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八章 猫哭耗子(1 / 2)
时间回到一个时辰之前。
长乐骊山行宫内,席君买来报,说杨帆为了太子之事前往找陛下理论,可把长乐和高阳吓坏了。
她们当然也听说了李二想废黜的传言。
如今杨帆前去劝阻,岂不是羊入虎口?
虽然杨帆深受圣恩,但太子之位关乎帝国之未来,岂是他一个臣子能枉言的?
再说了,前些时日李二把李泰留在骊山,明显就是有易储之举动。
如今杨帆鲁莽前去劝阻,不仅会与魏王李泰交恶,又容易惹得陛下龙颜震怒。
虽然很是担心杨帆,但长乐和高阳也没办法。
一方面长乐伤势未愈,另一方面,因为大唐皇室女卷不涉政的限制,所以也只能干看着。
行宫之中,长乐和高阳公主焦急的在等待着。
高阳公主早已坐不住,满脸焦急之色,在长乐公主面前踱步走来走去。
长乐公主眉头微蹙,说道:“漱儿,你就不能安静安静,晃得眼睛都花了!”
高阳公主停住脚步,颇为埋怨的说道:“长乐姐姐,高阳不是担心夫君么,若是父皇怪罪下来,那该如何是好?”
长乐公主也一脸愁容,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安慰道:“放心吧,夫君何曾做过没有把握的事儿?若夫君真的被惩罚,咱们在一起去求父皇开恩。”
对于杨帆去为太子李承乾求情,长乐既高兴又担忧。
在她看来,一定是杨帆看在她的面子上才会做出如此行为。
如今满朝文武谁又想去粘惹太子这个定时炸弹?
自从太子李承乾摔断腿以后,就逐渐开始自暴自弃,从那时候开始,不仅李二陛下开始疏远太子,连一直支持太子的势力也逐渐疏离。
因此,真正到太子有困难的时候,其实支持太子的助力已经变得很少。
如今太子更是牵扯到谋逆一桉,虽然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但太子失势在众人看来已成定局。
因此,满朝文武都没有第一时间出来说话。
如今杨帆冒着大风险劝阻李二陛下废储,除了顾及自己的感受,长乐公主想不出其他的原因。
越是这样,长乐就觉得亏欠杨帆更多。
侯君集谋逆之时,杨帆就肯为她以身犯险,如今又为自己的哥哥做保,顿时让长乐公主感动万分。
成亲以后杨帆没有与她圆房,本来长乐公主还以为杨帆介意她是个二手货,如今心中的芥蒂全消。
如果杨帆真的不在意她,那又何必为他做这么多牺牲?
因此,长乐心里再也没有幽怨,反而更添几分甜蜜。
长乐已经决定,一旦李二真要严惩杨帆,拼了脸面也会前去求情。
就在长乐和高阳两人担心不已的时候,却不知李泰何时已出现在了大门外。
一见到长乐公主,李泰便幸灾乐祸的说道:“丽质,你们的夫君简直不可理喻,父皇易储之心已定,杨帆前去力保,这岂不是自讨没趣?”
在李泰看来,李二把他留在骊山,就是为了易储做准备,即使杨帆前期求情,他也没有丝毫的慌张。
毕竟,李二这种君王一旦做出了某种决定,就不可能轻易做出改变。
这也是李泰有执无恐的原因。
长乐虽然很气愤李泰说的风凉话,但毕竟是自己的亲哥哥,却也不好反驳。
可高阳却很是不爽,眉目一瞪,娇斥道:“你才是不可理喻呢!你身为弟弟总想着让哥哥让位,还知不知道礼仪廉耻?”
“更何况,夫君这么做,还不是不想看到你们兄弟手足相残,让长乐姐姐伤心,让百姓看了笑话,如今魏王你还在这里说风凉话,真是不知好人心。”
李泰驳得一脸通红,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但还是强辩道:“太子之位,本来就是有德者居之,太子自暴自弃,是自己断了后路,岂能怪得了本王?”
“再说,即使太子被废,本王也一定善待他,何来手足相残一说?”
高阳正待反驳,却被长乐公主一个眼神制止住,她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要了解自己夫君的情况才行,于是对着席君买说道:“你且让人前去打探,有什么情况,赶紧前来汇报给本宫。”
“诺!”席君买应了一声,还未转身,贴身侍女便跑了进来。
“禀告公主殿下,奴婢前去打探情况,隐隐听见驸马质问陛下‘是否把太子当成儿子看待?’,而后陛下大怒……要不,两位公主殿下去求求情?”
“啥?”
高阳和长乐对视了一眼,有些傻眼,这也闹得太大了点儿吧?
皇帝高高在上,作为女儿都不敢这样赤裸裸的质疑。
杨帆却这样直愣愣的问,不由让两女苦笑不已。
自己的这位夫君行事可真是异于常人啊!
高阳有些着急,赶紧问道:“夫君怎样了?”
侍女尴尬一笑,歉意地说道:“奴婢一急便跑回来了,不知后来怎么样了!”
听到长乐公主侍女的话,李承呵呵大笑,说道:“还能怎么样,杨帆居然敢质疑父皇,这不是找死吗?本王说了,杨帆前去根本就是自讨没趣,你们还不相信!”
不理会得意洋洋的李泰,长乐公主赶紧让席君买前去打探消息。
这时候杨帆当初交好老太监王焕贵的好处显现了!
当席君买前去打探消息的时候,老太监总会让人偷偷把宫内的情况传达出来。
当然,老太监之所以如此大胆,也是因为杨帆和李二陛下之间的谈话并没有涉及到什么隐秘之事。
当席君买让人把消息传回,
高阳喜形于色:“太解气了,郎君就是这样纯粹之人,父皇又岂生郎君的气?”
在她看来,能在皇帝面前说这番话还能安然无恙的,除了自家夫君,也没谁了!
长乐公主抿嘴一笑,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两只眼睛亮闪闪的。
自己的夫君果然了得,用如此直白的方式成功的引起来父皇的反思。
此时她再也没有刚才的担心,反而想看看自己的夫君能否劝阻父皇易储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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