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飞马牧场两代场主(1 / 2)
论及在天道之上的感悟,纵然是放在整个天下,鲁妙子也也排得进前五。
但谈及眼界、心境等因素,叶凝却也从来不差,此刻,这二人便籍此在这安乐窝之内对于鲁妙子的遁一之道相互探讨研究。
随着时间的推移,鲁妙子穷究百家之精华,叶凝以超卓之眼界,双方妙语连珠,高谈阔论,越谈兴趣越浓,不论是鲁妙子又或者叶凝,在此刻均颇有所获。
不多时,当话题重心渐渐从遁一之道移至他处后,叶凝忽而从袖内取出一卷装订好的书稿,上以甲骨为文,正是叶凝在宋家船上自行抄录的、破解了大半之后的《长生诀》。
“鲁老可知长生诀?此书以玄金丝线织成,以甲骨文为载体,全书上下共七千多个甲骨文字,即便穷尽我楼观道数百年的研究,也不过堪堪破译出近半文字!”
“若问这世间谁最有可能破译出《长生诀》全书,小道以为,舍集百家之精华的鲁老外,再无他人!”
鲁妙子眼中精光骤闪,他将目光望向桌子上的手稿,顿时不由浑身一震,“你小子还真是出人意料啊,想不到就连失落了几百年的长生诀都落到了你的手里!
嘿!不过你没将《长生诀》的真本带来,只是带了近些日子抄录的手稿,这么小心,莫非你还真从这本《长生诀》中得了什么好处?”
“我也不瞒鲁老。”叶凝悠然道,“只要再破译出这全文剩下来的三四千个甲骨文字,修炼长生诀的所有步骤,我便全部洞明!”
鲁妙子闻言,一边取过叶凝摘抄的手稿,仔细探寻、解析其中甲骨文字,一边好奇地问:
“啧啧,这本当年不知道难住了多少道家大宗师的鬼画符,想不到还真被你参悟出了什么,快快说来让老夫听听,这里面究竟隐藏着什么奥秘,竟敢自号,长生二字!”
“若说真正修成长生诀的,这天底下或许一个都没有,但像我这样以高深境界和心灵,感知铭刻在长生诀内部的广成先师之精神烙印,从而取长生诀之精华融入自身的,
从古至今,这样的高人绝不在少数,至少据我所知,当年两晋时期的稚川先生葛洪便是其一!”
叶凝摇了摇头,缓缓道,“长生诀应该是上古炼气求仙之法,只有人和仙两个境界,善于延年益寿,以求长生飞仙,与这个时代,追求破碎虚空的武道并不大相同。”
“竟是这样?!传说中的上古仙师广成子竟然在长生诀中,留有一道精神烙印……怪不得啊,那本长生诀由玄金丝线所织成,原来是为了承载广成先师的精神烙印啊!”
鲁妙子恍然大悟,玄金本就是一桩奇宝,长生诀总本皆由玄金丝线识成,他当年第一次听闻长生诀的来历,便觉得其手笔之大……简直是浪费!
时至现在,他再从叶凝的口中进一步的得知长生诀之秘,方才知道,原来当年的广成先师之所以用玄金丝线织成整本长生诀,
不是浪费,而是有原因秘密藏于其中的!
当下,鲁妙子对长生诀研究得更起劲了,当年那位广成先师所在的时代,距今至少已经过去了三千年左右……
可他的精神意志仍能长存到现在,或许也有些许玄金丝线的原因,可对方当年之强大却也是毋庸置疑的,
就算对方没有修成不老长生之仙,可最低也在悟通天人道途那一境界!
“三阳为经,二阳为维,一阳为游部,此知五藏终始……宇宙在乎心,万化生乎身。天性,人心;人心,机心。立天之道,以定人也……”
鲁妙子时而回味上下文,自言自语;时而取过纸砚笔,低头默写。
“性有巧拙,可以伏藏。九窍之邪,在乎三要,可以动静……提挈天地,把握阴阳,呼吸之精气,独立守神,肌肉若一,故能寿敝天地,无有终时,此其道生……”
大约花了一两个时辰的功夫,鲁妙子忽而皱眉,忽而喜悦,却是渐渐的在那剩下来的三四千字甲骨文字中,逐步翻译出了两千余为时下通行的文字。
不过,其中有不少的地方被他留有空白,还有的地方被他特意圈了起来,后面批注着“也许”,“可能”等的字样,表示自己也只是根据上下文大致推测。
“内以养己,安静虚无。原本隐明,内照形躯。闭塞其兑,筑固灵株。三光陆沉,温养子珠。视之不见,近而易求。黄中渐通理,润泽达肌肤……”
最后再将整篇《长生诀》回忆了一遍,又陆陆续续的添上、抹消几许文字后,鲁妙子面色疲惫的将译文交给了叶凝。
显然他在重伤初愈之后,又聚精会神的翻译长生诀,消耗了太多的精神,令他有些疲惫。
“好一门练气之术,虽然已不符合这个时代,但其中可借鉴之精华,仍是深不可测!
青玄你再给我三、五年时间,让我查阅一些典籍,我必可将剩下来那一千多字给你全部翻译出来!”
鲁妙子疲惫的微叹一声。
“什么练气之术?什么不符合这个时代,鲁老头,你在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小楼之外忽然传来一道娇俏悦耳的声音!
鲁妙子顿时浑身一震,立刻收敛疲惫,装作一幅精神抖擞的样子立刻行至窗前,带着掩饰不掉的喜悦扬声道,“青雅、秀珣,你们来了,快上来吧!”
直至此刻,叶凝口中的一句话与方才缓缓道出,“鲁老无需着急,莫说三、五年,便是十三、五年,对于已经恢复的您老和我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早在百十丈外,叶凝那敏锐的五官便已经感知到有一行人正在向安乐窝行来,不过因为那时鲁妙子正在聚精会神的翻译长生诀,所以叶凝也没有提开口提及。
“哼,要不是娘非要我一起来给你送饭,我才懒得理你你这负心之人。”
“秀珣……”
一道温柔、成熟得仿佛要醉死人的声音中带着些许责备,伴着极道细微的脚步缓缓向二楼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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