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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灯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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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玉霖待在国子监里都听说了昨夜卓染跟严承轩一人抚琴一人舞,可谓郎才女貌。他今早刚到,就听学生们议论着,还有人来问他这是不是真的。

果真不能放卓染出去游荡,这太显眼招人了。柳玉霖正想着,卓染便和常胤郁一同走了进来。

常祎柯以另一面目示人,他用了卓染的所有粉黛,愣是将自己化成了另一个模样,出行方便,跟在卓染后边也很是扎眼。

“今日怎么来得这样晚?”柳玉霖将腰牌递给了卓染,说:“我将其他人的任务刚分下去,你的我还没想好呢。”

卓染低头挂好了腰牌,说:“司业历来都只是负责劝学规导,怎么今年也要管秋闱,祭酒是想让我和发解试时一样管这些学生吗?”

自那日和柳玉霖掰开了之后,俩人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关系,谁都没再提之前的事情,言辞里倒也没了以前的客套,更多的是彼此间的互损和不耐,却也饶有意趣。

柳玉霖长袖一抖,展着袍子,说:“这事轻松,我好不容易留给你的。怎么也不见你说句谢谢啊,瑕丘?”

“那可真是谢谢。”卓染动了动脚,她垂眸想了想,说:“对了祭酒,秋闱试场是在国子监的,李博士一向都是主考,这次换人了吗?”

柳玉霖摇头,说:“李博士坚持要做主考,他前些日子刚恢复过来,我原本想让他歇几日的。你得与他交接好相关事宜,我得盯着全程,没空在考场跟前转悠。”

卓染笑了笑,说:“祭酒不是一直都很忙吗?”

“我怎么觉得你这嘴……”柳玉霖硬是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他叹了口气,就听常祎柯在后边低声说了一句。

“说不过咱就少说点。”

柳玉霖饮了口茶,叹道:“不愧是主仆。”

卓染眉角微挑,沾了院落里的花草香,她颔首说道:“知道了祭酒大人,我这便回去好好准备。这些小学生就放回去吧,免得扰了考生复习功课。”

“去吧。”柳玉霖抬起袖子,吩咐说:“后日穿多点,天凉了。”

常祎柯回首看了一眼,匆匆跟着卓染走了。

***

厉埏川接过顾钊递过来的名册,这是他和熊正毫一起安排的,秋闱对于国子监和吏部非常重要,禁军布置的人手也多,几乎没有空缺点。

熊正毫仔细看着厉埏川的神色,他也知道厉埏川没有插手这件事,而是将它们交给自己和顾钊,若是不好好用心安排,真的是辜负了厉埏川的用意。

禁军不应该只听厉埏川一个人的,所谓用人之道,绝对不能离心。厉埏川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这种法子,禁军一步步地成了独立的队伍,再也不会和守备军或是羽林卫一般,这也是旁敲侧击,告诉禁军他们不必任何人差。

况且经过了莲花巷一事,厉埏川自始至终亲自上阵,这也算是给了禁军莫大的安慰,让他们更加忠心于厉埏川。

“做得好。”厉埏川合上了名册,将它还给了顾钊,说:“后日除了考试时间,其他时候也需要留神,尤其盯紧国子监的那几扇门,别让闲杂人等进去。”

顾钊颔首,说:“是。对了主子,咱们校场外边的栅栏之前被毁了不少,守备军帮忙已经修好了,主子可以去看看。”

大帐外边便是禁军练武的地方,熊正毫一心扑在了打仗上,安排给禁军平日的训练基本都是按照兄长教他的来,眼看这四年里禁军一个个练得体格健硕,平常的长枪或是钢刀都不太顺手了。

厉埏川跨出了帐外,他随手拎起钢刀,这种钢刀自然比不得恶邪,厉埏川掂了掂量,叹息着说:“我会想想办法,皋都军械库我还没去过,等秋闱结束了,我会找一批新的武器来。这些用起来也忒费劲了。”

“总督。”熊正毫抓起一支长枪,说:“这些东西兄弟们着实得心应手了,我和顾钊时不时会带他们去深山上练练身体,不过还是没什么大的提升,总督有什么好的法子吗?”

顾钊抬唇一笑,说:“得了便宜还卖乖。臭熊,刚听主子要添新武器,这么迫不及待想要打一架吗?”

熊正毫挠着后脑勺。

厉埏川舔着唇角微微一笑,轻声说:“我们之前想的火油一事我也一直在想办法,但找不到进军械库的机会。你们先别急,如果实在觉得乏味,你们就分批带禁军在林地里滚两遭,或是对打也行,只要不扰民便可。”

顾钊拍着熊正毫的背,说:“臭熊你在这儿盯着,我与主子去看看校场外边。”

熊正毫大步一跨,厉埏川见他的样子忍俊不禁,说:“走吧顾钊。”

守备军做事果然麻利,随了彭戈的性子。厉埏川仔细看了看外边围栏的修葺,满意地点着头。顾钊领着厉埏川足足转了一圈。

“主子。”顾钊说:“昨日我还去看了看山洞里的情况,阴雨天太多了,我和熊正毫试了很多次都失败了。这几日还好,就是碰上了秋闱,又得再耽搁几日。”

厉埏川往前走着,沉声说:“此事原本就急不得,费了这么久也不差这几天。那个地方是我能找到的最好的了,我暂时不想舍掉。”

顾钊颔首,说:“主子的意思属下明白,我会留心的。”

“前几日吩咐你的事办的怎么样了?”厉埏川问。

顾钊还想着火油的事情,冷不防被这么一问,他懵了一下,看着厉埏川,说:“主子说什么?”

厉埏川皱着眉,他回首盯着一脸茫然的顾钊,愣是把人盯得想起来什么事。顾钊勾起了唇角,说:“这……属下找到了,只是有点……”

“怎么了?”厉埏川向前走了一步,顾钊稍稍后退,说:“主子……你给我的银子不太够,那东西可不便宜了。”

“不够?”厉埏川说:“还差多少?”

顾钊清了清嗓子,举起五根手指,说:“五……”

“五两?”

“……”顾钊垂首不言。

厉埏川懂了,他垂下了手,快步跨了出去,说:“无妨,你只管记账,总有一天可以还上的。”

顾钊抬眸时只见了厉埏川的背影,他幽幽地叹了口气,轻声说:“果然是同人不同命啊,系宇怎么就没摊上这事儿呢。”

在府里算账的系宇猛地打了几个喷嚏,吴松在一旁笑,说:“宇哥你是不是染上风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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