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北归(2 / 2)
众太学生惊诧的望着两旁的退让成一条直线的商船,听着那悠远而浑厚的号角声,还有那激动欲狂的喊声和欢呼声,以及那奋力挥动着的商旗,彻底的被震撼了。
“大丈夫,理当如此!”
“跟随大将军,就算赴汤蹈火,死而无憾!”
“壮哉,能为大将军效犬马之劳,不负此生!”
风帆猎猎,那一队战舰,迎着滔滔的江水,逆流而上,带着大汉男儿的热血,往北而去。
…………
船队行至襄阳而停,司马珂率众入了襄阳,与老将纪睦会面之后,在襄阳城呆了几天,四处巡视了一番,又跟纪睦交代了一些事情,这才继续北上。
虽然说他已在京口和姑孰城布置了重兵,但是本着小心谨慎为上的原则,又让纪睦与虞洪随时监控建康城的动静,一旦生变,须立即派兵支援沈劲和卞诞。
过了襄阳,便正式进入江北之地。此时春耕刚刚完毕,一路上生机盎然,到处种满了土豆和红薯,田地里也种上了占城稻,或者是已经长得很高的冬小麦。
众太学生都知道,江北经过数十年的战乱和胡人的劫掠,生产遭到了严重的破坏。在他们的想象中,司马珂北伐不过才两年多,此时的江北应该是刚刚在恢复之中,看到的应该是满目疮痍才对。却想不到如今看到的境况,与富庶繁华的江南之地,几乎没有差别,不禁又赞叹了一番。
尤其是这些江北的百姓,经历了多年的苦难,十分珍惜现在的幸福生活,一路上过去,田野里到处听得到百姓们的欢快的歌声,更令他们对大将军司马珂钦佩不已,也深深的明白了,他们此行的责任重大。
司马珂临行之前,已经明确跟他们说过,他们此去,就是要协助治理新得的青徐两州。青徐两州长期处于羯人的治下,被羯人盘剥和劫掠,百废待举,正需要贤能之士去治理。第一批的学长们珠玉在前,不过两年多的时间,便将江北治理得与江南无二,他们心中既充满了动力也充满了压力。
一路上过襄城郡,入轩辕关,便到了洛阳地界。
而洛阳一带的繁华,更让众太学生们恍惚之间仿佛又到了江南,城外的大道之上车马和行人来来往往,十分的热闹。
而当他们远远的看到那巍峨的洛阳城时,纷纷的欢呼了起来。
因为他们知道,洛阳是大晋的故都,那些朝堂上的高官们,都是当年被羯人赶到江南的,而现在他们却回到了传说中的故都,心中自是激动不已。
早早得到大将军回城的消息,镇守洛阳的讨虏将军庾翼和大将军府长史王恬,率众出城数里迎接。
因众太学生的初始身份都是大将军府的幕僚,故此司马珂将百余名太学生,交给了大将军府的幕僚之首——长史王恬,吩咐其务必将众太学生安排周到,这才在王辉等亲兵的护卫之下,打道回府。而李佳和褚蒜子的马车,也在队列之中,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前往洛阳城中的西阳王府而去。
西阳王府之前,大门和仪门都大开着,迎接男主人入府。
车马到了府前之后,司马珂顿时发现整个府前都是张灯结彩,一片喜庆的模样,不禁心头一动。
一抬头,便看到老管事陈金,正率着一干下人在门口恭候着,神情十分恭谨。
自从纪笙入府之后,府上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全部移交给了女主人纪笙,陈金不再像之前那般统管全府。不过陈金是个聪明人,深谙处世之道,他深知自己的身份和对方身份的差距,不敢有半点非分之念,完整无缺的将所有账目都全部移交给了纪笙。
而纪笙是个大大咧咧的女主,只是大概看了一遍之后,又全部交给了陈金掌管。所以陈金总体的地位没变,还是西阳府上的头号管事。只是以前要禀报的对象是司马珂,现在换成了纪笙而已。故此,西阳府的管理权交接,几乎没有什么异常,陈金父女与新女主关系也是十分的融洽。
而原来纪笙身边的四个歌姬,原本都是没落的士民之女,也都是识大体的人,被司马珂纳妾之后,照样与纪笙的关系十分融洽,与之前无二。小翠和小芸两人都是婢女出身,也不争风吃醋,对纪笙十分的尊重,加之纪笙大大咧咧的性格,也很好相处。
总体来说,由于纪笙开朗的性格,司马珂的后院还算是比较稳固的。
只是,这一次,西阳王新纳的妾却是曾经的一国公主,整个王府之内,难免心里有点没数。大家都知道,这个小妾,绝非等同其他小妾,地位仅在纪笙之下,好不好伺候就难说了。
他们心中没数,李佳同样心中忐忑不安。临行之前,父亲李寿一再叮嘱她要跟王妃纪笙搞好关系,和睦相处,但是她与纪笙素未谋面,心里难免惴惴的。
在李金等人的陪同之下,司马珂带着李佳、褚蒜子等人往大堂走去。大堂的门口,纪笙早已率着六个小妾在门口等候,顿时凌乱了司马珂的双眼。
只见这一妻六妾,全部满头珠翠,一身正装礼服,打扮得秀丽端庄,这么多漂亮的女子,除了二十二岁的纪笙,其他都是十七八岁,都正是如花年华,那气派和阵势,群芳斗艳,却是有点令人惊艳。
“妾身等恭迎夫君平安归来!”
七个人,声音也是出奇的一致……
李佳的神色明显有点慌乱,急忙快步向前,迎着纪笙,款款一拜:“奴婢李佳,拜见王妃,愿王妃福寿无疆。”
纪笙听着李佳那娇怯怯、软糯糯的声音,望着她那如同白玉般充满光泽的皮肤和精致的面容,顿时心中似乎化了一般,轻轻的拉住了李佳的手,亲昵的说了一句令司马珂差点眼珠子掉地的话。
“妹妹如此俊俏佳人,我见犹怜,何况夫君一个男儿身,岂能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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