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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又踏旅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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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指责鹤枝蔓,鹤枝蔓更想哭了,本来就是在默默地哭,不想影响别人,可他还是不满意。

鹤枝蔓觉得自己现在好惨,为什么救了他出来还要听他的?

她不想顺他的意,坐起来开始放声大哭。

“你?”玉凉皱眉站起来,恨不得给她一拳。

“别哭了,别哭了,大半夜的,别人以为我把你怎么了呢!快闭嘴!”

鹤枝蔓不听他的,他越说,她哭得越大声。

玉凉看着门外坐立难安,赶紧凑到她旁边低声哄她。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大声吼你,你小点声哭好不好?大晚上招来人怎么办啊?”

见她就是不听,玉凉气急败坏地捂住了她的嘴,“让你别哭别哭,你怎么说不听?”

玉凉洗过了澡,手上只剩下一点鸡腿的油味,不像在地牢里那么脏了。

鹤枝蔓张嘴用力咬住了他的手,痛得他想甩开又不敢放手,怕她哭来人。

他忍着痛深呼吸,“你......你咬吧,咬死我算,不然你哭完之前我不会放手的。”

鹤枝蔓咬着他的手,眼泪还是不停地流,喉咙里不住地呜咽着,就这样继续哭。

她的口水弄了玉凉一手,他嫌恶地抽出来在被子上胡乱蹭一下,又捂上去让她接着咬。

鹤枝蔓呜呜呜地哭了好久,玉凉都困得不行了,她才差不多停下哭声。

女人真麻烦啊,这么点事就哭成这样。玉凉想。

“我......我离不开朴鞅,我确实离不开朴鞅......”

玉凉翻了个白眼。

“因为我只认识他一个人,因为我不知道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我不知道我是怎么长大的,不知道以前是怎么生活的,我只知道和朴鞅在百花谷的那些日子啊,只有他知道我是谁,只有他知道我的过去,只有他......”

“你......你什么意思?”

鹤枝蔓不说话了,她说的那些也只不过是自言自语,她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可怜地擦着眼泪。

玉凉这才明白这不是他以为的,什么女人离不开男人的事情,她身上似乎有很多隐情。

“你为什么不知道自己是谁呢?你失忆了?”

“嗯。”她还有点哽咽。

鹤枝蔓不是没有不安,不是没有惶恐,只是朴鞅如果在的话,她可以忽略那些可怕的情绪,朴鞅就像她未知世界里唯一确定的东西,只要抓住,就会有一点点安心。

她所有能记住的回忆,只有朴鞅。

原来是这样......

“哭得累吗?”

“嗯。”

“你都这样了,周莹莹还想赶你走,我在地牢里就和你说了,百花谷的人没有什么好东西——当然了也包括我,我知道我也不是好人。”

“你为什么认准了是周莹莹害我呢?我不是不信你,你总要和我说理由啊。”

“唉......”玉凉对她无语了,“你连这都看不出来,你以前啊,肯定不是混江湖的,是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贵人。”

鹤枝蔓摇摇头,“不是吧,朴鞅说我从小和舅父相依为命,我舅父他只是个开书馆的。”

“你舅父有什么事要办,要把你放在百花谷托付给朴鞅照顾?他一个开书馆的,怎么认识百花谷弟子?他书馆在哪里?”

“在......华晋城。”

“华晋城离百花谷很近吗?你不觉得有什么蹊跷?”

鹤枝蔓皱紧了眉头,“我不懂,可是朴鞅是这么和我说的,朴鞅他不会骗我的......”

“朴鞅,朴鞅,朴鞅,张口闭口都是朴鞅。”玉凉不耐烦地说,“我知道你很可怜,但这世上除了你自己,没有什么人是可以完全相信的,是人都会撒谎,朴鞅也可能对你撒谎。”

他看着鹤枝蔓犹疑的表情,耸耸肩,“是,我也会撒谎,但我现在是好心劝你,因为我在你身上得不到任何好处,你也可以不听我的,我无所谓咯。”

鹤枝蔓沉默了一下,“总之,我现在也无处可去,我想去华晋城看看,找找我舅父的书馆。”

玉凉嘟了下嘴巴思考,“你一个人?那周莹莹给的钱你打算怎么分?”

“一半一半吧。”

“你是不是傻?”玉凉噗呲一笑,“那钱是周莹莹给你的,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凭什么拿?你能救我出来我都该知足呢。”

鹤枝蔓有点生气,“那你还问我干什么?我不喜欢说没有用的话。”

玉凉凑近她说道:“可你刚才和我说了半天的话......对我来说可都没有用,我才不在乎你是不是失忆了离不开朴鞅呢。”

鹤枝蔓深吸一口气,她的悲伤情绪消散得差不多了,“那就不说了,睡觉。”

她一扯被子就躺下了。

玉凉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我武功全废,身体受损得厉害,要去找名医治。但是我分无分文,如果和你一起走,我就可以花你的钱了。”

“我说了可以和你五五分。”她的声音闷在被子里。

玉凉又看了她一会儿,一伸手把她推得撞在墙上。

“你干嘛?”她又惊又怒地问道。

“既然你这么善良,要和我分钱,不如床也分给我好了,趴在桌子上也太难受了。”他说着就躺了下去,把被子也扯过来一半。

“你!你......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怎么能躺在一张床上?”

“拜托,咱们也勉强算是在逃亡吧?哪儿那么多讲究啊?而且你不是很善良吗?”

“......”鹤枝蔓怒极反笑,“在地牢里都过了几年了,有张桌子你就该谢天谢地了,还想在床上睡?”

玉凉枕在自己胳膊上冲着她笑,“这句话我爱听,比你木着一张脸舒服多了。刚离开朴鞅你就哭,这一路去华晋城,你一个人,得哭多少次啊?有我陪你的话,也算个依靠呗。我不用你分钱给我,两个人一起花总是比分了划算。”

鹤枝蔓揉着撞倒墙的腰,低着头,声音小了很多,“你不着急疗伤吗?”

“着急啊!可你带我出地牢,就当我还你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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