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去留（1 / 2）

到皇宫已经快半月了，太后的寿辰转眼就是明天了。眼下，李姑姑站在众舞姬面前，准备挑选到时候能到大殿上为太后献舞的人。

在这里的人，在此之前是朋友的，到此刻，大家也彼此互相成为竞争对手。没有人心里不明白此次机会的重要性:名义上是为太后贺寿，但是到时候皇上也必定会在场，谁能得到皇上的垂青，谁就能飞上枝头。或者得到某一个皇亲贵胄的青睐，也算是成功了。

前面一批进宫的舞姬，以檀香为首的，都是这次的候选。红叶能够感觉得出李姑姑对檀香的敬意，按理说李姑姑这样有点头衔的宫女，是不必这样的，更何况是对一个舞姬。想来檀香和她们相比，有些地方是不一样的。

李姑姑让所有人一一表演，然后在跳的好的人当中选择。不出所料，檀香便是第一个上场的。在她整个跳舞过程中，李姑姑都赞不绝口。但是，在红叶看来，檀香虽跳的熟练流畅，但和晴青和落雨相比还是少了些美感。

“下一个……”

“下一个……”

轮到红叶时，站在她一旁的雪儿还小声为她打气。红叶很喜欢雪儿，尽管她们两个算上来真正相处才半个月。就像此刻，别人都巴不得又一个落选，自己的机会才会更大，但雪儿完全没这么想。

红叶从人群中走出去，看了另一边的落雨和晴青，她们两个都面带微笑地看着她。红叶知道她们也是在鼓励她。可是，越是这样，红叶心里越觉得愧疚。她做好了决定，她要离开皇宫，离开她们了。她为自己的自私而愧疚，她要辜负了她们的真心。

一开始，红叶跳的还算流畅，中途不知何故，脚被扭了一下，勉强跳也跳不下去了。李姑姑看着，脸上不悦的神色显而易见。

“停！下去吧。下一个，落雨。”

红叶装作很抱歉和失落的样子，退到了一边，雪儿立马就过来扶她。红叶好像完成了一个重大的任务，心情一下子就轻松了下来。再看向李姑姑，只见她盯着正翩翩起舞的落雨，眼里全是惊讶和惊喜。红叶明白，此刻她们将要走向两条相反的道路了。

最终，落雨和晴青如红叶预料的那般成功被选中，且在其中占得了副中心的位置。当然，中心位置，是檀香的。只是，没想到，雪儿的舞技也很好，也成功被选上。红叶了解雪儿的性格，也不知道这次对她来说，是不是件好事。

结果出来以后，落雨和晴青都来看红叶。她们觉得红叶没能被选上，害怕她伤心难过。的确，红叶也表现得很失望和难过，她不敢表明自己的真心。最后，她反过来好生安慰，两人才安心地回去。

晚上的时候，雪儿出奇地没有回来，红叶有些担忧。正准备出去寻她，一出门就遇见了李姑姑。

“李姑姑好！”红叶拖着扭伤的脚勉强行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