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陛下,皇后娘娘又活了(12)(1 / 2)
符忬盯着一身普通富家公子装扮的帝宸御,真觉得上天犹是不公平,明明都是人,差别却这样大。
帝宸御穿着身普通衣服,却难掩身上那股帝王之气。
“我们这是去哪?”
符忬掀开轿帘。
“去一趟国寺。”
“那灯会呢?”
帝宸御揉了揉符忬的脑袋。
“来得及,放心。”
马车外卖的人,大眼瞪小眼,然后兀自转头,谁也不看谁。
落莺自从看到轿夫,就格外的后悔,为什么自己要出来。
帝宸御看着手里的书,符忬趁着不注意的时候,撇撇嘴。
符忬收回自己的视线,默默侧着身,盯着糕点,一口一口的咬着。
马车也不知道是怎么驾驶的,符忬的眼睛一时没有守好规矩,放飞自我,下一秒,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帝宸御冷眼隔着轿门,看了外面一眼。
“好好驾车,莫打岔。”
顾三低着头,态度非常恭敬。
落莺还是怕里面那蹲大佛的,都被吓得不敢吭声了。
符忬的身体有些僵硬,尝试着拍了拍帝宸御的胳膊,示意着帝宸御松开自己,可是等了好一会,腰上的力气不增反减。
没一会,帝宸御就把额头抵在符忬的肩窝处,符忬不好意思,但也无能为力,毕竟她只是一只没有任何威慑力的蝼蚁。
就这样,后半程,符忬一直在帝宸御怀里。
符忬从不习惯到被迫习惯。
不过说真的,这样也没有那么难受。
好不容易到了国寺,符忬才获得了自己的自由。
“陛下也信佛吗?”
帝宸御望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人身上。
“不信。”
符忬显然是不相信这样的说辞的。
顾三看到落莺准备跟上去,连忙把人拦住。
落莺瞪了一眼顾三,看着前面的身影,停住脚步。
“那日,抱歉。”
不提倒还好,一提,落莺的脸色更难看了。
“你闭嘴。”
落莺的脸上带了几分薄怒,脸发红。
暗处的一男一女,紧紧盯着顾三和落莺。
“三哥这是做什么了,看那姑娘,一副要杀了他的模样。”
“谁知道,没想到三哥这接了个活,还一不小心落了个红尘。”
两个人对视一眼,眼眸里藏着戏谑。
顾瑾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一男一女迅速让位,顾瑾看了看那处,摇了摇手里的折扇。
“私下说说也就罢了,可别当着顾三的面上笑他,不然我看你们的腿是不想要了。”
顾瑾说完,就走了,留下的两个人不舍的离开。
符忬盯着周围,心里有些慌。
帝宸御放慢步子。
“没事,只是见一位人而已。”
“哦。”
帝宸御看着已经站起来的人。
“姑姑,请起,这里并没有旁人。”
符忬猛的抬头,盯着不远处的人,有些疑惑。
“你跟你母亲很像。”
符忬这一下是紧紧盯着说话的人,像是有些不可置信,又问了一句。
“你认识我母亲?”
“对。”
符忬的手不可控制的掐着,像是不知道疼痛一样。
“松开。”
帝宸御握着符忬的手。
符忬随着帝宸御的视线,才看着自己的手。
呆呆的张开手心,一片狰狞。
“这是我姑姑,帝懿。”
“姑姑好。”
听到符忬这样喊,帝宸御的心情莫名的很好。
“阿书,你跟你母亲很像。”
符忬低着头。
“可以已经记不清,她长什么样了。”
帝宸御的心颤了一下,有些难受。
“人生在世,不过生与死,满是遗憾,满是欢喜,不愧自己便好。”
符忬的眼睛有些红。
“对于你母亲来说,这半生最后,不过只是你而已,你只需记着,你好好的,那一切都值得。”
帝宸御想了想,没有碍事,非常懂事的离开了,把空间留给这两个人。
帝懿盯着符忬。
“你父亲这些年,可还好?”
“他很好。”
帝懿顿了顿,又尝试着开口。
“那符歌呢?”
“阿姐也很好。”
符忬盯着帝懿,总觉得符歌跟面前这位有几分相像。
“你果然很聪明!”
符忬本来还在猜测的事情,一点点浮现出来。
“符歌是我女儿。”
符忬想着平常张氏对符歌的宠爱,有些不解,张氏也不像那种会养着别人孩子的人。
帝懿冷哼一声。
“不过是张氏一个普普通通的庶女,我有能力让她当上丞相夫人,也自然能让她下去。”
这不是符忬的关注点。
“符歌她知道吗?”
帝懿的笑,温和起来。
“你觉得她知道吗?”
符忬呆愣着点点头。
这小动作把帝懿逗笑了。
帝懿递过来一个盒子,示意符忬将手给她。
符忬看着盒子里的玉镯。
“不行,这太贵重了。”
符忬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这是我替我嫂嫂给你的,阿御淘气,以后让你多多费心了,希望你凡事别跟他一般见识,这孩子,有些时候,有些冲动,辛苦你了。”
符忬:能不能别给我啊!我打算跑的啊!
帝懿盯着符忬。
“孩子,你父亲心里有大爱,有自己,然后才是你们,你母亲,并不后悔,爱一个人,并没有什么好丢脸的事情,哪怕收回来的爱,没有付出的那么多,可是爱就是这样的。”
符忬看着帝懿。
“我并不怨恨他,或者说,以前会怨,但是现在,已经不怨了。”
一打开门,帝宸御就在外面站着。
帝懿难得见到帝宸御这副轻声细语的模样。
“你先出去,我随后就去。”
“好。”
帝懿看着符忬离开,才移了移视线。
“喜欢?”
“嗯。”
帝宸御扶着帝懿进房间。
“我把你母亲给的镯子给她了,不过,看那丫头,并不想收的样子。”
帝宸御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姑姑给她,我就不会收。”
帝懿笑出声。
“你啊你,这么多年,还跟小时候,一个样子。”
符忬坐在马车上,还在消化今日份的惊喜,不,也是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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