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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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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苏北我关于孔方兄的事绝口不提,苏北我看不惯恶人笑忘形。由此之故,大家一个个脸上也露出了不快的神色来。便在此间,青蚨女士忙站出来替苏北我道说两句,青蚨尽管未经苏北我同意,私自代苏北我发言使苏北我感到厌恶,但多少也解了些燃眉之急,免于陷入无语的尴尬之境;苏北我时刻担怕‘众星捧月’的星星扫兴而去,留下孤立无援的月,备受孤独的无情摧残。

青蚨说,“大家不妨请我们的网红大叔讲讲哲学,讲讲有内涵的东西......”青蚨说罢却将一本弗兰茨卡夫卡的小说集递给苏北我,苏北我接过小说后瞥了青蚨一眼。

大家听了青蚨的话又一致赞同,大家拍手鼓掌苏北我开讲。苏北我顿时发觉大家似乎从不介意苏北我讲何物,好坏皆一笑代过,亦或者被奉为圭臬。好像苏北我只要动动嘴皮子,无论出口何言何语,皆倍受大家欢迎和追捧。人群中若是有一人拍手鼓掌,亦或者有一人开口应承,大家则会盲目趋从,大家看起来是无头无脑的,全凭习惯使然的,像鸭子一样引随的。

苏北我跟大家指着书的封面说,“弗兰茨卡夫卡大家不陌生吧?”大家像拨浪鼓一样摇摇头说不认识,大家说时一个个像鸭子一样排列得整整齐齐,手里的手机高高举起,担怕漏掉了什么蛛丝马迹一样。苏北我接着说,“《变形记》大家不陌生吧?”

大家接着几乎异口同声地说不陌生,苏北我会心的笑了笑;接着大家说对《变形记》极其熟悉,大家七嘴八舌地说出自己喜欢里面的哪个哪个鸡腿‘小姐姐’啦,哪个哪个鲜肉‘小哥哥’啦,苏北我听得浑身肉麻难耐;大家唧唧喳喳,各自说出的主人公名字皆为中国人,苏北我听得阴差阳错,一时险些失语;苏北我不无吃惊地说,“大家在说什么呢?苏北我听得云里雾里的......”

接着人群中的红仙女公鸡打鸣似的说,“我们说的是一档综艺节目,您苏北大叔难倒不知道吗?您可是学富五车,才高......”

苏北我一听顿时耳鸣症又犯了。苏北我用手掩面俄顷,随即客气地笑着道,“请恕苏北我孤陋寡闻......苏北我离学富五车和才高八斗还差十万八千里,苏北我让大家见笑了。苏北我并不知什么综艺节目还有叫《变形记》的,苏北我从不看电视,上网也很少......苏北我只知道《变形记》乃卡夫卡所著,苏北我见识甚浅......”

“苏北大哥您不必谦虚,您再谦虚的话,您就成谦谦君子了......”青蚨站出来倒插一句。

苏北我见又是善蹭热度的青蚨,遂一下上来了火气,苏北我‘回敬’她道,“苏北我做人自有分寸——苏北我并非有些人一样一旦谦虚起来就没分没寸了;当然,这样的人在人堆里大有人在。苏北我认为谦虚乃是人‘生而为人’的好德性,并非你青蚨所说的‘谦谦君子’之嫌,苏北我认为你脑袋想歪了,苏北我强烈认为你青蚨就是这样的人。不过,是也好,不是也罢,皆无关紧要。苏北我说这话的意思,正是瞧不惯像你青蚨这类人动不动就把别人看歪......那么,话又说回来,苏北我认为我们大家难道不该谦虚吗?我们难倒一谦虚就成了‘谦谦君子’了吗?不,当然不是!谦虚乃是我们当今社会中的好现象,我们应当学会谦虚才对——老祖宗都说过了,我们要‘虚化若谷’,我们要谦虚——‘满招损,谦受益’,正是这么回事;苏北我只不过奉命老祖宗教诲而躬身行事,仅此而已。”

苏北我说罢后,大家开始鼓起掌来;一阵热烈的掌声瞬间给苏北我周身灌注了一股无形的力量。于是,接着苏北我又神采奕奕地说,“老子曾说过,‘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这句话什么意思呢,当然是教诲我们勤奋好学的嘛!我们要像......”

