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尼克·勒梅(1 / 2)
犹如一道漆黑的魅影闪过,寻常房屋的大门在开启后又轻轻关上了,没有引起任何一名路人的察觉。
托比穿着漆黑色的宽大巫袍,兜帽没有摘下来,他手持着魔杖,已经出现在门厅里,一举一动都透露着一股小心翼翼的意味。
在走出门厅后,托比来到宽大的客厅里,看得出来,这里曾经也是用来研究炼金术的场所,到处摆放着各式各样的仪器,缓缓升腾着烟雾。
客厅不止一间,毫无疑问的,房子被施展了无痕伸展咒。托比警惕又缓慢的穿过长长的走廊,他忽然听见从走廊的尽头传来一道异响,立马把魔杖指过去。
一个全身白色的巫师慢悠悠探出脑袋,他老得不像样子,眉毛和头发全白了,皮肤比死人还要苍白。
“咖啡?还是茶?”
尼克·勒梅微笑着询问,就像是在与熟悉的朋友对话,而不是面对一名随时有可能要了自己性命的闯入者。
托比沉默着僵持了一阵子,他远远看到了勒梅手中的茶包,缓缓将魔杖放下,大步朝另一间狭小舒适的客厅走去,他看见在风格复古的茶几上已经泡好了一杯茶,还放着两份点心。
“你知道我会来?”托比转过头问。
那份多出的点心明显是为他准备的。
勒梅擅自帮托比做出了决定,他把茶包放在倒满热水的茶杯里,一点点举起来,动作十分缓慢,估计要等上十分钟才能放到茶几上。
托比干脆将茶盏接过来,顺便扶着老迈的勒梅在沙发上坐好。
“在阿不思把魔法石还给我的时候,我就知道总有一天你会来找我的。”
勒梅微笑着说,眼睛里闪动着探究:“你对魔法石做了什么?我怎么也检测不出来。”
“是骨龄藻。”
托比坐在茶几另一面的座椅上,兜帽下的目光幽幽注视着勒梅:“那是我在尼斯湖的城市中搞到手的,估计在魔法界中早就灭绝了,是很好用的追踪手段。”
“原来如此。”勒梅满意的说,他缓缓伸出一条手臂,想要把自己面前的茶杯举起来喝上一口,却被托比隔着茶几一把按住。
“勒梅先生。”托比以低沉的语气说:“我不是来和你聊天的,也不是专门来给你解答问题的。我想要知道,为什么你和邓布利多校长执意毁掉魔法石?”
勒梅的脾气还是那么好,他干脆把手臂收回去,也不喝茶了。
“哦,你简直和阿不思说的一模一样。”
“校长提到过我?”
“是啊,一个令他极其头痛的学生,阿不思一般是这么描述你的。”
一提到邓布利多,托比表现得反而没那么急切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
“只是头痛么?”他说:“如果非要这么对比的话,校长也确实很令人头痛了。为了避免引起校长的怀疑,我在整个假期里都隐忍着没来找你,直到今天才找到合适的时机,一个完美的脱身机会。”
勒梅感兴趣的问:“能详细说说看吗?”
“还是算了吧。”托比说:“毕竟我知道的线索也不多,只是看到了一双眼睛。不过我确实对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很感兴趣。等忙完这些事情,我会想办法去解决的。斯莱特林的密室......听起来就很诱人。”
“所以你真的打算在霍格沃茨考古?”勒梅似乎对托比很了解,他微笑着问:“我听闻过你的一部分经历,都是和古代遗迹混在一块的,包括古代魔法,以及魔法阵,和仪式魔法——能帮个忙吗?”
托比没有拒绝,他顺着勒梅的视线走到书架旁,其中一部分都是他眼熟的书籍——这包括他写过的《古代魔法》,以及发表过文章的各类杂志,而且许多地方还都被标记过,明显读了不止一遍。
“我有一个很有趣的发现。”勒梅费劲的翻开书页,语气却显得有些兴奋:“我仔细阅读过你对魔法阵和仪式魔法的研究,发现那与炼金术有很多相通的地方。也可以说它们都极为深刻的影响了炼金术,或许在遥远的年代,在炼金术还没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有魔法阵,以及仪式魔法的存在了。”
这番推测立马引起了托比的兴趣。
“你是说它们比炼金术还要久远?是指古希腊时期?”
古希腊时期处于公元前800年-公元前146年,那是魔法界中能够追溯的最早时期,许多有名的巫师都是在那时出现的,至今还保留在巧克力蛙画片上,例如能召唤出巨人大小守护神的【无敌的安德罗斯】,先知【卡尔卡斯】和【摩普索斯】,也有著名的黑巫师【卑鄙的海尔波】。
“不。”勒梅说:“或许比那还要更加久远,也许来自黑暗时代也说不一定。”
黑暗时代比古希腊时期要久远的多,约处于公元前十二世纪到公元前九世纪。
这一次,托比表现得反而没那么兴奋了,他迅速冷静下来,把视线从书籍中移开,放在尼克·勒梅身上。
“可是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说:“就算你想要拒绝,也用不着拿黑暗时代来糊弄我。那是魔法界的空白期,没有任何流传下来的文字记载。”
勒梅对上托比的视线,尽管有兜帽遮掩,但他还是准确找到兜帽底下最幽深的黑暗,直视着他。
“是的,没有文字记载。”勒梅说:“可依旧有魔法流传下来。相信你已经亲眼见识过了,无论是魔法阵,还是仪式魔法。”
“又或者......是魔法石。”
一阵短暂的沉默。
“你说什么?”
托比的语气在一瞬间加重了许多:“魔法石不是你亲自制造出来的?”
“哦,没那么严重。”勒梅摇头说:“我是制作出了魔法石。但很少有人清楚它与古代魔法之间的联系。换句话说,如果以现在的眼光来看,就连我都算得上是古代魔法的标志性人物了,毕竟我活了太久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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