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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放纵(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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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军侯?”卓染趁韩从忠不注意,悄悄把手放低了些,说,“北骊的?”

韩从忠说:“就是那日进诏狱的混蛋。”

卓染垂了眸子,看向腹部疼的地方,隐约还有那日的惊慌恐惧,她说:“此人性格乖戾,只怕不会心甘情愿当棋子。”

“北骊的恶狼哪有那么容易被驯服?初世羽这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但他只能赌一把。初世羽无兄无子,除了冠军侯,他什么筹码都没有,倒不如一心押注在他身上,赢了,可就是稳坐江山了。”

韩从忠说:“你要做的,就是往外走,往高走。”

***

马车走的有些急,檐上的青铜銮铃叮叮作响,行至诏狱才停下。车夫掀开帘子:“天师,到了。”

天无若匆匆下了马车,今日他换了件鱼白大袍,直接跑进了诏狱。

付思思听来人报,走了出去:“天师?”

“思思,我有事与你说。”

付思思屏退左右后,说:“是陛下想对卓染做什么吗。”

天无若摇头:“不是。陛下打算年后阅兵,地方选在了连岳校场,这是天州守备军的领地,归彭戈管辖,到时只怕会让你们诏狱的人过去帮忙。”

付思思说:“我们诏狱和兵部也没什么嫌隙啊,你担心什么。”

“你们诏狱自然不怕,但兵部既是归右相管,左相定要有一番作为,要是他拿你们诏狱的人开刀,你要记得小心谨慎。”

离过年还有一月,离阅兵时间更是远,付思思看着面前满脸担忧的人,笑了笑:“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说着伸手将他的袍子提起来些许,诏狱的地上不干净,全是血,付思思推着他朝外走:“雪天路滑,回宫小心。”

***

叶白起叹了口气,厉埏川真的将文书送去了户部,皇上知道了也没说什么,这几日落了个清闲,厉埏川一觉睡到了午时,硬是被叶白起揪着耳朵拽起来。

厉埏川气的拿枕头砸了叶白起:“你出去!”

“你醒醒神儿,我们去夜市吃东西吧。”叶白起捡起枕头放回去,说,“得带你去看些好东西,缓解缓解。”

冬日里最幸运的事情,就是温香软玉在怀,美酒佳肴做伴,厉埏川做惯了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刚到了欢婇阁,还有些不太适应。

这些个花娘花枝招展,叶白起身处其间竟能从容应对,厉埏川瞧着这一个个庸脂俗粉,差点把刚吃的东西吐出来。

叶白起见此劝了劝:“阿埏,来都来了还不享受享受。”说着继续推给他一壶酒,“喝!”

厉埏川无意间瞥到放在自己左手边的五个空酒瓶,无奈笑了笑,接过继续喝:“你享受便可。”

虽然初世羽快马加鞭将圣旨送到了北骊,加封厉埏川的姐夫萧启靖为北骊铁骑统帅,暂代厉埏川管辖北骊,可是厉埏川的心中,始终有个疙瘩。

他怎么会不知道初世羽让他当禁军总督的目的,兵权在手,谅左右相想有所动作也不敢轻易造次,这是赤裸裸的利用。

但是话说回来,北骊虽然损失惨重,但终归是为了大虞,在别人眼里这样做无可厚非,毕竟痛失三州,国库空虚,想要将所有事情都处理好只怕心有余而力不足,厉埏川他没有理由抱怨。

封侯的恩情他无以为报,让他自由的在北骊草原上翱翔,好比松了线的风筝,时候到了,该收线了。

连累了北骊,囚禁了自己,杀不了卓染,逃不出牢笼,厉埏川啊厉埏川,你活得可真是潇洒。

叶白起已经酩酊大醉,厉埏川知道他心中也不是滋味,他在这里,相当于质子,而皇帝迟迟不见他,摸不清皇帝到底想要如何,更是难熬。

或许,这也是他买醉的理由吧。

厉埏川拨开了那些试图继续往叶白起嘴里灌酒的女人,一把拉起他:“均安,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

叶白起红着脸,笑眯眯地看着厉埏川:“阿埏,你长得真好看。”

厉埏川瞪着他:“好看个鬼,再说这些混话,我就把你扔到狗窝里。”

刚出厢房,叶白起就忍不住想吐,推开厉埏川往旁边跑,恰巧撞到一个人,叶白起便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尽数吐在那人身上。

可怜了那一身绯色锦缎,皋都里能穿得起这样料子的都是达官显贵,厉埏川见状忙把叶白起掀开,将他护在身后。

“你们干什么…”那人身后的小侍卫喊着。

厉埏川说:“这混球喝大了,衣裳多少钱,我替他赔你。”

“你是个什么东西?爷的衣裳你赔得起吗?”

厉埏川看他的样子也喝多了,看向小侍卫:“你说,多少钱。”

“奶奶的,你是不是不把爷放在眼里啊?爷可是左相的小公子!”那人看厉埏川无视自己,火气蹿了上来,吼道,“哪来的地痞流氓,欢婇阁也是你能来的?”

小侍卫战战兢兢,小声在他耳边说道:“公子,这位是总督大人。”

“总督?”那人推开了小侍卫,上前一步,仔仔细细打量着厉埏川,“嗷,冠军侯啊!你怕什么,啊?”

说着把小侍卫推到前边来:“你也好好看看,什么叫丧家之犬?哈哈哈…”

“你他妈的说谁呢?”叶白起一下子蹿了上来,一拳抡了上去,将那人压在身下,狠狠补了几拳,“一条狗还敢骑在老子头上,丧家之犬?哼,老子今天要把你打的满地找牙,让你看看谁才是狗!”

小侍卫忙拦着:“不可啊,不可啊!”

花娘们被吓到了,赶紧请了老鸨来。

这状况着实丢人现眼,厉埏川费了好大劲才把叶白起拉起来,丢给小侍卫一锭银:“将你主子拖回去好生照料!”

扛着叶白起走了几步,才听老鸨说:“胭脂,着人把他抬回房里,再请大夫过来。”

他看着几人把人抬了进去,那位叫胭脂的姑娘用手帕堵了堵鼻子:“妈妈,那人是谁啊。”

老鸨说:“你刚来可能不知道,这是左相的小儿子,严承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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