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一老一少(2 / 2)
万邦来朝,虽然话是这样说,可他知道,都是为了算计大唐而来的。
而这种算计,其实不是怎么正式的,甚至对那些国家来说,也都不是太重要,毕竟这是一个多国联合的事情,而且还有危险,随便派个差不多的人来就行了。
可谁想到,铁勒竟然派来了准太子,这可是一个相当贵重的身份了。
他看向秦祖来,说道:“铁勒的准太子担任使臣抵达长安,你这个负责人,不去接一下?”
秦祖来慢悠悠的喝了一口小酒,满足的喟叹一声,他放下酒杯,淡淡道:“这不还不是太子呢嘛,一个准太子而已,谁知道是不是放出来故意吸引火力的?还没资格让我去接。”
“又有使臣到了。”
房玄龄还没说话,突然又有声音响起。
他连忙看去,便见这次来的,乃是突厥使臣队伍。
突厥作为大唐最难缠的敌人之一,战斗力惊人,国力虽然不如大唐,可战力不差。
这一次,突厥带来了两百多个护卫,而为首的使臣,房玄龄一看就下意识差点惊呼出声。
“怎么会是他!?”房玄龄惊讶道。
“谁呀?”秦祖来懒懒散散的问道。
房玄龄看向秦祖来,说道:“突厥的太子,和铁勒的准太子不同,这个是真太子!他怎么来了?”
“哦,突厥的太子啊!”
秦祖来满不在乎道:“他会来,不是很正常吗?突厥可汗也就有三个儿子,二儿子在大唐被臣子弄死了,这还是我破的案呢。”
“三皇子,之前算计我,被我给弄死了。”
“所以突厥可汗,就剩下这一个儿子了,而突厥那些人,有脑子的没几个,也就这几个皇子还有些脑子,所以当做使臣,又有身份地位的,可不就是太子了吗?”
他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若是这次这个太子也死在大唐了,突厥可汗绝后了,你再大惊小怪还可以。”
房玄龄:“……”
他忽然幽幽的看向秦祖来,忍不住说道:“秦祖来,你该不会真的想让突厥可汗绝后吧?那会让突厥可汗发疯的?”
“前面两个皇子直接或间接都死在了大唐,要是这个太子也死在大唐,突厥肯定会和大唐拼命的!”
秦祖来听到这句话,似乎才有些兴趣。
他双眼亮晶晶的看着房玄龄,笑道:“好主意。”
房玄龄:“……”
“!!!”
“好什么好主意啊!”
房玄龄被秦祖来这话吓得直接站了起来,他说道:“秦祖来,你可千万忍住啊,大唐现在正和吐谷浑大战呢,所有兵力都投入到了吐谷浑战场上了,现在可没法同时再和突厥死战,你可一定要淡定。”
他真的被吓到了!
一想突厥三皇子活生生被秦祖来给算计死的样子,他就忍不住心惊胆战。
突厥可汗就这三个儿子,现在只剩下一个了。
秦祖来笑着说道:“房大人,你觉得本关是那么冲动的人?本官什么事不是筹谋完善后再做的。”
房玄龄闻言,这才松了口气。
的确,秦祖来从来就没有冲动做过什么事。
“所以。”
秦祖来说道:“本官会陷害他国,让突厥将其他国家当成仇人的,我大唐坐山观虎斗就好了。”
房玄龄:“!!!”
他瞪大眼睛,失声道:“你真要搞突厥太子?”
秦祖来手指轻轻磕动酒杯,听着酒杯发出的清脆声响,平静说道:“突厥和大唐,迟早必有决战,突厥太子本事不弱,放他回去,将来必定会让我大唐将士用命去找回来。”
“所以……”
秦祖来抬眸看向房玄龄:“房大人觉得,我该不该让他回去?”
房玄龄沉默了。
他视线再度向外看去,便见突厥将士一个个都十分魁梧,他们扛着大刀,凶相毕露。
他深吸一口气,收回视线,说道:“真的不会让突厥第一时间和大唐拼命?大唐真的扛不住两处战场的消耗。”
秦祖来轻轻一笑:“房大人认为以我的本事,弄个阴谋,还会被愚蠢的突厥发现?”
房玄龄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
对啊!
秦祖来的本事,他太清楚了。
秦祖来要是设计一个阴谋,想要陷害谁,那还不是十分轻松的。
别说突厥了,也许连大唐的那些人,除了知道内幕的,估计都不会怀疑秦祖来。
毕竟,秦祖来断案有多可怕,犯案……就有多恐怖!
能力,从来都是正相关的。
他压低声音道:“这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可以直说。”
秦祖来笑了笑:“房大人不要想太多,该干什么干什么。”
“万邦来朝,那么多棋子可用,干嘛还要麻烦你们。”
秦祖来嘴角微微一翘,眸光闪烁,意味深长的笑道:“长安,现在已经成为一张大大的棋盘了,而凡是来到长安的使臣,皆是棋盘上的棋子。”
“所以,房大人就在一旁好好看一看,我是如何下好这盘棋的。”
房玄龄听着秦祖来的话,看着秦祖来那自信的样子,心中忍不住再次感慨。
以天下为棋盘,以诸国为棋子,这是何等的嚣张,又是何等的狂妄!
若是其他人说出这种话,房玄龄肯定会嗤之以鼻。
毕竟这是连他都不敢想的。
想他大唐宰相,六部尚书之首的尚书令,备受帝王器重,纵观天下,谁不尊称自己一生房大人?
可就算是这样的自己,都不敢去想什么以诸国为棋子的事情!
所以除了李二之外,谁敢在自己面前如此嚣张的说这种事,他都会一巴掌拍飞了。
而李二,身为一国之君,看似风光,实则许多无形的东西压在他身上,所以李二也不可能说出这种话来。
故此,房玄龄绝对不会听到这种话,就算听到,他也只会朝笑讥讽,笑一声坐井观天,狂妄无知!
可现在,他却偏偏听到了这样的话,而且就在对面,说话之人,更是一个不到二十的年轻人……而他又偏偏,竟是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对之处。
似乎,在他觉得,这话,本就应该由秦祖来说出来一般!
也只有秦祖来,能让房玄龄觉得,这不是嚣张的狂妄之语,而是必将发生的语言之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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