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蛇岐八家失去橘政宗,就像是鲸鱼失去了自行车(2 / 2)
谷璣 “大人!”
“没事!出去!”源稚生从地上爬起,喝退手下。
他的两只小臂隐隐作痛犬山贺这一拳属实不轻,但相比于源稚生,受伤更重的居然是犬山贺这个发动攻击者。
犬山贺并没有龙骨状态,他的身躯无法承受住这种强度的冲击,如今他的右手正以一个诡异的姿势弯折着。
这种程度的骨折,对于混血种来说也要修养一个多月的时间。
“犬山家主,你不必这样……”源稚生轻叹一声。
“大家长的要求,我自然会全力以赴,区区一条手臂又算什么,就算是要我的命我也不会犹豫。”
犬山贺洒脱一笑,道:“怎么样,与那个暴徒的速度有几分相似?”
“他的速度似乎要慢一点,但……我不确定对方是否使用了全力。”
“这件事短时间内没有头绪,当务之急还是去疗伤!还有,记得保密。”
犬山贺点头,“那老夫先告辞了。”
说罢起身推门离开。
电梯下降,来到一楼,手臂已经紧急处理过的犬山贺从电梯中走出,身边站着他的心腹。
“家主,您怎么受伤了?是……”
“不该说的别说!”犬山贺低声呵斥,有时候无意中的话语会引来祸事。
“是!”
二人走向源氏重工大门,迎面走来一队人员,他们身着便装,严谨的行动习惯暴露了他们的身份。
执行局的专员。
其中一位围着油头巾的大叔站在专员中央,无论是懒散的神态还是不修边幅的服饰都和周围人显得格格不入。
可犬山贺就无意中瞟了一眼,就再也挪不开眼睛了。
“见过犬山家主!”
执行局的专员统一行礼,表达对这位老家主的敬意。
唯独只有在人群中的那位大叔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带着微笑与鬓角斑白的犬山贺对视。
同行的专员本想呵斥上杉越不懂礼数,但想到对方并不是本家的人,不行礼也是情理之中。
可犬山贺没有开口,没有任何表示,就像是被琥珀凝固住的昆虫,定格在了源氏重工门口。
他挡住了门,让诸多专员不敢逾越通过。
终于,有人发现了不对劲,犬山贺的呼吸在逐渐加重,似乎还变得有些急促,情绪像是被点燃的火绒,愈发旺盛。
“犬山家主,您能不能让开,我们还要去交接任务。”领头人上前试探问道。
他问的极为小心,以本家的尊卑顺序而论,就算犬山贺愤怒的抽他几巴掌,他都只能笑着脸将另一张脸凑上去。
“你们带着……这位回来,是要做什么?”犬山贺心神回归,开口问道。
“这……”领头人面露难色,就算犬山贺贵为家主,却也没有权限干预执行局的任务。
“算了,我不问了,但我想和这位单独说几句,没问题吧?”
“好吧……”领头人咬咬牙,想来对方也是家主,有自己的分寸。
犬山贺和上杉越一前一后来到一处角落,刚一避开所有人事先,这位年过七旬的老家主直接单膝跪地。
“老臣犬山贺参见殿下!”
在当年上杉越还未继位时,犬山贺是上杉越的家臣。
“不用弄那些虚的。”上杉越挥了挥手,示意犬山贺起来,道:“阿贺,这么多年过去,你怎么没多少长进,又让谁给弄伤了?”
犬山贺万万没想到,自己七十多岁时还会觉得汗颜,他嗫嚅道:“是自己弄的。”
“自己?”上杉越一瞪眼睛,随机毫不在意形象的捧腹大笑:“啊哈哈……真的老到不中用了啊,居然会被自己弄伤。”
犬山贺保持沉默,他既不能反驳,又不能说出真相,只能任由上杉越嘲笑。
十几秒过去,上杉越似乎是笑够了,收敛了笑意,道:“阿贺,最近我被盯上了。”
“是谁?”犬山贺皱眉,虽然几十年没有见过,但他依旧对上杉越忠心耿耿。
上杉越用小拇指扣了扣耳朵:“一个叫猛鬼众的小组织?我也不清楚,我那个时代没听说过。那边似乎有知道我身份的人。”
小组织?老大,你知不知道你口中的小组织已经在东京掀起风浪了。
“我去帮您调查。”
上杉越点头,“那再好不过了,我这次回来也是想看看本家发展成什么模样了,不过……”
上杉越抬头看了一眼能将太阳都遮住的雄伟大厦,道:“看起来挺不错的样子。”
此前上杉越也听说过源氏重工的名号,却没放在心上。这东西算起来还是他的家产。
二人暂时告别。
另一边,极乐馆。
极乐馆的后山每年都能看到大量凋零樱花花瓣,铺在地面绚丽的耀眼。
今年却不知怎么,粉红色的樱花花瓣稀少的可怜。路过的人不禁好奇,瞧着在树上的时候也没这么少,落地之后这些花瓣都哪里去了呢?
不少慕名而来的人都为没有眼福而觉得可惜。
山上茶室,依旧是那天三人,这次没有酒,谢宸和风间琉璃对饮茶水。
“过两天你应该就能查到,蛇岐八家的大家长橘政宗死去的消息,是我杀的。”谢宸淡淡道。
风间琉璃懵了,你杀一个老头子有啥用?在他看来,蛇岐八家失去了橘政宗就像是鲸鱼失去了自行车,完全没有任何影响。
一个只知道保守陈旧基业,没有野心的大家长,只会拖累一个大家族。
“交易我已经完成了,我杀掉了王将。”
风间琉璃:???
这话题转的有点快吧?
王将死了?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一点消息都没得到?
但他也不是蠢狗,结合谢宸的话,他得出了一个荒谬的结论。
王将=橘政宗=蛇岐八家大家长?
谢宸不会平白提一个没用的老头子,从谢宸开口时他就该想到了,但他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比起鲸鱼会骑自行车,这件事显然要荒谬的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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