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春来:破冰(1 / 2)
他忽然想起方才宴席上众人酒过三巡之后对他说的话,都说司天监鉴得没错,他是有福之人,不然怎能取到这样貌美的娘子,怎么都是他赚了。
他放在身侧的手指蜷了蜷。
他走过去:“困了?”
她扬起脖颈,看着他乖巧地点了点头。
像是放下了先前的戒备和慌乱。
江溟之推着她进去,放下床帐:“困了就睡。”
邓惟余迷迷瞪瞪的,被他推到里面,直到江溟之扯过被子盖在他们俩身上,他闭着眼睡在她身边。
他睁开眼:“怎么?又不困了?”
“......”
他作势就要坐起来:“不睡就做些其他的。”
“噌”地一下,她拉上被子躺了下去,死死地闭着眼。
江溟之看了她,硒笑了声。
红烛熄灭,守在房门口的紫菀和白兰已经昏昏欲睡。
江溟之闭着眼睛神智却清明,邓惟余的发梢落在他的肩头,一股淡淡的花香和奶香一阵一阵地钻入他的鼻尖,她的手时不时地碰到他的手背,娇娇软软,那种触感像小虫一样从他手背蔓延到心窝,心痒痒的。
对于旁的事他再运筹帷幄,也不过还是个二十出头血气方刚的男人。
他从未想过不碰,更何况身边的这位还是自己的心上人。
忍了一会儿,他坐了起来,借着月光看着邓惟余恬静的睡颜。
这没心没肺的小东西,睡得还真快,身边多了个男人也心安理得地睡下去。
真想把她拉起来!
江溟之颓败地退了口气,轻声下床,给邓惟余捻上被角。
他拉开房门,门前的两个丫鬟差点倒了下来,睁眼看到他似乎没反应过来又要惊呼出声,江溟之:“别嚷。去打些水来,沐浴。”
白兰作势就要往里探一眼,江溟之移了一下脚步堪堪挡住她的视线:“她睡了,动作轻些。”
“是。”
两个丫鬟提着水进浴室时,偷偷往床帐里撇了一眼,被子鼓起一团,衣服规整的叠放在床架上。
好像一切都没正常。
又好像不是那么正常。
害怕江溟之黑脸,两个丫鬟没敢多看,匆匆放下水边走了。
走之前紫菀还特意递给江溟之一瓶膏药:“这时白妈妈让我们备好的,公子可要用些?”
紫菀这时候显得颇为愣头青了,这药原是给邓惟余准备的,哪是给江溟之准备的!这时候给他,这不是打他脸吗?再说了,白妈妈是让她们给邓惟余上药,也没假手于江溟之啊!白妈妈若知道这两个云英未嫁的丫头做出这等傻事来能气得半夜惊坐起!
江溟之:“.......”
他看着那药,脸委实黑了一瞬。
这时候给药,不用猜也知道是什么功效的药。
他倒也没有想到自己身上去,只是觉得今夜这药派不上任何作用。
是他想用也用不上的。
紫菀看他不说话:“姑爷?”
江溟之回神,接过药:“不用守夜了,下去睡吧。”
第六十七章
第二天清早,许是睡饱了,邓惟余早早就醒了。
还没睁开眼时脸上就露出了心满意足地笑容。
熬了一夜,累了一天之后能睡个饱觉真是太舒服了,她恨不得伸个大大的懒腰。
就在她准备动手时,身旁忽然传来一声陌生又熟悉的男声。
“醒了?”
邓惟余倏地睁开眼睛,她看见了一个高挺的鼻梁,往下是薄唇,往上是江溟之的那副深邃的眼睛。
她伸在半空中的手石化在原地。
江溟之俯身静静欣赏了下她的反应,勾了勾嘴角,掀被起身:“醒了便起来吧,要去给祖母和母亲请安。”
江溟之撩起床帐有一股冷意和阳光灌进来,他一走床帐一关阳光便没了。
她透过床帐怔怔地看着他模糊挺拔的背影。
江溟之打开门:“进来伺候吧。”
紫菀和白兰端着热水进来,唤了声“姑爷”便往她这边来,江溟之淡淡地应了一声,自己从衣橱里拿出一套墨兰色的衣服来,自己一件一件地穿上。
床帐被撩开时她才回过神来,原来自己已经成婚了,昨夜和自己的夫君同床共枕了一夜。
两个丫头低着头红着脸拉开床帐挂在两边,邓惟余不知道她们在脸红害羞什么,只是看到她们这样自己也浑身不对劲,好像此时此景委实让人觉得不自在的,她也莫名其妙地羞红了脸。
她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紫菀你去伺候姑爷穿衣。”
可江溟之还是听见了:“不用了我不习惯让人伺候穿衣。”
江溟之回身看了眼她,她捂着被子坐在床上,小小一只,眼睛都不敢抬起来,露出的耳廓和脸颊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他无声地嗤笑了下,脸皮还挺薄的,什么也没做都害羞得不行。
老夫人身边的秦妈妈走进南院,院子里的装潢和昨日一般喜庆,可院子却只有寥寥几人,多是几个老妈子在院里打扫卫生,见到秦妈妈恭敬了行了个礼。
她撩开帘子见江溟之站在一旁已经在扣袖扣了,邓惟余坐在床上。
“起来了?”
江溟之转身:“秦妈妈。”
邓惟余一咕噜就要从床上下来被秦妈妈止住:“不必慌忙,坐着吧。”
秦妈妈:“老夫人让我来看看二公子和二少夫人起了没,好备早膳了。”
江溟之:“正要去祖母那儿请安。”
秦妈妈笑了笑,走到邓惟余床边对着她也笑了笑,邓惟余不知秦妈妈这是何意,只好不失礼数又尴尬地回笑了下。
直到——秦妈妈拿起一旁的木盘,伸手从她被窝里扯出一张落红元帕。
那洁净的白帕上赫然一点红,显而易见,屋子里的人有目共睹。
秦妈妈用另一张白帕盖上去,端了出去。
看着她消失在门口的邓惟余:“......”
她抬眼看向江溟之,后者触及到她的眼神没什么波澜,淡淡地看了眼又匆忙移开:“快些起来。”
邓惟余被伺候梳妆时还时不时偏头瞥一眼江溟之。
她记得昨晚两人熄灯后就各睡各觉了,虽然她刻意等了一会儿,但也没有避火图册上面描写的下一步动作,兴许是江溟之没有这个意思吧,邓惟余也不强求,落得个自在,心安理得地睡过去了。
可怎么落红元帕上还有落红呢?
表姐说过要做过那种事才会有的。难不成是自己记错了其实是做过了?还是江溟之在她睡着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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