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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黄金与野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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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能带手表的,无一不是万元户。

至于农村,别说手表了,能找到一个钟就不得了了。

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治安基本靠狗,取暖基本靠抖,时间基本看天。

鸡叫三声,生产队就来人挨家挨户的喊着上工秋收。等日头到正中间了,就估摸着是吃午饭的时间了。

天黑收工,生产队书记又挨家挨户的记工分。

叶欢没等鸡叫三声,第一声的时候,就把军子叫上,把黄鳝从水缸里提出来,挂在毛驴背上,吆喝着就往村外走。

一路上,军子问着:“欢哥,咱们把这黄鳝拉去哪儿啊?供销社可也不收这玩意儿的。”

“拉到县里去卖。”

听到这话,军子一张脸立刻变了色,满脸的心虚。

“哥,这可是投机倒把啊!要是被捅到公社里去,可是要被抓进去劳改的啊!”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生活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自然对这些事情极为敏感。

即便叶欢再怎么解释,军子也还是担惊受怕的,一路上一个劲儿的问着:“哥,你确定没事儿?这要是出了事儿,咱俩说不定得去号子里蹲好些日子呢。”

“军子,你看这是什么?”叶欢指了指脚下。

“大马路啊……”蒋建军愣愣道。

“这是路,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这也是地,地底下葬着尸骨,也埋着黄金!”

叶欢拍了拍蒋建军的肩膀,深吸了口气后,继续说道:“这是最好的年代,也是最坏的年代,敢打敢拼,你就能淌出一条路,挖出地下的黄金,但要是畏首畏尾的,这辈子都难有出头之日!”

虽然这两年开放多了,但是做生意还是要小心的。

路过村旁,到处狗叫,还响起人们起夜的声音。

他怕黄鳝闷死,路过一个水塘就把黄鳝袋子提着去里面浸一下,这样袋子更沉,得亏有毛驴拉着,这要是人背着挑着走上十多公里路,非得累死球咯。

天还没有开透,光线不甚明亮,将周围零碎的物事映得影影绰绰。

来的早点的小贩已经开摊,也不敢扯开嗓子叫卖,生怕把管事儿的引来了,到时候扣个投机倒把罪,再让人给抓进去了。

城中和乡村的各种相异之处,几乎是从每天清晨就开始展现的。

叶欢赶快占好位置,天慢慢的放亮,路上的行人渐渐多了,买菜的人也多了。

在市场转了个圈子,大概打听了下猪肉和菜的价格,心里有了数,这年头只有猪肉才算荤菜,油水多。

黄鳝泥鳅不可能卖出比猪肉价格高,这也是时代观念吧。

好不容易看等到一个挎着菜篮子的大姐,站在他摊子前多看了两眼黄鳝,现在不叫卖,还等到什么时候?

“大姐,来几条,补虚劳、祛风湿、你看这多大一条条的。”

叶欢一边说着,抓起一条最大的黄鳝晃了晃。

“什么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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