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父亲”（2 / 2）

“看来你已经不是詹姆·波特，而完完全全的变成亚当了。”哈利道。

“我很高兴你能这样认为。”机械头颅的声音依旧冷淡。

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

失望？伤心？痛苦？

都不是，只是有种患得患失的枉然感。

他毕竟早就从机械金并那里得到了相关的情报，也见识到了“机械改造”对一个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但有股信念支撑着他一直追寻下去，就是那天在海克斯大厦底下对方为什么要放他离去，会不会是因为其残存的许些感情？

现在这个问题不用问出口，答案便已经很明显了。

一切都是维克托的意志，一切都是主人的命令罢了。

所以要是维克托下令杀他，或者他妨碍了维克托的指令，那对方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还有最后一件事，我母亲的尸首在哪里？你应该有相关的记忆，毕竟你们是死在一起的。当然，我指的是生前的你。”

沉默，长久的沉默，机械头颅像是出现了故障似的，机械眼中的红光一闪一闪的。

最后才缓缓开口：

“在纽约中心墓园，我把她埋葬在那里了。”

哈利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却被声音给打断。

“我大概是没有重见天日的机会了，你去看她的时候，能不能帮我带枝郁丁香？帮生前的我，那是她最喜欢的。”

“好，看望母亲的时候，我会帮你带一束的。”

哈利回头复杂的看了它一眼，点了点头。

保留的少部分灵魂碎片是有关于我母亲的吗？

看过维克托全版实验日志的哈利这样猜测，虽然理性不断告诉自己，自己的父亲已经死了，眼前的这个只是个“A货”。

可这种人类才具有的独特行为，让其心里的情感开始无声萌发，触动他心里最柔软的一部分。

“谢谢你……哈利。”

机械头颅说完最后一句话，眼中的红光消失，再次陷入了沉睡之中。

听完它的最后一句话，哈利的眼神更复杂了，不知道怎样走出的房间，靠着墙壁滑倒在地，瘫坐成一团。

就在这时，脑海中布莱克的声音再度响起。

“啧啧啧，不是吧，就这样你就受不了了？在明知道对方不是詹姆的情况下，之前在和我对抗的时候你怎么没有这么软弱，不然这具身体早就已经是我的了。”

“布莱克？”

“怎么了？你表现的这么软弱还不让默默然说了？作为和你一体的存在，我真感觉到羞耻！”

布莱克的语气非常嚣张。

“记得吗，我们两个是一体的，你的所有感觉我也都能隐隐感觉到，特别是在你说话的时候，感觉就更强烈了。”

哈利心里那么难受，原来不是一个人的原因，而是两个人共同起的作用，而且是一加一大于二的作用。

“感情丰富点也没错，感情才是咱们这种智慧生物的独有特征。”

布莱克丝毫不觉得尴尬，转移话题道。

哈利撇了撇嘴，重新站了起来，不再理会脑子中的这个活宝，朝休息室走去。

经过长时间的战斗和探索，他也非常疲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