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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有话要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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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一片寂静,无人相扰。

独孤坚聚起周身的所有灵力,慢慢的游走了一个小周天之后,一路下潜,聚于百汇,再沉于丹田。如此再三数次之后,独孤坚发现,自家的丹田处,似乎是变成了灰蒙蒙的一片,隐隐的,似乎有灵力固化的倾向。

这是将要筑基成功的前兆么?

独孤坚大喜,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依旧是照着先例,在体内聚起大量的灵气,一遍又一遍的冲刷着自己的丹田。

丹田处,在独孤坚的再三的灵气冲刷之下,那种温热略烫的厚重感越发的强烈了起来。

等独孤坚终于汗流浃背外加筋疲力尽的躺倒在那片草地上时,他又试着取一小段灵识内观自照,很是欣喜的发现,他的丹田处,总算不再是灵气迤逦的液态了,直接的固化成一片平整坚硬的平原了。

终于筑基成功了么?

擦干净额头上的所有的汗滴,独孤坚心里面并没有太多的惊喜。

说实话,为了这一天,独孤坚先前已经付出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的努力。只不过,等了好久,终于等到筑基成功的这一天罢了。

相较于上官琼的那个妖孽般的升级速度,他其实已经是进步很慢了好不好?!

只不过,想想自己在筑基成功以后,终于突破了瓶颈,可以更快更速的向金丹大道发起冲击,独孤坚的嘴角,到底还是露出了一点的笑痕。

刚刚在冲关过程中,因为动用体内的灵力的次数多了,独孤坚的身体上,早己经汗湿一片。只要稍稍的一动弹,就连自己,都闻得到有些酸臭的汗味。所幸终于是筑基成功了,独孤坚立起身,想回到自家的帐篷里,弄点热水好好的洗洗。

朝着晋军大营处远远的望过去时,独孤坚发现,素来安静的营帐里,突然有许多人走来走去的,整体的嘈杂声也多了起来。

虽然听不清那些人在说些什么,但独孤坚还是生出了许多的疑惑:

这好端端的,这些人为何会变成这样?

难道,是营里又出了什么大事了吗?

是这羌胡人又选派出高手,进他们的晋军大营偷袭了?可是,不能够哇,明明这些天来,这些羌胡人己经被他们整得服服帖帖的说!至少,表面上看来,他们现在还是显得很恭顺的!

心里着急,独孤坚的回营速度,便越发的加快了起来。

筑基之后,独孤坚体内所积淀的灵力,更是丰饶了许多。情急之下,独孤坚拿出最快的速度,几乎是三步并做两步,在几个瞬息间,便回到了那个已经变得人头攒动议论纷纷中的晋军大营。

总算是听清楚他们的两个议题后,独孤坚只感觉天旋地转不可置信:

什么,相府大夫人吴氏,也就是他的亲生娘亲,居然毫无征兆的无端逝去了?!

什么,他那个素来玩世不恭不务正业的二弟独孤涣,居然公然的赶跑孟旭,自己接任了晋国的囯主了?!

这两个消息,无一不是出乎意料之外,叫人怎么也不敢相信。

谁去当这个国主,对独孤坚来说,还不是很大的问题,左右独孤坚私底下其实也不太喜欢孟旭,觉得他太过装腔作势太过喜爱演戏了,这一言一行里头满满的都是对别人的算计,长时间的相处起来,总让人有种强烈的不舒服。反倒是独孤涣的直接了当,更能让人信服了一些。

至于独孤涣是如何当上这个国主的,独孤坚其实也不是特别的关心。他只是知道,独孤涣这个人,素来惯于不按牌理出牌。在与他有关的惊吓次数太多了之后,独孤坚反倒是有些习惯了,也有些见怪不怪了。

独孤涣这么个人,要是哪一年哪一天不跳出来作妖,那才真真是有些奇怪了呢。

所以,对于他突然荣任国主一事,独孤坚也很干脆的没有多想。

只是,他的娘怎么突然的说没就没了!

独孤坚自幼,这独孤丞相对他的要求特别的高,管束得也特别特别的严格。每一次,独孤丞相订下的哪一个目标没有完成,独孤坚都会挨上好一顿的剋。

有时,是被罚跪上半天,有时,独孤坚的细瘦的手心,都被独孤丞相手中的戒尺给敲得又红又肿。

难受的时候,掌心里痛得钻心的时候,吴氏都会紧紧的搂着年幼的独孤坚,默默无言的坐上许久。

吴氏虽然是个性很强,但自己的亲生儿子独孤坚的感情,却绝对绝对是真的。

有很多时候,这对活得并不轻松也并不开心的母子,是彼此强有力的最温暖的依靠。

长大以后的独孤坚,虽说是不再遭遇到那么多的体罚了,在府中的身份地位也高了许多,但是,他对他母亲的那种依恋维护之情,是整个相府里的所有人都清楚明白的知道的。

可能也正是因为他的存在,母亲吴氏在相府里的地位以及话语权,才一天天的高涨了起来。

临出发到这边征讨羌胡人的时候,这吴氏的身体分明还是好好的,还拉着独孤坚的手,再三再四的反复叮嘱了半天,直到独孤坚深感时间有些来不及了才肯依依不舍的放了手。

哪知道,这一别,居然会是永別?!

哪知道,他这个把脑袋拴在腰带上在外面行军打仗冲锋陷阵每天都处于生命危险当中的儿子居然没事,反倒是守在家中倚门盼着儿早点归来的老娘,居然一下子说没了就没了?!

怎么会突然这样的?

为什么会这样?

刚刚筑基成功的独孤坚,身子本就有些虚弱,再加上骤然的闻知到这个噩耗,顿时血往上涌,整个人都感觉到天旋地转了起来。

伸出双臂,虚空的抓了两下,独孤坚还是有些支持不住,腿一软,整个人就软绵绵的瘫倒了下去。

“哎呀,叫你们别胡说别胡说,瞧瞧瞧瞧,大少爷晕倒了埃。”

“你看大少爷这急得浑身湿透满头大汗的,可別给吓出什么毛病来了。赶紧的弄回去,传医官,禀报相爷。快点,快点!”

一大群闲人又很快的聚拢了过来,嘴中七嘴八舌的乱纷纷的议论道。

??

等到独孤坚悠悠的醒转了过来,已经到了深夜。

不知是谁己经帮他换了干净的寝衣,身上亦是擦洗得干干净净。

宽大的帐篷里,点着一枝粗如儿臂的牛油巨烛。烛光里,独孤丞相背对着他坐在桌案前,默默的坐着,想着他自己的心思。

独孤坚看着他家老爷子那只空荡荡的袖管,以及那个孤单且又日益消瘦的背影,沒来由的又有了几分的伤心。

再想到家里没来由猝死的娘亲,独孤坚不由得又生出了几分的暗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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