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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078:我爱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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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道勒提端着大盘热气腾腾的手抓羊肉走进来。

他把羊头对着贵客栾经理。

这些平时板着脸,看上去不苟言笑的领导们,一改往日的威严。

各个都眉眼带笑地望着盘中的羊肉。

骆波把几把小刀递给这些头头们,套着近乎,“哥哥们,我这没啥好吃的,羊肉、洋酒管够。”

客人们哄笑起来,好一阵子客套寒暄。

屋外,骆滨披着黄大衣坐在小院中,烤着烤肉。

西北风一会儿朝东刮去,一会儿又朝南刮。

骆滨被烟熏火燎的,眯着眼,双手熟练地翻腾着烤肉。

散发出来的香气让人垂涎三尺。

烤肉肥瘦均匀搭配,油汁包裹在瘦肉旁,肉串嫩而不涩、油而不腻,就连颜色也格外金黄闪亮,烤出的羊肉非常香。

骆滨抓着三十几串烤肉放在盘中,端进屋里。

烤肉是新疆人的最爱。

看着色泽酱黄油亮的烤肉,栾经理等人也不客气,伸手抓串烤肉往嘴里塞。

烤肉肉质鲜嫩软脆,味道麻辣醇香。

羊肉的鲜香充斥整个口腔,他们各个竖起大拇指夸个不停。

努尔加那特把羊肚子凉拌好端上来,这是最好的下酒菜。

当江道勒提又端着一盆架子肉进来,这些不缺吃喝的领导们无不双眼发亮。

他们心里清楚,骆波这真是大手笔。

用馕坑烤出来的羊肉外表金黄油亮。

羊肉外部焦黄发脆,里面绵软鲜嫩。

一股股羊肉清香味扑鼻而来。

客人们大快朵颐。

无酒不成席。

骆波拿出几瓶好酒,几个领导觥筹交错。

为了让贵客吃好喝好,骆波只喝了两杯。

他就是个优秀的服务生,给客人们端茶倒水、拿酒倒酒的。

骆滨在寒冬中忙着烤羊肉串。

江道勒提帮着妻子串烤肉。

李茗溪在厨房包着馄饨。

在就餐过程中,骆波跟客人谈笑风生、称兄道弟的。

在口岸看见的趣闻,他稍作加工信手拈来,逗得客人们哄堂大笑。

相比活泛的弟弟,长期跟农民打交道的骆滨则不苟言笑。

他不擅长迎来送往、推杯送盏的,应付起来有些拘谨。

坐在厨房忙碌的李茗溪也没半点拘束。

她虽说疏于与陌生人交往,但嫁到贾家后,对形形色色的人都多少接触过,也没觉得好奇。

她忙着包馄饨儿,竖起耳朵仔细听客厅的动静。

客厅的一举一动全都收入眼帘。

七八个汉子一个劲儿地喝酒,有骆波在自然不会冷场。

主客栾经理被身边这些人吹捧着,喝的面红耳赤。

而主人骆波在觥筹交错时豪气不逊,举著停筷间淡定依然。

李茗溪透过玻璃窗偷偷打量一圈,目光停在坐在下座的骆波身上,不由叹一句造化弄人。

此刻的她才发现,骆波这两年变化真的很大。

记得小时候,骆波是几个表哥中最不起眼、最调皮的那个。

如今,竟然能左右逢源地独当一面。

她心里寻思着,怪不得单位的女同事主动让她给骆波搭桥牵线呢。

坐在餐桌下座的骆波正对着厨房的方向。

可能是心灵感应,他似是感觉到李茗溪的目光,也“不经意”地瞟她一眼,安抚一笑,又跟着旁边的人低语。

李茗溪怦然心动,慌乱地低下头包着馄饨。

这边的骆波从余光中看到李茗溪羞赧的一笑。

他心花怒放,顿时眉开眼笑,招呼着栾经理又喝起了开瓶酒。

栾经理笑呵呵推辞着,“小骆,刚才我喝了最后的幸福酒,咋又轮到我喝开瓶酒了撒?你故意灌我吧?”

骆波的嘴巴如同抹了蜜,“说撒呢撒,我的栾大哥,这分明是你今年运气好,要提拔的象征撒,幸福又顺利,这酒你不喝都不行。”

骆波在嘻嘻哈哈间又拉近了跟栾经理的距离。

酒酣情热之下,栾经理见酒肉摆了满桌子,好像缺点什么。

他对着骆波建议道:“小老弟,我可是听胡经理说你说唱水平亚麻高,给哥几个表演下,助助兴撒。”

骆波见状,为了逗大家开心,丝毫不怯场,捋下袖子,说唱起一段新疆顺口溜。

“乌鲁木齐的帅哥,阿尔泰的巴郎。

石河子的姑娘,巴州的汉。

喀什的皮帽子大街上转。

伊犁的草,乌苏的花。

克拉玛依的石油满车拉。

吐鲁番的葡萄,哈密的瓜。

伊犁的姑娘最漂亮。

八钢的铁、阜康的煤。

乌鲁木齐的男子人人夸……”

喝了酒的贵客们边听边吹着口哨迎合着。

还有人坐在椅子上俏皮地耸动着肩膀,扭起了新疆的舞蹈。

主人热情大方。

贵客们吃喝地尽兴。

骆波的屋里一片和气融融的景象。

酒意正浓时,栾经理对着忙前忙后的骆波跷起大拇指,对着身边的好友大咧咧地介绍,“这小骆,我小兄弟,以后他的事,就是我老栾的事。”

骆波闻言,脸上的笑意又浓了几分。

其他人也都八面玲珑的,都纷纷跟着捧场说:“骆老弟,我们烟草公司锅炉的煤全包在你身上了。”

“我们宾馆每年冬天用煤量大,算是大客户,以后不找别人,就找你骆老弟。”

……

在酒席结束前,努尔加那特端着煮好的蛐蛐儿(馄饨)给客人。

这是一道压轴饭,喝了酒的人吃它,胃很是舒坦。

酒足饭饱后,几位小头头相互搀扶着离开骆波家。

临出门时,栾经理摸着自己的大肚皮,打着饱嗝,对着送他们出门的骆波、骆滨兄弟俩安排道:“都说好了撒,明天,去我们几个单位领运费哦,顺便统计下春节前,都要拉几车煤?趁着年前多拉点,早结账啊。”

送走客人后,骆滨等人这才进屋吃起饭来。

刚才都在尽心尽力照顾客人吃好喝好,他们都没顾得上吃。

已是傍晚,他们这段饭算是午饭和晚饭一块吃了。

江道勒提轻松道:“总算答应给结运费了。”

骆滨郁郁寡欢,“看来,运输的活不好干了。现在要钱还得大请一顿,以前哪有这样的事。”

骆波喝着辛辣的伊犁老窖,跟闷闷不乐的骆滨碰下杯,劝道:“三哥,现在这世道就这样,拉货的车越来越多,记得以前,咱在路上才能看到几辆大车?如今,满大街都是。你就随大流吧,再说了,咱这顿饭没白请,这不,供电公司和宾馆答应咱们再给他们拉些煤炭嘛。趁热打铁,明天就拉几车。”

在厨房忙碌的努尔加那特和李茗溪给外面的男人盛着蛐蛐儿(馄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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