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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一诗一画总关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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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袋中除了铁钱,便是金银首饰,玉佩吊坠,满满的一大把,琳琅满目,看得黑娃眼睛都花了:“小郎君,这……这……”

白袍少年也不管黑娃惊讶的表情,只是扭头看了一下大厅的方向,那里传出一片丝竹和欢笑之声,中间又夹着猜枚行令,吟诗作对,唱曲闹酒,当真是笙歌处处,一片升平景象。

再次扭过头来,忽然问道:“你说今日这诗和画的魁首,到底花落谁家?”

黑娃明显跟不上他的思路,挠头道:“小郎君,我大字不识一个,你这么问当真是难煞我了。”他傻笑了一阵,又说道:“不过,非要让我说的话,应该是那幅泰山图吧,还有那个什么《望月》,也是乖了,明明是望泰山,为何要题名为《望月》呢?”

白袍少年听了不禁讶然失笑:“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你怎地那般肯定,这一诗一画定能夺魁?”

黑娃笑了笑道:“小郎君莫要考教我,从方才众人的议论,还有那两个白胡子老头的反应来看,已经很明显了。尽管有书生士子心中不服,但他们哪个能作出那样的诗画来。如果举办这诗会之人不是瞎子聋子的话,夺魁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白袍少年不禁暗暗点头,黑娃虽是目不识丁的乞儿,但于人情世故、察言观色一道甚为精通。

黑娃又抓起酒壶灌了几口,直到最后几滴落入口中,这才恋恋不舍地将酒壶放下。

白袍少年道:“那你说说看,这一诗一画的作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黑娃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还是觉得那题在正面的那首诗更加有趣,哈哈……远看泰山黑糊糊,上头细来下头粗。如把泰山倒过来,下头细来上头粗。”

白袍少年被他摇头晃脑吟诗的模样逗得噗嗤一笑。

黑娃一本正经地道:“我倒是很想见见这位大诗人,只需人家稍加点拨,我也能作出这样的诗句来,嘿嘿……”

白袍少年眼神灵动地望着黑娃,道:“喂,你怎么不问我让你做什么?”

黑娃眼珠转了转,撅着嘴:说道:“让我猜猜,嗯……一定是与那姓单的有关对不对?我可是看见你往他茶碗里放了只苍蝇,若不是他摔碎了茶杯,嘿嘿……这姓单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到处编排人造谣,还给了那姓汪的钱,哎呀……”

他忽然从方才的小布袋中取出一只墨绿色的绣花荷包,瞪着眼睛:“这不就是汪书生的嘛!”

白袍少年笑了笑:“如今是你的了!让你的那些小兄弟们盯着点姓单的,看看他都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这些我都要知道。”

“小郎君,放心,这些事都包在我黑娃身上!”

白袍少年起身,道:“我们需要赶紧离开了,否则有人该找上门来了。”

黑娃讶然,旋即想起那布袋里的东西,立时会意,紧跟白袍少年起身便走,不多时,两人消失在夜色之中。

尽管沈重和陆无涯已经离开了学子洲,但诗会仍在继续,一些老学士们体力不支,早就离场而去。没有了德高望重的老者们,年轻的书生士子们更加地肆意。

“岱宗夫如何?”

“齐鲁青未了。”

“造化钟神秀,”

“阴阳割昏晓。”

《望岳》诗句从大厅内各处相继传出,有士子已经挥毫泼墨将这首诗写成了大字,悬于大厅之中,供其他的书生士子们品鉴。不仅如此,这首诗也被抄在了笺纸,任由众人传看。

相比于这首诗,其他诗画前人迹寥寥,颇有一种此诗一出余诗皆废之感。

沈重的学生子良被人围在中央,不断有人向他请教讨论这首诗的绝妙之处,这些人有些是不久前刚刚赶回大厅的,沈重等人的解读无缘听见,只好求助于子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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