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上野奇袭(一)秀家入关东(1 / 2)
所谓关所,好似中的关卡,即在山谷中间建立一座城池,两面有延伸的城墙直通山体,阻隔往来的交通。
只不过日本的关所是低配版的,中将只有一个木门几个拒马,两边的城墙也都是用木制栅栏围城,看起来更像是后世懂王造的美墨边境墙。
至于那个应该建设在关口中将的城池,也不过是有一圈木墙的小砦罢了,砦内有几栋木质房屋被称为番屋,好让驻守关所的足轻和武士可以休息。
这种“城池”说真的,可能连山贼都不一定受得住,就别说正规军了。
在那两名武士借了马匹,分别向南北而去之后不到半刻,峡谷中就出现了乌泱泱的军卒,打头的持旗众高举着象征朝廷的五七桐纹御旗,和象征秀家的龙胆五七桐纹。
守卫关所的士卒本就是边上松井田城的守军,在上野精锐抽调去打沼田、岩柜的当下,松井田城的守军真的寥寥无几,这关所内的数十人已经是近半的守军了。
面对对面如山呼海啸一般涌来的丰臣军,守备关所的守军丝毫没有抵抗的勇气,把门一关就在武士们的指挥下向松井田城跑去。
负责攻击关所的是冈家利所领的伯耆众,在他的父亲冈利胜被勒令闭门之后,身为儿子的他更加迫切的想要在关东立功,好接触对自己的父亲的拘禁。
冈利胜甚至都没有等待军势在关所前列阵完成,就下令伯耆众杀将过去,推到矗立在关所两边的栅栏,直接向上野平野杀去,当天傍晚就攻陷了关所东侧的松井田城。
跟随秀家多年,长船贞亲将将有了秀家的影子,在战争上面的主观能动性还是很强的。
一般的先锋大将在接到突破碓冰垰的命令之后,会权利攻下碓冰垰,但是在之后如果没有收到下一个命令,很有可能就停滞不前导致贻误战机。
长船贞亲能在攻下碓冰垰后继续向东攻下碓冰关所、松井田城,兵围名山城、人见城与丹生东城,已经很出色了。
由于天色太晚,长船贞亲并没有在太阳落山后继续对以上三城进行攻击,但是在松井田城设置本陈,对明日的攻城计划进行了分配。
待到第二天一早,秀家的新命令还没传达过来,接到命令的长宗我部众、伯耆众、总社备分别对以上三城进行了攻击,战至早上10时三城已经相继拿下。
正当长船贞亲对于下一步方向和麾下大将产生分歧的时候,真田信繁带着秀家的命令从小诸城赶了过来。新笔趣阁
“美作守,主公命令第一阵沿着中山道东进厩桥城,奇袭拿下厩桥。务必在2日内拿下厩桥城吗,将北条氏上野军团困在北上野。
至于沿途诸城能速攻而下则拿下,如果感到困难的就暂且派人围城不攻。”
作为信任朱雀备统领的管正利,听到真田信繁的话,吃惊的问道:“主公是让我们直接放过沿途诸城,快马疾驰速攻厩桥吗?”
真田信繁点了点头,肯定的答复道:“主公就是这个意思。”
长宗我部信亲对于这个要求有些抗拒的回应道:“如果是这样的话,后方城池切断我方粮道怎么办?”
作为第一次统领大兵团的长船贞亲虽然受秀家影响,在打仗上有了一些秀家的影子,但是本质上还是比较传统的战国武士。
换句话说就是:求稳,这也附和他的性格。
因此当听到真田信繁要求他作出这么凶险一步策略的时候,就显得有些抗拒。
他向真田信繁讨要道“可有主公手令带来?”
真田信繁摇了摇头说道“军情紧急,主公口述于我,要我火速前来传令,他本人率领本阵,尹予守率领第三阵紧随其后。”
听到真田信繁没有带来手令,军帐内的诸人陷入了一阵沉默,谁都不愿意开第一口。
因为从他们的性格和生理上来说是抗拒这样危险的军事行动的,浓尾合战中池田之死尚且不远。
如果这次奇袭是秀家亲自带队,他们必然二话不说的就跟上了,这就是对于统帅的信心。
但是这不是此次统帅的是长船贞亲嘛,此前从没有一次率领本家大兵团作战的经验,将1万多人交到他的手中做这么危险的事儿,别说麾下的武士了,就连长船本人都有些不自信。
但是这个话不好说出来,说出来了就是抗命不遵,同时还贬低了自己军团的上司。
因此,听到真田信繁的命令之后,殿内的管正利、户川达安、冈家利等人也就是互相交换一下眼神,没有一个人敢于开口的。
他们作为秀家的嫡系丢不敢说话,作为与力的长宗我部信亲更是连P都不敢放一个。
最后还是长船贞亲看着幕府内是在尴尬了些,开口对着真田信繁说道“并非是不信任你源次郎啊,只是此事事关体大,源次郎你又没有携带主公的文书前来,我实在不敢擅专啊,我看不如就让诸位议一议再说吧。”
他本想吧锅丰给在场的其他人,却被他们统一的回应道“我等为美作守藩属,军略之事一切为美作守裁决。”
哎~就是丝毫不粘锅。
真田信繁不愿意看着他们平白扯皮浪费时间,竟然在幕府内握住自己的武士刀刀柄对着众人呵斥道“我奉主公之命前来传命,此命句句属实,可以以命相保,命令传达之后依旧随军转进厩桥城。
主公之命不得违抗,诸位今日在幕府内的表现我都会真真切切的转述给主公,将来若是贻误了战机,可别怪我今日没有提醒诸位。”
真田信繁平常还是一个比较和善的人,再加上他出身信浓真田时,乃大名之后,在宇喜多家内的名声不错。
只是这次秀家是下了死命令给他的,更是直接点名让他监军,如果长船贞亲等人不去,那么贻误战机之后第一个被砍头的肯定是自己。
因此他也不管顾不顾的上同僚的情谊了,直接用激烈的言辞威胁着诸人。
真田信繁的突然转变态度,让殿内的诸位武士脸色一变,选择相信者有之,紧张着有之,嗤之以鼻者亦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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