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金屋藏娇(2 / 2)
“对于肯定的答案,在不在意,区别不大。”
沈从安:“那您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垂眸过后,戚长容给君琛倒了杯热茶,在后者明显厌烦抗拒的情绪下,不慌不忙的屈起手指敲了敲桌面。
一声一声的,像是敲击在他的心上。
后者抿唇,终是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用来解酒的茶很苦,苦的他下意识皱紧了眉头。
见状,戚长容眸中划过一道笑意,无所谓的道:“孤动手太便宜他们了。”
沈从安顿了顿:“您的意思是?”
戚长容抿唇,一笑道:“让他们自相残杀,岂不更好?”
沈从安:“……”
沈从安开始思索,他是不是遗漏了什么重要消息。
然而仔细想想,似乎重要消息都早已了记于心。
就在他打算再问一问时,君琛已然不耐烦的看了过来,耐着性子问道:“你说完了吗?”
莫名的,沈从安从他的话中体会到了另一层意思——如果说完了,就早些离开,不要在这儿碍眼了。
沈从安:“……说的差不多了。”
果不其然,君琛的下一句是:“既然说完了,就走吧。”
“……”
行,跟醉鬼说话是行不通的。
沈从安聪明的没有任何反抗,低垂着眉眼应声离开。
喝了酒后的将军不止喜欢爬屋顶,而且还挺幼稚与喜怒无常。
明明神思清醒,行为间却不受控制,时常做出令人啼笑皆非的事。
他要是敢对着干,将军真的会动手揍人,就自己这个小身板,或许挨不住将军一拳。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
待人走后,随着长袖被拽动着晃了两下,戚长容有些无奈的看了过去:“将军,你在做什么?”
君琛幽怨的看着她,长长叹息一声,委屈道:“刚刚你一直在与从安说话,都没有搭理我。”
“……将军,需要孤提醒提醒你吗?就在刚刚,你根本没有给孤说话的机会,就独自硬灌了一壶酒,然后跑到房顶上吹凉风。”
君琛听不进去,固执道:“明明从前,我酒后上房顶吹冷风,你会跟上来的。”
不止如此,他还道:“果然,得到手的东西,往往会不让人不珍惜。”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在脑袋上,戚长容越发的头疼,但也知道不能跟醉鬼讲道理,斟酌一番后,小心翼翼的问:“那,要不,孤现在陪将军上房顶吹风?”
话落,君琛眼眸微亮,就这么一言不发的盯着戚长容看,仿佛能在她脸上看出一朵花。
犹豫半响后,戚长容伸手,慎之又慎的在脸上摸了一下。
没发觉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顿了顿后,她正准备想说些什么,然而不等她开口,整个人就忽然被拉了起来,下一刻腰肢被人揽了过去,她下意识伸手抵在君琛胸口,眼睁睁的看着两人腾空而起,眨眼间出现在房顶处。
戚长容:“……”
说是吹风,两人当真吹了将近半个时辰的风。
一个固执的不肯离开,一个随波逐流任由他去。
凉风阵阵袭来,吹的人宽大的长袖在风中呼呼作响,耳边的碎发被吹直眼前,扰的戚长容忍不住眯了眯眼。
好在她穿的不薄,又是大中午的,并未感觉到凉意。
直到君琛酒醒的差不多,眼底的醉意彻底消失,两人还是没有开口,不约而同的沉默着,郁闷而又无奈。
良久,还是戚长容率先开口,话中颇有些古怪的笑意:“将军,咱们现在的关系,你会不会觉得很委屈?”
他们间的关系,确实见不得人。
毕竟,总不能昭告世人,说大晋的君大将军与长容太子是一对相互心悦,有‘龙·阳之癖’的璧人?
闻言,已经清醒过来的君琛警惕的看了眼戚长容,声音微有些低沉沙哑:“这种事情,难道不是该殿下感到委屈?”
“孤有什么好委屈的?”戚长容莫名其妙的顿了顿:“难道不是该被金屋藏娇的一方委屈?”
此话一出,两人的表情都有些奇怪。
当君琛终于体会出戚长容的话中之意——她把他当成金屋藏娇的对象。
两人在认知方面,有无法调节的认差。
霎时,君琛气的笑出声来,忍不住伸手报复性的捏了捏她的脸蛋:“戚长容,你竟敢说什么金屋藏娇的话,最近是不是太闲,丰富的想象力无处发力,见着谁都要提他丰满一下人设?”
说到金屋藏娇,就能让人联想到娇弱无力,宛若菟丝花需要依附强者而生的美人。
他与她……
谁是需要依附而生的一方?
君琛怎么也想不到,他只是性子淡薄懒散了些,可落到戚长容眼里,就成了‘娇弱’的一方。
何况,他不觉得委屈,她却已经替他委屈了起来,这算什么事?
君琛有些头疼,终于知道他们两人间的认知差距有多大。
莫名其妙的,似乎在她的眼中,她才是个大老爷们,而自己……
说白了,或许是个能让一国储君色令昏智的绝世美人吧。
被捏着脸,戚长容吃痛,声音有些含糊:“孤不是那个意思,‘金屋藏娇’只是个比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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