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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深夜偷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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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

鹤枝蔓半天都没动一下,才反应过来,难道安陵予的心上人是朴鞅吗?

其实秋日宴的本质是相亲大会?

她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是看黑暗中两个人影靠得很近,状似亲密,最后交叠在一起。

鹤枝蔓很想冲上去揭穿朴鞅的禽兽面目,可她还是控制住了自己。她不知道这种事怎么开口,也不知道如何证明,更不知道如何收场。

狄买笑说的友人就是朴鞅吗?将安陵予赎出教坊,托付给王爷庇护,她觉得会这样做一定是爱吧?既然有爱的人,怎么还会对别人禽兽行事?

她想不明白,自从离开家,她不懂的事情变得越来越多。

她小心翼翼地走近,朴鞅的声音断断续续传过来。

“...为了你...辛苦...来找我......”

她越走越近,安陵予的声音也清晰起来,“如果我不来,你怕是再也不会找我了。我去华晋城寻过你,可那已经人去楼空。”她的声音有点颤抖,边说话边吸鼻子,“我知道我不能留在百花谷,但我可以在镇子上找个活儿做,哪怕是缝衣担水的,我都愿意......”

朴鞅这时似乎往鹤枝蔓这边看了一眼,她并不忧心,一片黑暗中他不见得能瞧见躲藏的自己。

他也似乎只是随便往周围扫一扫,马上把注意力转回安陵予身上,“最近人杂,你先跟在我身边,我叫师妹多关照你,之后的事情慢慢说。”

安陵予终于破涕为笑,欢欢喜喜地随着他走了,鹤枝蔓也悄悄跟了上去。

她远远盯着安陵予几乎是贴在朴鞅身边,心下又想到狄买笑这么好的人为何和他是友人,其实狄买笑也是纵情声色,没色到她身上,她便像忘记了。

朴鞅似是将她带到了百花谷女弟子的住处,叫了个半夜没睡的师妹嘱咐了几句,便留下了她,转身走了。

鹤枝蔓听不到他们说话,她远远的只觉有股难耐的劲要从胸腔冒出来,拿匕首的手有些发抖,一步步跟着独自一人的朴鞅,眼见他进了男弟子住处的一间房,忙赶上去蹲在窗下,那灯亮了没一会儿就灭了,屋内半天悄无声息,她想,是时候了。

她轻轻将门推开一个人的空隙,速度极慢,闪身进去后模糊寻着床在哪里,突然间她的脖子就被掐住,力道之大使她一下子就发不出声音了,手上的匕首也被轻易夺去,只能涨红着脸挣扎。

让她恨之入骨的声音在脑后响起:“大小姐,你怎么还是这样,蠢笨如猪。”他说着便放了手,将她推到一边,拿着匕首将灯点了起来。

鹤枝蔓摸着脖子咳了两声,恨恨地看他。

“你不懂江湖人的辛苦,我们门派弟子都是住通铺的,尤其是这等盛事时,更是自家挤着住。若不是我在门派中还算个有地位的师兄得以住单间,你夜闯便要被弟子们打死了。”他慢悠悠坐在桌旁还给自己倒了杯水,“跟了我半天也累了吧,大小姐身体又不强健,有事坐下说?”

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胜算,坐到他旁边给自己也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就开始质问,“你为什么为了好玩就做那种事?好好的医馆开着,自甘做采花贼?”

“为了好玩?”他直视她,瞧着她的神情,“嗯,我就是败类而已,见色起意,就这么简单。做都做了,你能如何?”

“我这辈子都没见过像你这般不要脸的禽兽!”她气得喊了出来。

“小点声,何必这么动气呢?”他一脸的不以为意,“你才见过多少人,这世上禽兽不如的人多如牛毛,你出了府只会越见越多。”

“你!你也不怕我在秋日宴捅出来这件丑事吗?到时候你和百花谷会怎样,要我多说吗?”

朴鞅敷衍地拍拍手,“你长进了,出了家门话变得这么多,你若是说出来,也不怕自己被大家耻笑吗?何况你有什么证据呢?”他凑上去钳住想躲开的鹤枝蔓,低低续道:“我这个人不曾怕过什么,逐出师门万人唾骂,当我在乎?想点狠的手段,别让我无聊。”

他又把鹤枝蔓弄疼了,这个梦魇,可怕可憎的脸,近在咫尺,她感到害怕,可她动作先于思考,一头狠撞上他的头,朴鞅“啊”地一声放开了她捂住额头,这一瞬间再抬头时匕首又到了鹤枝蔓手上,只离他一寸,他赶忙后退一个身子的距离压翻了凳子,一脚踢飞了匕首,仓促之间后脑也磕在床沿,痛得他皱眉也顾不得,一跨步起身又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抵在墙上。

“力气还挺大,鹤小姐。”他还在痛,却轻轻笑着盯她,手也虚掐着不用力,“你告诉我,是逃婚出来的吗?”

鹤枝蔓也不反抗,她知道是狮子搏兔罢了,“与你无关,杀不了你,我要走了,放手。”

“刚想杀我,说走就走?”

“你要怎样?”

朴鞅回道:“一个小要求而已,你换间房住,我叫人给你安排。”

这又是什么把戏?鹤枝蔓无法理解,“你在说什么?”

朴鞅放开了手,抱着膀子说道:“照做就是了,问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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