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借你天赋一用!(1 / 2)
我随随便便就挣脱了?
我怎么不知道该怎么挣脱?
不过他既然这么说了,那就说明一定是有办法的。
可这办法……
在哪呢?
另外一个方向。
不同于这边的翻江倒海,正是烈日如笼。
大地龟裂,热气摇晃,不禁使人产生了幻觉。
空中仿佛出现了烈焰,炙烤着一切。
漫山遍野,到处是光秃秃的干枯树枝。
恍如人间炼狱。
正有个赤脚巨汉站在地上,挥舞着一把巨大的蒲扇,蒲扇上纹着火焰的颜色。
光头,光着上身,古铜色的肩背上,是青黑色交织的纹路,散发着阵阵火焰。
他的脖子上挂着一把铜锁,心口是一面铜镜,身边的大地上,插着一根通体漆黑的巨棍。
眉心处,是一道火焰纹路,散发着金色光芒。
浑身的肌肉如老树根般凸显出来,挥舞着巨大的蒲扇,嘴里还念念有词。
“着火咯,大地要着火咯!”
随着他的奋力挥舞,空气就更加干燥几分,燥热的空气向着远方的大地蔓延。
化作一条火焰巨龙,席卷沿途一切。
却见一道身影,自遥远的大地上缓缓步行而来。
火焰巨龙见了他,张开狰狞巨口,就要将他吞噬。
却见那身影逆行而来,抬手一挥,火焰巨龙刹时崩溃,在身边化作火焰环流。
正是凌云霄又一化身。
那壮汉见了他,将蒲扇收在身后,张开双手,将漆黑巨棍从地里拔起,抱在腰间,警惕的望着他:“你是何人?”
“救火的!”凌云霄愤而一声怒喝。
“呵呵!”光头壮汉一声轻笑,望着他:“我乃太初洞府,焱鬼!”
凌云霄微微一笑,悠然喝道:“湛湛青天不可欺!”
焱鬼一怔,对方叫青天?
却见他接着道:“张飞喝断当阳桥!”
嗯?难道叫张飞?
“虽然不是好买卖……”
怎么又扯到买卖上去了?
“粒米当思万世恩!”
焱鬼陷入了短暂的震惊……
这是在说什么玩意?
一首定场诗,真的把场子给定下来了。
凌云霄暗中冷汗,疯狂思考着对策。
他的天赋已经用光了。
一心多用,还化出多道分身。
多少有些吃不消。
一时还真想不出什么对策来。
看这周边环境就知道,对方的属性是火。
什么能克制火?
那当然是水了。
可他并没有与水有关的天赋。
他心中一叹,若是林语徽在这就好了。
她的属性是七重水灵魄,肯定是有办法能克制的。
“大师兄你叫我吗?”
忽然,他心中听到了林语徽欣喜的声音。
凌云霄又是一惊。
这都能被他联系上?
如今的他已经融入天地,再不受一般道理束缚。
甚至神念都能够穿越时间。
若要问,就是一个缘字。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构建出了一张网络。
通过缘字,能连接到灵霄派每一个人!
他忽然悟了。
竟然还能这么玩?
他急忙道:“我要借你天赋一用!”
林语徽欣喜若狂:“用吧用吧,不管你怎么用!”
瞬间!
凌云霄的神念穿透了时间,笼罩了林语徽身体。
查探到她的魂魄。
果不其然,是七重水灵魄的先天水灵体。
天赋直接拉满!
启灵!
凌云霄闭上眼睛,与之灵魂相融。
林语徽闷哼一声,直接瘫软了下去。
回到炙热的天地之中,凌云霄睁开眼睛。
身体周边浮现出淡蓝色的水光,周遭天地变得清凉。
焱鬼自愣神中反应过来,愤怒的道:“原来是个属水的修士,我最讨厌水货了!”
凌云霄沉浸在这玄妙的境界中。
这就是先天水灵体的世界吗?
一举手一投足间,皆如自然流水。
想起大长老曾对他说过的话,他明白了。
原来,灵霄派才是我的根。
灵霄派就是我,我就是灵霄派。
我没有天赋,灵霄派就是我的天赋。
我无法修行,灵霄派能够替我修行。
我若从此无法前行,灵霄派将代我前行。
我一个人,就是一个宗门!
我是属于整个灵霄派的意志!
他猛地握拳,身边散发出无边的幽光。
竟引得半边天地变得湛蓝,气温骤降起来。
就连天空也化作两股色彩。
一股赤红,一抹水蓝。
他有种感觉,自己一抬手,就能凭空召出一条大河!
“先天,水灵体!”
焱鬼咬牙切齿,这还不仅仅是他讨厌的水属性修士,更是遇到了一个完全的先天水灵体!
凌云霄心道:错,我是先天道缘!
与此同时。
在另一边,被紫河困住的凌云霄感觉到身边压力极大的减轻。
原本,他被困在几百丈的水球中,身边承载着巨大的水压,根本动弹不得,可突然间,自胸前散发出一阵蓝光。
压力一下子消失了!
这是属于林语徽的力量。
他仿佛化作了水的一部分。
压力自然消失。
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出去,也终于知道,这仗应该怎么打了!
此前的他总是怀疑,如此不利的局势,到底应该怎么破局。
一个曾经的绝世天才,修为不断的减弱,功力丧失殆尽,又被仇敌寻上门来,本该是个必死的局面。
可问题是,那些机缘去了哪里?
答案是,从未消失。
它存在于灵霄派每一个人身上。
或许,凌云霄从未离开。
我从未离开,因为你们就是我。
焱鬼面前,凌云霄眉毛化作了一道水纹。
身上是冲天的光芒,晶莹的水珠在身边倒飞起来。
紫河那边,他暂时与刘青松切断了联系:“多谢你的锲而不舍,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很快就能救你。”
长河道人这边,凌云霄被层层叠叠的黑雾笼罩。
三重分身,各自为战。
这还没完,他还有第四重分身!
大周中部遭遇了罕见的地震。
方圆数百里狼藉一片,成千上万的房屋倒塌,火光四起。
一个灰袍的年轻修行者在一片荒原中站起身来,默默擦了把汗。
望着自己的‘成绩’,一阵志得意满。
山崩地裂,江河改道。
他自语道:“还差最后一重了!”
双掌一拍,身边微尘反重力般的飘飞起来。
远远的传来慌张的犬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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