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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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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杂家便会教你如何领悟这些。”

面对童博提出的条件,小春子深知自己没办法拒绝。

“既然公公都这么说了,那小人也就如实相告了。”

小春子只所以选择告诉童博,并非是妥协。

而是在小春子看来,哪怕自己不说。

童博稍后也会得知此事,既然如此。

自己现在告诉童博,又有何不可?

童博如何看不出小春子在想些什么,然而在童博看来。

这却是小春子聪慧的地方,换做是旁人可能先前就服软了。

根本不可能和童博,讨价还价到现在。

与此同时,顾元武正满怀心事的朝着床榻缓缓走去。

看着躺在床榻上的顾言,顾元武深吸了口气。

“言儿,你的身子无恙吧。”

顾元武坐在顾言身旁,轻声询问道。

不知为何,当顾元武见到顾言沉默不语的模样。

顾元武没由来的一阵心痛,别家的太子哪一个不是锦衣玉食好生伺候。

可到顾言身上,别说锦衣玉食了。

怕是周日奔波,就足够顾言吃一壶的。

顾元武虽是君王,但更多是一位父亲。

父亲心疼自家孩子,这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咳咳,儿臣见过父皇。”

“未能向父皇请安,还望父皇见谅。”

顾言探出头,神情糜弱的看向顾元武说道。

“你这孩子,请不请安一点都不重要。”

“快和为父说说,身子到底哪里不舒服?”

顾元武坐在顾言身旁,握住顾言手掌凝重问道。

“咳咳,儿臣只是偶感风寒罢了。”

“让父皇担心,儿臣当真万死难辞其咎”

顾言说着,便准备起身行礼。

然而,却被顾元武一把摁住。

“你这孩子!为父刚刚说的话,难道都没听进去?”

“倘若为父真那么铁血无情,也不会亲自前来慰问了。”

“说吧,盐海之滨究竟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顾元武叹了口气后,看向躺在床榻上的顾言认真问道。

“父皇,您这是在说些什么呢?”

“为何儿臣,一句都听不懂?”

顾言并不知道,顾元武已经看出自己的伪装。

连忙否认道,但是见到顾元武认真眼神。

顾言最终还是起身,无奈的点了点头。

“说吧,到底什么事情能让你这般委屈。”

“能让你小子,不惜装病。”

“为父实在是想不出,还有其他可能。”

或许,这便是知子莫若父。

既然顾元武此刻已经察觉到,那顾言只能全盘托出。

当听闻魏晨所行之事后,顾元武眉宇不自觉皱了起来。

自然是在顾元武看来,如果魏晨一事确凿无疑。

那也能理解顾言此刻心情为何如此复杂,哪怕换做顾元武同样也是如此。

顾元武是没有想到,盐海之滨居然蛰伏着如此祸害。

但是贸然动手,朝堂大臣断然不会答应。

不止如此,百姓怕是同样也不会答应。

毕竟,百姓可不希望自己的君主是嗜杀成性。

更重要的,则是铲除魏晨。

势必牵连重大,到时候场面一旦失去控制。

其后果,远远超出预料。

这也就是为什么,顾言先前没有动魏晨的原因所在。

“不错,能够理智分析局势。”

“并没有因为个人情绪,主导决定,作出错误判断。”

“言儿,你的确是长大了。”

顾元武伸手,轻轻落在顾言额头上柔声说道。

刹那间,顾言楞在原地。

这还是顾言第一次,见到顾元武如此模样。

“怎么?为何用如此眼神看着为父?”

顾元武并未意识到,自己此刻举止有些异样。

见到顾言愣住模样,有些费解问道。

“父皇,似乎您只在儿臣还小的时候,这样安慰过儿臣。”

顾言抬头,红着眼眶朝着顾元武说道。

“哦?是这样吗?”

“哈哈哈,为父还真没注意到。”

“怎么?难不成你小子还嫌弃为父?”

“儿臣哪敢,儿臣只是稍作感慨罢了。”

“对了,父皇您打算这么做?”

言归正传,魏晨的问题有多严重。

不需要顾言提醒,顾元武心里应该清楚。

放任不管的后果,可不容小看。

“为父知道你想说些什么,但是有些事情。”

“你现在的身份,并不方便去做。”

“你只需要记住,为父不止是你的父亲。”

“为父更是大夏王朝的皇帝,大夏出了这么一个害群之马。”

“为父又岂能放任不管?交给为父来处理。”

“你小子现在,就给朕老老实实歇息吧。”

顾元武说罢,起身朝着东宫外走去。

门外等候的童博,见状连忙上前。

小春子对童博的敬佩,更是越发浓郁。

随着顾元武的离开,小春子连忙进入屋内。

只见顾言躺在床榻上,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小春子越发困惑,难不成陛下真的没有察觉到顾言是装病?

“殿下,莫非陛下真没察觉到异样?”

小春子试探性问道,顾言却笑着摇了摇头。

“小春子,你觉得这可能吗?”

“怕是童公公都能察觉到,父皇岂会不知?”

“殿下,您是怎么知道童公公察觉到这一切的?”

小春子诧异的看向顾言问道,要知道童博之前可都是在外面等候。

按理来说,顾言根本没有时间接触童博才对。

如果是这样,顾言又岂会得知童博察觉到这一切的消息?

“童公公资历摆在这里,什么把戏没见过?”

“父皇就更别说了,一早就点破本宫伪装。”

“如果是这样,陛下难道没有责怪殿下吗?”

“要知道,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小春子不由一阵后怕,顾言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如果父皇要责怪本宫,怕是根本不会来这里。”

“那陛下来此的目的,又是什么?”

“目的很简单,父皇是想借本宫的名义。”

“整顿超纲,只有这样才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发生。”

顾言其实看的很清楚,顾元武是顺着自己做文章。

朝中大臣就算在如何胆大妄为,也不敢贸然得罪两位君王。

一位是现任,一位则是下一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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