如此这般,苏北我又将‘勤奋好学’颇费口舌地宣讲一通。讲完后大家依然掌声雷鸣。苏北我喜不自禁,兴之所至,随即就命令勤快的青蚨去苏北我的铁皮屋内拿出多本经书。苏北我如同大学讲座一般,又是一通颇费口舌的宣讲。直到大家开始显现出兴味索然的样子,同时伴随着每个大道理的讲完,掌声也逐渐减少,减至于无,直至停顿罕见的十多秒钟后,苏北我依然不闻其声。此时,苏北我才发觉是讲多了——过而不及了。

接着苏北我便发现人群开始四散而开,大家开始心猿意马,大家各忙各事。大家聚集的快,散开的也快;不远处的空地上,苏北我看到大家在直播,有人直播唱歌,有人直播‘跳舞’,有人直播吃胡椒,有人直播拳击(拳击树皮来着),有人直播吃土吃草,有人直播鬼脸和诡笑,有人直播刷猴戏等等,大家五花八门,犹如‘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在此期间,苏北我还瞧见孔方兄头戴一个奶油色气球一样的帽子,模样活像动物园里惹人发笑的猴子,整个猴戏给他和盘包揽。苏北我多瞧了孔方兄一眼,站在一旁的青蚨就弯着腰,捂着嘴,嘻嘻哈哈起来,她啼笑皆非地说,“猪尿泡......”

猪尿泡?苏北我甚是好奇,遂忙用手揉了揉眼,乍一看,就发现果真是一个猪尿泡,猪尿泡就扣在孔方兄的脑袋上;孔方兄对视屏幕,笑得甚是快活。

便在此时,苏北我隐约发觉肚子似有不适,苏北我是吃多了,苏北我清楚自己有个大号的,业已兵临城下。苏北我转而去往厕所。

“嗬!苏北大哥,你这是——去哪?”青蚨突然关心道。随即,围在苏北我周围的播主们也注意起来。苏北我想大家可能担怕苏北我就此脱逃,苏北我一旦脱逃后,大家的直播势必会陷入极度的无趣中。

“苏北我上个厕所......”苏北我悄声跟青蚨说。

随即青蚨便跟大家自报家门,她说,“苏北大哥要去上厕所......”

接下来,青蚨的一句‘上错所’便传开了,就像一枚烟雾弹一样在人群中炸开了。大家‘争相传诵’,道,“苏北大叔要去上厕所——上厕所——上厕所咯——苏北大叔——上厕所咯——”

苏北我见此情景甚为不适。苏北我若是有三分耐力也宁可憋着不去的,但苏北我怕是不行了,苏北我若再不抓紧时间怕是要尿裤子了,大号小号统统袭来怕是后果不堪设想了。苏北我是非常不想给大家知道的,苏北我断不想打搅大家的......

苏北我急匆匆跑去找厕所。苏北我万万没想到这事来得如此突然。苏北我前面走,后面就有人追了来,大家高高举起自拍杆......这又是苏北我万未预料到的。苏北我顿时心生史无前例的悸惧之感。苏北我憋得急,憋得慌,憋得肛肠近乎要寸断;苏北我顾不及哪门子轻和哪门子重,苏北我赶紧‘启闸泄洪’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苏北我踩着草坪去往一家常去的公用厕所;一路上苏北我小跑来着,距离公厕不及百余米远时,苏北我的追随者们一并追了上来,他们唧唧喳喳,他们嘻嘻哈哈,他们一个个嘴上裂开了花,他们很快就与苏北我并排而跑。就连头戴猪尿泡的孔方兄也大惊小怪着跟了来,孔方兄看起来总是那么的孜孜不倦,总是那么的不怀好意,总是那么的玩世不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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