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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惊天(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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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走鹤枝蔓,苍九鉴尚不在乎,这种限度的自由,他可以给游鱼。可现在他到底在干什么?

鹤晨姬......

如果早知道有这种变数,他也不去做那种游戏了,他和游鱼,一向配合得很好。

苍九鉴能信任的人很少,在这些人中,游鱼可算是他除了一直伺候自己的那位太监之外,最信任的人。

如果同意,这满朝文武怎么安抚,如果不同意,鹤晨姬真的被......

但是不行......

现在最重要的是联系上游鱼,看他到底什么意思。

苍九鉴平复了心情,满眼都是杀意。

——

因为鹤晨姬心情不好,鹤枝蔓便常去她屋里看她,拉她一起吃饭,一起到城里四处转。

她不会提徐欢房,鹤晨姬也不提。

鹤晨姬有时会和她聊到她们姐妹俩住在这里,靠着谢少寻庇护,麻烦了他很多,很想对他道谢,却不知道该怎么做,直到说要和她做戏看看苍九鉴的反应,才觉得自己算是有点用处。可是她知道是没有结果的,还是会觉得惆怅,也没有实际帮到他,没有报恩。

鹤枝蔓道:“可是他的命是你救的,不然他当时就已经死了。”

“我还是觉得,一码归一码。”

鹤枝蔓抿着嘴思考,“不如你为他做件衣服吧?亲手做的东西,他一定喜欢。”

她知道谢少寻喜欢鹤晨姬,如果是她亲手做的东西,他一定会特别特别高兴的——虽然表面看不出来。

“做衣服太难了,”鹤晨姬道,“这么难的事我可做不来。”

“为什么做不来?”

鹤枝蔓疑惑道,“姐姐的手艺明明很好的啊?”

“我......”鹤晨姬咽了口口水,笑道,“是,我的意思是说,是说......”

“什么?”

“还是想做点不费工夫的吧。”

“可你不是想报恩吗?不费工夫,你的心意到底是什么?”

鹤枝蔓觉得她的言行很矛盾。

看着鹤晨姬支吾的样子,鹤枝蔓皱着眉疑惑道,“姐姐真的很奇怪,我也不是第一次觉得你变得很奇怪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啊......对对,游船赋诗会之前,你把自己关在房里半个月,一出来就变了。”

之前,鹤枝蔓还想探究她怎么变得那么多,因为发生了很多事,她就顾不得这种小事了。

从那个时候,姐姐就变了,打断自己弹琴,高声顶撞父亲,不顾礼法,逃婚,对还是三皇子的苍九鉴无尊卑,明明什么学识女红,持家管理,琴棋书画样样都好,可苍九鉴却说她不是那么温柔善良细致体贴,徐欢房也说过她总是忘记自己种的花。

她变得豪放很多,不再那么优雅,胃口也变大了,声音也高,走路也快,牙尖嘴利,脾气也变大了。

而且之前最让她困惑的,是鹤晨姬在自己面前,和在别人面前,似乎也很不一样。非常故意。

鹤枝蔓无数次的感受到她的变化,而现在终于有时间把一切串在一起。

太奇怪了,真的太奇怪了。

可是她身上的胎记也还在,看起来也没有什么不一样,怎么性格会变得那么多?

“姐姐,你总是让我觉得你好像不是我的姐姐,是另一个人了。”她直白道。

“你真的想太多了,”鹤晨姬站起来转了一圈,“怎么会是别人呢?”

她的笑容也很故意。

鹤枝蔓盯着她,鹤晨姬被她死盯得心里发毛。

“你,你别这么看我啊。”

“就是不对劲。”

鹤晨姬有点生气,“你要说胡话到什么时候?我不理你了,我走了。”

“你为什么忘记自己种的花都叫什么?你不是很喜欢它们吗?”

“鹤枝蔓!”

鹤枝蔓无动于衷,“做件衣服给我看看吧,你想报恩,就为谢少寻做件衣服,他会很开心,你为什么不愿意?”

鹤晨姬怒气冲冲地要往外面走,她两步并作一步地关上了门。

“你要去哪里?话还没说完。”

“有什么可说的?你这些胡话我懒得听!”

“你从前不是这样的,很温柔,很有耐心......你到底是谁?”

鹤枝蔓心里的异样越来越大,她越发觉得这个人不是她姐姐鹤晨姬!

“我就是你姐姐,我就是鹤晨姬!”

“你撒谎!”鹤枝蔓推了她一把,不许她出去。

鹤枝蔓的臂力很不错,鹤晨姬想和她撕扯,根本敌不过她,被她扭在桌旁,茶杯摔在地上。

“你不觉得可笑吗?你不肯做衣服,因为你不会对不对?你解释不清,对我发火,还和我推搡,我姐姐不是这样的!你到底是谁?”

鹤枝蔓提高了音量,伸手在她脸上乱抓,想看看是不是人皮面具,给她脸上抓住了几个血道子,还撕她的衣服。

鹤晨姬又疼又恼,叫她住手也不听,终于抵挡不住大叫道,“我告诉你,我告诉你!”

鹤枝蔓还在怒火中,松了手,但还是虎视眈眈的样子。

鹤晨姬整理了衣服,碰了碰自己的脸,疼的斯哈斯哈。

“你可真是下狠手......既然瞒不住了,我就对你说,可是,只怕你不信。”

“你说。”鹤枝蔓不耐烦道。

“其实我......是借尸还魂。”

鹤枝蔓没有被吓到,沉着地听她说。

“你姐姐鹤晨姬,闭门不出了半个月,因为她上吊死了,我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穿越你懂吗?哎呀你不懂,就是附身在你姐姐身上,可我不是坏的,我也不是鬼,是个灵魂,你懂吗?就是魂,总而言之就是,上天要我代替你姐姐活下去。”

鹤枝蔓的眉头越皱越紧,听她磕磕巴巴的说些胡话,一时之间很难消化。

与之相对的,鹤晨姬反而坦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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