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吐血(2 / 2)
钟容儿不说话了,哥哥自请去,是谁也改不了的。
“担心他?嗯?你怎么就不知道疼疼我?”秦司衡强迫她脸对着自己,有些醋味。
钟容儿哂笑,“我哥哥老实,我怕他被人欺负。”
“你这意思朕就狡猾奸诈了?”秦司衡好笑又好气的看着她。
“那是自然,毕竟我哥哥可做不出半夜钻人被窝这种事。”
秦司衡嘴角噙着笑,眉眼都带着温柔,“你怎么知道得?你那个什么枣的丫头,睡得死死的,你那晚身上不舒服也睡得沉。”
钟容儿笑着不肯理他,闭上眼睛假寐。
“快说,你怎么知道得?嗯?”秦司衡哪肯放她睡,一把捉了她的小嘴亲了一口。
钟容儿装不了,只能笑着看他,“睡梦里有感觉,以为做梦呢。后来看到枕头上有根头发,比我的头发粗大概就猜到了。
“头发.......这么喜欢我?嗯?连头发丝什么样都记得?”秦司衡眼底有些得意和傲娇,一副我都懂的表情,“那泰山行宫里,林守德让人去报了你为何不来?你就不怕我真的......”
钟容儿睨了他一眼,“我那时就想,你果真和她有些什么,我日后决不再和你说一句话了。后来你大摇大摆地去了碧柳婷,我就猜到了,你要是真和静贵人做了那什么,还会大晚上跑到碧柳婷吹风玩?还有回宫后一句泰山行宫的风言风语都没有传出来,还有你给她封号‘静’,我就都明白了。”
“小没良心的。现在知道我对你好了。”秦司衡佯装恶狠狠的咬了她肩头一口,却也舍不得用力,这才开口解释,“那日在马场人多眼杂,就近伺候的都能看出那支箭是冲你来的,她那个侍女买通了侍卫得了消息,就要递回宫里,好在被卫临城的人抓了个现行。若是这样的消息进了宫,你便......不能在我身边了。”
一个天子身边,岂能留着一个危险的女子,不晓哪日,就要危及皇帝的性命。
“她到底是个贵人,我不能随意处置了她,但留着她,也得让她学会管住自己的嘴。”
钟容儿趴在他胸膛,听着他健壮有力的心跳声,微叹了一口气。
“秦司衡,你若只是个平头百姓就好了,咱们开个小铺子,你做掌柜收钱记账,我来做甜点,每日只做到日落,就关了店门,然后去逛小夜市,日日过的快活自在。”
“可你偏偏是皇上,诸事难由己。也罢,谁叫我喜欢你呢。”
“做妾就做妾吧,我认了。”
“可秦司衡,我是个自私的人,不愿和旁人分享你。”
“你若有一日负了我,我便再也不会回头。”
“秦司衡,只要你能做到答应我的,我可以等,可以忍。哪怕需要很久才能有正大光明的偏爱。”
秦司衡默默地听,不由得将她抱得更紧,心里越发爱惜她。
她是委屈的吧,若不是他自私地要了她进宫,以她父亲和哥哥的官阶,她原本可以嫁个不错的人家,做堂堂正正的妻。
她这么好,长得好,又体贴,又聪慧,日子定然过的极好。
她会有一个疼爱她的夫君,将她捧在手心,空暇了能陪着她骑马放风筝,听曲看戏。
可他不愿,从他十五岁那年见她起,从她唤他齐衡哥哥起,从他抱着从树上摔下的她起,他便再不能容忍旁人拥有她。
小容儿,在我心里,你便是吾妻。
小容儿,此生,我定要与你纠缠不休的。
秦司衡把头埋进她的脖颈,低沉着嗓子说道“再等我几日。”
等用了膳,诊了脉,秦司衡才抱着她乘了小轿回去,晚上歇在了落雨阁。
......
正和宫里。
郑皇后握着簪子,神色有些不太好看。
“娘娘宽心。皇上今晚已经歇在落雨阁了。”
郑皇后扔了簪子,松了一口气,“这么晚了,还以为皇上要允她歇在潜龙殿。”
潜龙殿,从未有妃嫔留宿。
“皇上行事向来分寸,娘娘宽心些。”
“她自来了宫里,汤药不断的,倒惹得皇上对她有几分挂心。”郑皇后转身上了床榻。
兰芝上前帮着整理被褥,“娘娘,俗话说见面三分情,何况皇上和已故的钟大人还有几分师徒情,稍加关照些也是有的。”
郑皇后靠着靠枕坐着,“皇上那里里里外外的一点消息都露不出来。本宫瞧着内务府送来的彤史,自回宫后但凡皇上来了后宫,不是本宫这里,就都是歇在那里,不曾侍寝就能留得住皇上,倒是个有本事的。”
兰芝坐在床榻边陪着说话,“皇上在男女之事上素来寡淡,每月进后宫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许是那容常在旁的地方得了皇上的青睐也不一定。”
“左右不过是个常在,也越不过本宫去。倒是静贵人身边换了一批人,连贴身的碧儿也死了,本宫心里始终有些奇怪,让人留意些。”
“是,娘娘。不过,眼下太后回宫才是最要紧的事,您早些歇了,这几日且有的忙呢。”兰芝扶着郑皇后歇下。
郑皇后想起这位齐太后,就有些头疼,素来与她是不太亲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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