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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爆炸就是艺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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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伦在男人女人的错愕下落荒而逃,他觉得事情忽然出现了转机,有什么东西将那些支离破碎的情报粘附在一起,那很像真相,又像是刻意隐藏着什么。

不知不觉里,他已经进入了外城区,附近是跃马大广场,名字源自那家最顶级的酒店,跃马大酒店。据约德所说,他在这家酒店拥有将近60%的股份。找到一处僻静的长椅后,侦探疲惫的倚在上面,恍惚的专注似乎还剩下一点。

胆小怯弱的鱼贩麦克,像个傻子一样听信了来自“阁下”的诱惑。正因为贫穷,他才更加渴望财富。他毫不犹豫的接受阁下的劝导,为他贩卖大量的致幻剂。之后麦克开始越来越健忘,他频繁的在梦中遇见不同的陌生人,那些陌生人强迫他忘掉一些事情,并向他灌输一个最深的理念,他这么做是对的。

他被引导到一个新的居所,遗忘妻子,也忘掉了儿子。那里有很多像他一样的同行,他们在麻木的工作,他们在不停注射致幻剂。妻子和儿子也逐渐忘掉了丈夫,她开始和新的男人一起生活,男人对这个不知道从哪来的孩子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他告诉妻子,他就是麦克,他是她的丈夫。

起初致幻剂没有任何问题,直到一位地位很高的人死了,困在梦里的麦克才突然惊醒,他玩完了。没有黑市的认可,致幻剂的销售并不顺利,帮派的人逮到他会直接开枪打死他,更何况现在有更大的麻烦,他没能力解决问题,但背后的阁下在致幻剂交给他的时候就消失了,他彻底疯了。

这时候一个自称中间商的人出现在他面前,他答应帮助自己引流这些致幻剂,让它们的销量更好。他很高兴中间商的诚意,于是约定在一个很熟悉但不明意义的地点,可是之后这个年轻人却拿枪指着他。

他没想到年轻人真的会开枪,他下意识供出了对阁下的所有认知,却猛地想起,他还有儿子,还有妻子,他只是一个杀鱼的鱼贩。最后绝望的麦克想逃回原来的家中,但没人认得他,他已经是个“社会死亡”的鬼魂了,枪响结束了他的恐惧,麦克真正意义上死掉了。

……

柏伦中心医院

这是整个柏伦城最享誉盛名的医院,在进入蒸汽的时代后,医院的医疗手段达到了有史以来的顶峰,这得益于爆发的两次疫病与大量可供实验的尸体。医院在过去扩建过多次,后来它与皇家医学院合并在一起,两者的建筑面积也是柏伦城第一个跨越内外城区交界的地标性建筑。

苏格兰场总部设立在离医院不远的内城区入口,他们可以随时出警以确保医院的正常运行。

周围进出医院的人很多,亚伦推着小车挤进了医院,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雷蒙斯的警长证件在这里没什么用处,一个外城区的警备力量还不足以令医院配合调查,不过这些都是次要,如果医院表示对证件怀疑,他们完全可以要求苏格兰场的上层警司来核实证件的真伪,到时候连约德都保不住他。

现在他的身份是一个医院清洁工,而穿着这身行头,他几乎可以随意进出任何正式场合。手推车在走廊里毫无顾忌的推行,来往的护士和病人都会下意识躲避。亚伦在走廊尽头停下,右手将拖把伸入水桶清洗,左手则悄悄推了一下房间的门。没锁。

里面坐着一个老男人,黑色外套放在身后衣架上,只穿着马夹在写字。亚伦认识他,是个没什么道德的法医。

在来到柏伦之后,外乡人侦探几乎什么工作都会去尝试一遍,按照他自己的说法,这有助于增长见识和适应柏伦的节奏。通常一个案件由不同的人来看,他们都会有不同的看法,所以亚伦尝试模拟更多的角色,以他们的角度代入案子,则会发现很多盲区里的疑点。至少按以前的经验来看,这的确有用。

前阵子他在医院应聘了一份外科医生助理的工作,他通过那位外科医生认识了眼前的法医,一位德高望重的教授,啊!也可以称呼他为叫兽。老东西平时喜欢调戏护士和学生,因为他带的学生往往都是年轻的女孩。他引导女孩们进入解剖室,一个一个手把手教她们如何进行解剖。

而某天老东西突发奇想,他想玩点刺激的,老当益壮的教授单独留下了一个他最欣赏的学生。在停尸房里一众尸体的目睹下,他们进行了爱的鼓掌。但恰巧抱着一沓资料的亚伦在这时进了停尸房。说起原因,恐怕还要从那个正直的外科医生说起……他只吩咐助理去停尸间准备些文件。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一阵子,但每当亚伦想起来的时候,他都会暗自感叹,这个半身入土的老东西玩的花样可真不少。

三人目瞪口呆的对视着,老法医尴尬的从女学生身上爬下来,故作镇定的希望给亚伦点钱就解决这件丑事,不过一个绅士的面子不能丢,他的态度相当强硬。

但亚伦不在乎他的态度怎样,他只对钱相当敏感。二流侦探一边感谢法医的10镑封口费一边关上门,意思是你们可以继续,我这就走。

他很乐意替法医保密,事实上他本人也从未想过会有一天,这个小把柄还能再次展现它的作用。

“教授,近来可好?”

侦探悄悄地推开门,一句冷不丁的问候把法医吓了一跳。

“谁?出去!这里不需要打扫!”

教授看到亚伦的制服,直摆手让他滚出去。

亚伦笑着摘下破帽子,没有理会法医的驱赶,他哼起了那首平时最喜欢的曲子,然后平静的反锁上门,在教授的错愕、惊恐的目光下拔出了枪。

在这短暂的几十秒里,两人的沉默非常默契。老家伙的脸上冒出了很多汗,但他不敢动。

“好了教授,别这么紧张。我相信您应该还记得我。”亚伦笑着说。

“请……请问是哪位?”教授的大脑一片空白,他茫然的望着年轻人的脸,却怎么也想不出自己如何跟这样一个暴徒扯上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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