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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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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清顺势坐下,想听听林氏要说什么,她若不出声留人,才是奇怪。

泰华书院的事虽说算是她出现平息的,可林氏的儿子吃了大亏,定会帐记在她的头上,新仇旧恨总得算,难得她回来,正是好时机。

“谢二婶。”

林氏此举却惹得颜老太太和鲁氏不满,只是老太太想着林氏点子较多,为人也机灵,才以眼神制止鲁氏,示意她安静,静待林氏佳音。

颜清将她们的小动作看在眼内,主动问起颜振源伤势,“源哥儿复原得怎样?”

林氏想起儿子竟然摔断了手,遭那么大的罪,心里立刻怒火腾腾,为了维持体面只得强撑笑颜道:“清姐儿有心了,你源弟尚好,只是希望别有下回了,毕竟人心肉做很是脆弱,经不起折腾。”

她拐弯抹角说颜清招惹是非祸害兄弟。

颜清处置好肖家的事时,因为太忙来不及知会杨氏,颜府的人应当会监视她与肖府的动向,但仅能知道事件平息而不能知悉内情,正好现在摆上台面说个清楚明白。

“既然二婶提起此事,那我也明白地告诉你们吧。”颜清娓娓道来:“此事已经查清,祸首是与我父亲有嫌隙的一个同僚,肖家要怎么处置那人大概得等到我父亲回来才能合计敲定。”

“源哥儿和成哥儿是我堂弟,血浓于水,我希望他们能学业有成,平平安安,只是这回别人怎么能三言两语设局整治他们,与他们本身的言行可有干系,希望二婶、三婶能多加注意,多花点时间与他们谈心。”

而非终日想着弄钱害人。

林氏脸色变得很差。此事由大伯而起,可人家的冰棍儿子业哥儿却是安然无恙,而她的儿子却爬到树上并摔下来,颜清在说源哥儿昝由自取?

“你这是什么意思?”鲁氏也没能理解颜清话里的好意,按捺不住呛声道:“大伯的事连累源哥儿和成哥儿受累,你作为嫡长姐竟然怪责兄弟?他们可是受害者。你这么本事,怎么不揪那人去官府受审?”

颜清不慌不忙地说:“高瞻远瞩是何意,两位可能想明白?我父亲这回去金陵本是当替罪羊的,现在阴差阳错破了大案,这使他的官只会越当越大。除非你们与我父亲断绝关系,否则以后还会遭遇我父亲政敌的各种叼难和陷害。我们不能阻止别人作恶,那就只能让自己学聪明些好规避危险。若源哥儿不去爬树能摔断手吗,若成哥儿不与同窗打架,能招惹肖家?”

“本来就是鸡毛蒜皮之事,希望经此一堑,以后做任何事都能掂量掂量。两位作为母亲,也该好好教导他们才是。”

作为长姐,她言尽于此,算是替清儿尽点责任。

说来说去,颜振源和颜振成出事倒成了林氏和鲁氏的责任。

颜老太太这回听得明明白白,非常认可颜清说的话,她的长子颜知礼那是进退有度,是个当大官的人,以后权位越来越高,行事更需小心谨慎,连带家人也得带眼识人,绝不能拖后腿。

“老二媳妇,老三媳妇,这回清姐儿说得有道理,在教养儿子方面你们还真得多放点心思,看业哥儿小小年纪待人接物就不错,哪像源哥儿还毛毛燥燥,看到树上有鸟巢就想掏鸟蛋?”

林氏听得颜清的话,心思千回百转,自己夫君在衙门当官全靠大伯扶持,大伯来信字里行间也是报喜的意思,回来定会得到提携,她又怎可能与大伯断绝关系呢?源哥儿是她心尖肉,这事还得与他爹好好商讨一番,看看如何管教才更能长进。

大不了请夫子进府,又不是出不起银子。

可她咽不下这口气,颜清这张嘴比以前更厉害了,死的都能给她说成活的。

鲁氏已经气得脸色发红,自己的儿子纵然有错也容不得别人说,而且她并不认为自己儿子有错,错就错在肖家比颜家地位高而已!

“少年天性就是好动,我看成哥儿遇事毫不胆怯,受到侮辱挑衅不畏强权晓得反击,就是好样的!”她盯着颜清,“像清姐儿哪日不惹事生非呀?自己还没管好,倒在这装模作样说教了,好不知羞耻。”

林氏头回觉得鲁氏这张嘴会说话,下意识点点头表示赞同。

颜清接过婢子呈上的花茶,闻了闻,察觉味道有点问题,虚噙一口然后放下,杨氏却是很口渴,拿起来喝了半盅,颜清来不及阻止,只得默不作声看着她喝下去,忧心放的是泻药,父亲出去已经很久,回来时杨氏身子若不好……

余下半盅,颜清捧起来,状作不小心摔了,顺便留意其它人的神态,发现林氏眼神有点不对劲,联系到去沏茶的是她的人,这就不用去怀疑其它人了。

只是她现在只能忍着,待会再告知杨氏,让她赶紧看大夫吧。

有了这小插曲,气氛倒是没那么紧张。

颜老太太虽然心疼自己最喜欢的蓝色地毯,可也没责难颜清。她的婚事定下,长子即将升官,多好的事啊。

待丫鬟把地毯清扫干净,颜清才慢悠悠地回应鲁氏之言,“三婶终日安坐家中,哪里懂外面的时势?只怕我把内里的文章说出来,也是听不懂的。”

言下之意,就是说鲁氏蠢笨没见识,否则又怎会说出她惹事生非的话。

那些好勇斗狠的人是怎么想的她无从得知,但她只想安安稳稳过好眼前的日子,布局自己的势力,查出致使黎家覆灭的真正原因,并尽最大的努力为黎家昭雪。

无奈人在家中坐,祸从天降。

鲁氏闻言气得站起来,指着颜清说:“你内里有些什么文章?你倒是说来听听,这么厉害没见你能搭上个王公贵族?你以为自己多能耐?牙尖嘴利还不是嫁个捕头?”

对啊,嫁个不入流的小捕头,永无出头之日,老天爷对她的惩罚已经够了!

这样还不解恨,她接着说:“到时清姐儿可别不守妇道,再去勾三搭四才好。”

颜清对鲁氏所言毫无波澜,内心甚至还想恶作剧,既然已经想到了就说出来吧,又何惧之有?

“三婶有所不知,本来夏世子原想向我提亲,已经准备礼品到我新居了,但巧合的是他闻听祖母大清早请媒去向赵禾说亲,于是有成人之美之心……”

“你说什么?”颜老太太不敢置信地瞪着颜清打断她的话,“夏,夏世子,是那个镇国公府吗?”

颜清笃定地答道:“没错,镇公国府夏世子。”

颜老太太突然眼前一黑,竟昏厥过去。对于她来说,银子肯定没权位重要,若攀上镇国公府,自己一家岂不是鸡犬升天?长子的仕途有了依靠,拉扯两个兄弟和外祖家小意思,可是现在这亲事没了,她搬石头砸自己腿,岂不气得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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