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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称臣割地赔款,还得和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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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融春日,万物复苏。

谁也没有想到,原本已经奄奄一息的头曼单于,竟然捱过了最为寒冷的冬天。

当草原上的虫雀开始活动的时候,他俨然已经是一个正常人了。

骑马射箭,一如从前。

头曼单于的身体状况好转,对于整个匈奴都是好事。

因为谁也不知道,在失去了一位政治强人之后,等待着匈奴的将是怎样的命运。

所有人都很高兴,他们衷心的为头曼单于,这位草原上的始皇帝祈祷。

除了头曼单于的两个儿子。

大儿子因为头曼单于并未将他定为继承人而心怀怨恨,小儿子因为头曼单于已经将他确定为了单于继承人却迟迟不狠死去而苦恼。

果然是父慈子孝的匈奴人。

在匈奴人的世界里,这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匈奴人贵壮健,贱老弱,平时吃饭的时候,壮者食肥美,老者食其余。

在他们看来,老人是累赘。

他们的亲情血缘宗族理论观念,远没有大秦发达与完善。

父死,妻其后母。兄弟死,皆取其妻妻之。

这在大秦是绝对不会发生的事情——至少正常人家不会发生。

由此可见匈奴人的家庭生活。

当然,这也是由他们的生存环境所决定的。

头曼单于自然没办法知道自己两个儿子心中的真实想法。

他现在正在为即将到来的战争发愁。

就在不久之前,在南方监视大秦的士兵们匆匆赶来,向他禀告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大秦边境的军队调动频繁,看样子是要大举用兵了。

头曼单于叹了一口气,望着南方的天空发愣。

在经历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大败之后,匈奴人真的还能与大秦相抗衡吗?

在主动挑衅了大秦之后,匈奴人真的准备好面对大秦的怒火了吗?

......

大秦的帝都咸阳,是这个时间上最伟大的城市。

只是这座城市,至今都没有城墙,几百座宫殿分布在广袤的关中平原上,若银汉天河。

尽管有人不断的提出筑城的建议,都被扶苏拒绝了。

扶苏给出的表面的理由是,匈奴未灭,何为家为?

扶苏皇帝说了,不灭匈奴,绝不筑城,绝不休憩宫殿,这些他都做到了。

这是一个奇怪的皇帝,他对部下的赏赐极为丰厚,但对于自己的生活极为苛刻。

平日吃饭不过十几道菜,甚至穿“浣濯之衣”。

浣濯之衣,就是洗过的衣服。

一个皇帝,穿过的衣服居然不丢,还要洗一洗重新穿,这简直不可思议。

这样的皇帝,以前没有,以后也没有几个。

扶苏不给咸阳修城墙的真实理由是,他已经将关中四塞视为他的城墙了。

大秦不是历史上的汉朝,屡屡被匈奴人打到咸阳,不得不修城墙。

现在大秦,无比的强盛,百万秦军就是咸阳的城墙。

被攻破关中的事情就不可能发生。

如果真的发生了,就表明敌人的强大已经远超大秦,比如外星人入侵,这时候修城墙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要知道修城墙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情,最快也得搞几年。

扶苏舍不得浪费这么多的人力在修建防御工事上。

如果一定要修的话,他宁愿把人力用到修运河上。

是的,他已经开始谋划修运河的事情了。

他的运河脱胎于后世的隋唐大运河,计划以洛阳为中心,西接关中,南连燕赵,南通会稽。

之前在战争中,大秦俘虏了不少的匈奴士兵。

要知道,匈奴人可没有赎回俘虏的习惯。

扶苏又不可能一直白养着这些赔钱货,于是,他们现在已经全部发到了洛阳,开始给扶苏挖运河了。

挖河是个苦差事,异常的坚信,他们能活下来多少,只能看他们自己的命了。

显然,区区十几万的俘虏,远远不足以完成“扶苏大运河”的修建工作。

扶苏还得再抓些回来。

......

于是,当春暖花开的时候,扶苏离开了咸阳。

天子以四海为家,扶苏完美的印证了这句话。

据不完全统计,在扶苏执掌大秦的日子里,他很少有一整年都呆在咸阳的时候。

后期大秦领土扩张,由一个都城,变成了两个都城,在变成了五个都城,最后一路增加,变成了二十一个都城。

扶苏一年四季游走于这些都城中间,他的法驾穿梭不定,被称为“四时行都”。

这一次,扶苏离开了咸阳,准备再次前往北方的边境。

去年的严寒匆匆而来,打乱了大秦的进攻节奏。

这一次,他要率军北上,去教训一下北方的头曼老头。

伴随着他的离开,一封少数火速的传向了全国,这是扶苏对匈奴的宣战书。

“今中国一统而北边未安,匈奴为患,残害生灵,朕甚悼之。”

“今令大将军蒙恬巡朔方,发国内大军五十万,荡平匈奴,其议为令。”

这一次,扶苏是认真的。

哪怕不能彻底消灭匈奴人,也要打的他们十年之内,不敢南顾。

......

大秦的军队开始向着长城一线集结。

驰道之上,都是运送粮草的队伍,还有许多牛羊骆驼等,这些都是大秦的军粮。

进入草原作战,后勤补给是个大问题。

完全靠从后方运输是不切实际的,只能随军携带。

远征的粮草消耗,比原地据守高处十倍都不止,因此在足够的粮草运到之前,大秦的兵马还不能出塞。

匈奴这边,因为大秦的行动,也开始了集结军队。

各部族陆续向头曼单于的王庭汇集。

在经历了冬天的惨败之后,匈奴人的士气十分低落。

空气中弥漫着悲观的情况。

匈奴人中的重要人物全都汇集到了一起,使得他们有私下串联的机会。

这种开大会的时候,往往也是阴谋家最活跃的时候。

右贤王冒顿趁机开始联系各族的酋长,谋取支持,在私下里凝聚了一批力量。

显然,他对于失去了继承单于之位的机会而耿耿于怀,他还像再争一下。

他的这些小动作,全都被头曼单于看在了眼里。

......

头曼单于已经不复昔日的雄心壮志,只想着谋求安稳。

当他得知大儿子冒顿的这些动作之后,决定敲打冒顿一番。

毕竟,如果放任自己的两个儿子争斗下去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匈奴或许就会从此分裂。

头曼单于约了儿子冒顿外出打猎。

他们父子这些年生分了许多,已经很多年没有一切打猎了。

头曼还记得,他亲手教自己的冒顿射箭的场景。

那时候,冒顿猜六七岁,骑不了马,只能骑在羊上,用手中的弓箭射杀不远处的鸟雀。

如今,一晃那么多年过去了,冒顿的儿子都已经六七岁了。

人一旦老了,就喜欢追忆年轻时候的事情。

去年的头曼,心里想的还都是铁马金戈,干翻这个世界。

在被扶苏无情的干翻之后,他现在的心性大变,和普通的匈奴老人没有什么两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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