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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三年成神五年旧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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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阿兹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准备继续处理积累下来的报告。

要求警备队员描述周围场景并写成书面报告是阿兹克的主意,之前无论是警备队长还是队员都没有这个闲心。不过既然现在要让他们练习文法,这倒是个好主意。

就在阿兹克翻过一页的时候,突然心有所感,向天花板上望了过去。

只见, 木质的天花板上突然渗出了暗红色的液体,顺着吊顶的缝隙滴落到阿兹克的脚边,却诡异地没有四处溅落,只是在地板上形成一个微微泛着涟漪的水洼。

随后,鲜血凝聚成的人形从水洼中缓缓站起,模糊的五官隐约可以看出是切茜娅。

“正好,看完了那些公文,我也想找你谈谈。”

阿兹克对这位恶魔途径的天使的到来并不意外,现在也确实是个开诚布公地谈一谈的好机会。

“那就长话短说吧,我现在的能力和全盛时期有天差地别,现在是趁着那个小女孩睡觉的时候才占据身体使用能力的。”

切茜娅警惕地看了四周一眼,随后在阿兹克的桌前坐了下来。组成她身体的血液在超凡能力的约束下,并不会在触碰到的地方留下血渍。

“实际上,我们能聊多久主要取决于你自己。”

阿兹克把手里的文件放到了一边,取下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将它压在文件上。

“先讲一讲你是如何来到这里的吧,我对贝克兰德发生的事情也有一些了解。”阿兹克目光锐利,看的切茜娅有些心虚。“你在这场事件当中扮演的角色,关系到我们是否能继续谈下去。”

切茜娅犹豫了一会,还是垂头丧气地把自己对索菲说过的说辞又说了一遍,只不过毕竟是对真正的天使汇报,她把原来那套说法中夸耀自己力量的台词删去了,姿态放得很低。

“也就是说,虽然你没有阻止马塔法利的仪式,但是也没有实际参与,造成贝克兰德的人员伤亡?”

听完了切茜娅的解释,阿兹克沉吟一会, 向切茜娅确认道。

虽然阿兹克的心地已经很善良了,但毕竟祂是一位真正的天使,曾经身为“死亡执政官”的时候,也曾将地上的生灵大片送入冥界,现今供祂驱使的亡灵生物中,至少有一半是祂之前亲手杀死的。

因此,祂并没有对切茜娅求全责备。凭马塔法利的性格,如果知道自己的计划无法实施,绝对会闹出大动静引欲望母树过来。

到了那时候,欲望母树直接收获两位恶魔途径的序列2天使不说,而且吞噬了马塔法利之后,祂同样能影响马塔法利在这边留下的暗手,将马塔法利的神降改为祂的神降,也不是完全没可能的事情。

——就算神明的封锁严密,欲望母树也完全可以释放受到自身污染的马塔法利过来。在此之前,已经有了斯厄阿这个例子了,再来一个完全可行。

一个受到轻度外神污染仍然保持理智的天使,和一个彻底成为外神眷者的天使,哪一个降临能造成更大的破坏, 这点不言自明。

听到阿兹克的话, 切茜娅心里长长舒了一口气,拼命点头。

“既然这样,那我们应该可以继续谈了。”阿兹克温和地笑了笑,“这个要求在你滞留这个世界的时候一直生效。”

切茜娅再次点头,表示自己没有异议。

阿兹克的意思很明确,只要切茜娅在这段时间安安静静的,不要闹事,不制造超凡灾难,祂不介意对切茜娅的存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还有可能提供一些援助。

“先说说你对这件事情的看法吧。”阿兹克向椅背上靠了靠,“我在最关键的一段时间陷入了沉睡,对最近的事情了解的不多。”

在和马塔法利战斗的时候,由于鲜血大公独特的战斗方式,切茜娅吞噬了马塔法利的一部分躯体,也获取了一些马塔法利通过史密斯获取的北大陆信息,在信息的掌握程度方面,和只能依靠克莱恩的信了解局势的阿兹克比起来,算是各有千秋。

“先说好,我了解的信息详细程度也就那样。”切茜娅先是下意识地推脱了一下,随后开始分析道:“根据我掌握的信息,马塔法利在外面的合作伙伴至少有两位,一位是命运途径的‘水银之蛇’,另外一位是观众途径的天使赫密斯。”

“然而,现在露面的却是知识教会和铁血十字会,应该存在某个纽带,或者某种契机,把这些人,以及这些势力联合在了一起。”

“说的通俗一点,就是这些人一定有一个共同的目的,有必要先弄清这一点。”

切茜娅稍微犹豫了一下,“马塔法利的下线的位置不高不低,了解到的内容也不多,所以这只是我的猜测:是不是有新的旧日要诞生了?”

“啊?”

阿兹克有点吃惊,没想到这位天使突然提起了旧日的事情。

“你看啊,涉及到四位以上的天使和真神的事情,肯定本身就有足够的分量,祂们不可能是出来团建的吧?”

切茜娅理所当然地说道,“是全知全能者苏醒了?……不,那样就没有那五家的真神了,可我看母树的状态,也不像是已经掌控了大部分源质的样子。”

“联系到战神教会最近全面收缩的举措,还有鲁恩和弗萨克因蒂斯等国战争的结果……是黑夜女神要成为‘永恒之暗’了?可是这对知识教会没有什么坏处啊,又不需要大范围抢夺知识与智慧之神的锚,谁缺锚了从弗萨克找就行了啊?”

“这个,我或许知道一些。”

看到切茜娅陷入了猜度之中,阿兹克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笑道:“是‘愚者’……不,我的一位学生。”

“你的……学生?”切茜娅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对方的话,感觉自己尽管明白了对方话里每个单词的意思,但连起来就让她无法接受。

“是的,我在霍伊大学做历史系教员的时候,祂……不,那时候的他还是个普通人,还是我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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