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副校长（2 / 2）

绘梨衣在不激活血脉的情况下最强的只有言灵，然而言灵在卡塞尔的校区中是禁用的……所以，绘梨衣这次考试不及格，只能含泪看着已经结课的高杉景离开操场。

高杉景在离开操场后当然不是回诺顿馆待着，他还有一部分事要做。

高杉景先是来到副校长室，有关他和绘梨衣的老师还没有分配下来，据说那些教授们为了争夺新来的S级已经打破头了。

高杉景心中老师的第一人选并非是冯·施耐德、格尔德·鲁道夫·曼施坦因、古德里安这些知名的教授，相反，他更希望自己的老师是副校长这个有些猥琐的胖老头。

尼古拉斯·弗拉梅尔，出色的炼金术师，是比昂热年纪还要大的学院老人甚至他的血统能够压制昂热，本身的血统能够达到次代种的水平。

这样的一个强者只是蜗居于学院的钟楼顶层，最大的爱好是喝烈酒，特别是从昂热那里拿来的免费烈酒，以及看些羞羞的杂志和影片。

他并不执教，唯一执教的是学院中女学生们每年的游泳课，游泳课裁判的职位是他宁愿用副校长这个职位去换取的宝贵职位。

这样一个充满神秘色彩的角色，高杉景认为他必定也和深渊有关，既然昂热不曾阻拦自己，那么他也必然没有被神秘人所控制。至于昂热为什么不向自己推荐这个老头作为自己的老师。

大概除了有些许隐秘的原因之外，就是因为这个老头既浪荡，又马虎，还有些猥琐，实在不是一个当做老师的好人选吧。这一点高杉景在一进门见到满地的酒瓶和杂志，以及钟楼顶层肉眼可见的灰尘与霉湿味就能看出。

这或许是他们一脉相传的特色，芬格尔就是这位副校长唯二的学生，也是唯一还活着的学生。

“你来我这干什么？”

副校长打了个酒嗝，满身的酒气，睡眼惺忪的说道。作为学院新晋的风云人物，副校长自然是认识高杉景的。更不用说昨晚这家伙在他掌管的守夜人论坛里掀起了不小的波澜，副校长最近最熟悉的人恐怕就是这个来自遥远东方的年轻人了。

“我想请您成为我的老师。”

“我？我有什么可教你的？你应该去执行部找那个半死的家伙，要么就去找我那个好儿子，他们比我都更适合你。和我你能学些什么东西？我最自信的东西就是酒量和八卦的能力了，这些东西都被我那个好徒弟学的不错，甚至在八卦这方面他算的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副校长醉醺醺的说道。

“我想学习您的炼金术，想必现在秘党中的情况您一定清楚，我来就是为了杀死控制秘党的神秘人的。”

副校长不屑的哼了一声：“杀死他之后呢？让那群糊涂的家伙统治世界？还是说你自己来统治世界？世界根本没什么变化，甚至变得更糟了。

我们的祖先为了自由牺牲了多少东西才从龙族的掌控下为人类夺来自由，甚至自身连带自己的后代已经失去了作为人的资格，更有甚者随时可能变成疯狂的死侍。

现在呢？那群混蛋只是为了自己的欲望便随便将祖先的牺牲践踏。我和昂热不同，他是被那家伙和仇恨控制了，在我看来现在就是最好的情况。那个不知姓名和身份的家伙控制着秘党，让所有势力都不再扩张。这样反而不会有人再想着统治世界，所有人都还是自由的。”

高杉景这才明白副校长的真实想法，原来这才是昂热不将副校长推荐给自己的原因，他根本就不将神秘人视作敌人，反而将其视为世界平衡的守护者。

“可是所有人都有自由控制自己命运的权利，他的做法无异于是在玩弄所有人的命运，这和统治世界又有什么区别？”

“呵，你的权柄不也是命运吗？所以我对你们这些家伙没有什么好感，这种权柄天生是为了限制人类自由而存在的。”

副校长不屑道。

“所以，您也……”

副校长拳头一握，手中攥着的酒瓶凭空消失，当他再次张开手，酒瓶已经被变成了一颗璀璨的钻石。副校长再次握手，当手掌再次张开时，那颗钻石又变成了一小块的橡胶。

这几乎完全违背了所存在的科学规律，这些东西的微观构成结构和分子完全不同，副校长是在原子的基础上将这些物质炼成根本不可能炼成的东西。

这边是副校长炼金术的真相，所谓的炼金术一方面是因为副校长在其上真正有着出色的天赋，才能将不可能存在之物炼成。另一方面是因为他的权柄，在原子甚至更加微观的层面将物质控制。

无机物……更准确的说是没有生命的东西，这便是副校长所掌握的真正权柄，这项权柄与黑王白王的去权柄形成了一个完美的闭环，当三者权柄合一之时，想必他们能够真正的掌控世间万物。

“如何？正因为我的意志，我所掌握的便是不含有任何生命的物质。而正因为你的意志，你所掌握的权柄时能够控制万物不论是有形之物或是无形之物，不论是有生命还是无生命，不管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之物的命运！你和我从根本上就有所不同，我不适合成为你的老师。”

副校长叹口气，挥挥手，那些散落在钟楼顶层的破旧桌椅便形成了一堵墙，将两人隔绝，副校长在墙后慢悠悠的继续猝了一口手中的烈酒，淡然的看着这片校园。

高杉景清楚知道看来副校长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收自己作为他的学生了，不过在这里倒是又有了新的收货，原来所有人所获得的权柄时于其愿望有关吗？

高杉景获得命运时的愿望很简单，就是为了改变绘梨衣的命运，在那之后又延伸出希望所有人都能获得幸福的未来的愿望，这种愿望是在束缚人的思想？高杉景是不这么认为的，不过看起来今天副校长不再听得下自己的话，高杉景等着过段时间再次来真正的讲出自己的愿望。

想必那时副校长会理解自己的。

昂热的权柄与时间有关……这不只是因为他的言灵是时间零，想必还和那场夏之哀悼事件有关，昂热的内心深处一直想要回到过去组织那场悲剧，哪怕不能阻止，他也希望自己能够死在那一场悲剧之中。

或许早在昂热在夏之哀悼的第二天醒来，看到同伴们的尸体时他便已经死了吧？活着的只是在复仇的亡魂。

高杉景叹口气，既然明白了获得权柄的原理，那么自己的那几位敌人又是如何获得的命运呢？为什么命运会分散成若干的碎块散布到自己等人的身上，亦或是被自己等人吸引在来到了他们身边？

白王和黑王是因为两人本身代表的便是构成世间所有生命最强的两种要素，在被奥丁算计后想要更改命运才获得的那四分之一的权柄。

奥丁和神秘人呢？

高杉景有种预感，当他弄清两人获得命运的原因，他们的弱点也会随之暴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