔签名代替私印,这些都是有迹可循的,儿臣断然不能说谎。”

话虽如此说,可私印是否丢失,对此事意义不大。

毕竟那件龙袍是何时所制,除了当事人以外,谁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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