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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蒜的那些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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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配资方在将大蒜囤储起来之后,与冬天的寒潮联系起来,由此判断出今年大蒜产量势必大减。但万万没想到,寒潮影响有限,而且周边县乡跟风种植,导致今年市场上大蒜的产量疯狂增加!

也就是说旧蒜与新蒜,撞车了!

旧蒜容不得再等一年,新蒜哪还有机会坐等新的一年,这不止让配资方赔了个底朝天,蒜农手里的蒜,也彻底走不动了。

其实大蒜的贵与否,感知最深的是消费者,对蒜农来说,则是一句总挂在嘴边的话,“涨的时候一次没有,跌的时候次次赶上”,对他们而言,年年能有个说得过去的市场价就心满意足了。

同兴收菜,除了供应三大市场的几大类,因为交易中心的缘故,市面上的菜同兴都会收入,大蒜也不例外。

但市场如此低迷的蒜价,收蒜的价格有多低,收菜方都有些不好意思开口,蒜农也根本不愿卖,田间地头的嚷每天都在发生。可要是用往年的市场价收,同兴就不是企业,而是福利社了。

所以既想解决蒜农的困境,又让同兴有所盈利,惟有一个字——囤!

用可以达到蒜农预期的价格先收上来,而后等大蒜的寒冬过去,再以可盈利的价格卖出去,是胡殊同思来想去唯一的办法了。

同兴储蒜,与大户配资有本质的不同,大户配资属于外来资本介入,不夸张地说,他们是“炒蒜”的人。而同兴走的则是类似栾家冷库那样反季节的路子,而且以存储带来的调节功能亦是胡殊同最早的报告内容,是同兴与生俱来的业务范畴。

而且相比配资方大户,同兴与其根本不在一个量级,他们是搅动大市的人,往年动辄百万吨的储蒜量,他们的财力足够买下上百个同兴。胡殊同所想,只是尽可能做一些所能及的事,把眼前这五县的蒜,能收多少算多少,而不至于更多烂在田间。

这让胡殊同头一次如此真切领会到“浪费得五花八门”,莫说隔行如隔山,行内亦有万重山,农产品走不出来不全是因为车不够、路不通,还有很多从前不曾看到过的“杠杆”。

可惜,连这个想法也不容易实现,同兴可以开辟一个库用来囤蒜,但他没有买蒜的钱。就算物流金融通能办理下来,车辆要增加、处处要补款。又哪里来的钱,收上来一车车的蒜呢?

同兴的钱,怎么掰开都不够花。当年他为了南郊倾足了力,内心多次感慨,南郊怎么那么难。而今到了自己的同兴,胡殊同才发觉,再难也没有自己难,南郊的背后起码还站着一个明赫。不过当他想起南郊的时候,内心蓦然生出几分灵感。

相比之下,胡殊同是一个选择与否的问题,可有的人啊,怎么让蒜走出去,已经快要肝肠寸断了。

平丘县的一个仓库里。

他的眼前,全是大蒜,捆在袋子里像山一样立在自己面前。他没有储菜的库,可储蒜的库,却有着好几个,相比收收卖卖那点普通蔬菜的营收,这才是值得投入重金的地方。

可这一刻,仓库里弥漫的烟草,像有一根拔地而起的大烟囱。烟雾遮了眼,换来一声声剧烈的咳嗽,配资方来得快去得更快,自以为人熟地稔揽了个大圆,自以为今时义气,以后大道皆通,可最后——

江湖人骗起江湖人来,一声招呼都不打!

这个人,胡殊同虽不曾谋面,但这段经历中却无数次夹杂着他的名字——

龙爷,李盛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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