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九章 时代缩影,英雄复苏!(1 / 2)
轰隆!
暗沉的天空中一道道树杈般电光闪过,滚滚雷声顺着海面不断来回反震传播。
怒涛翻滚,卷起停留在海面上的船只,重重砸下。
由数千上万木筏绑缚在一起的木筏漂流团,正随波涛涌动不断起伏。
而在某处人类聚集地港口。
“三级暴风雨来临!!在船人员请及时检查船锚是否放下!!防止走失!”
“闲杂人员请快速下船,撤往山体内部躲避风浪!”
“重复一遍...”
围拢浮出在水面大山建造的简易港口,刺耳的喇叭声不断回响在口岸边缘,负责预警的港口负责人正站在半山腰的望海室内,一脸惊恐的看着远处海浪迭起。
大海深处,灾难幅度虽然减免到了可以无视的地步,但这突变的天气仍然不容小视。
三级暴风雨代表的含义很简单,便是海浪最高峰足以达到百米程度!
对人类而言,仍然是不能忽视的特大型天灾。
“城子,去招呼兄弟都把装备穿好,等下我们还可能要去港口排查一遍,确保没有妇女小孩舍不得自己那点家当,藏在角落。”
“符哥,兄弟们早就准备好了,只等你命令下来!”
负责预警的人都是胆大心细善泳者,等到喇叭再响过两轮,一行十几人身披雨衣出了房间。
他们顺着湿滑的山路索道一路快速下降,沿途不时将身上携带的高热量食物分发给逃难民众。
很快,待到包里差不多空了时,也下到了山脚最接近大海的地方。
在这里,有很多这几个月建起来的建筑已经被凶猛的海啸冲塌,只剩最后三分之一还尚在风雨中来回飘摇。
“有人吗,有人吗?”
拿着随身携带的大喇叭,十几人用细绳将腰部固定在一起,用以抵抗碎石入侵的风浪。
不时听到异常响动,他们还会低下身子在建筑废墟中翻找。
只是那一波波海浪袭来,仍旧会将他们打到,冲撞在尖锐的建筑材料上撞出血口。
就在所有人都萌生退意时。
终于,一个黑暗的小角落传来响动。
“救...救我们,有两個...小孩!”
轰隆!
电光划过夜空,带走角落里的阴暗。
说话的女人正被压在一块块碎裂的木渣废墟下,而在她身下,则是唯一的一片狭小空间,露出两双充满渴求的目光。
“该死,那里有人!”队长符黄头皮一麻,连忙带头往过走去。
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这些平日里在码头做点小生意的女人对灾难感知力还是太弱。
夜里变天的时候港口就发布了预警,可这些人为了第二天抢占摊位,却仍旧固执的选择驻守在港口。
“你怎么样,还能坚持吗?”
打着手电顺着缺口往内看去,女人的腹部已被木刺扎穿,流了一大滩血。
两个孩子则依偎在他旁边,尽力支撑出一个三角稳定空间。
尽管面色煞白,浑身颤抖,但她却浑然不觉仍然做平板支撑状,托举出一片仅有的小空间:“救..救救我的孩子...”
“该死,该死,快点来人,搭把手!”
符黄口中连声怒骂,连忙从腰间抽出一根铁棍插在缺口处防止坍塌。
用着最原始的救援方式,所有人开始尝试将压在人体上方的碎片一块块剥离。
但被海浪连续拍打叠在一起的废墟,此时又如何能被轻松移开。
哗!
又是一波惊涛拍案,数十米高的海浪砸下来,当场便有一名队员不慎被砸在砖墙上,口吐黑血。
“不行,我们没有工具,快去找人!”
被压在废墟下方的母子状态已经越来越差,自己的队员也接连受伤,符黄焦急的大吼。
他来回张望,像是疯了一般想要找到能借用的救人工具。
但一个瞬间,目光扫到电光雷鸣下的黑色波涛时,他猛地愣在了原地。
在那远处黑色大海翻滚的浪涛之中,此时好似有一条不大的船只正肆意航行其中。
它的外形像是中世纪的帆船,挂着一张明黄色炽亮的大帆。
但神奇的是海水拍打在这大帆上时,便会有一道淡黄色的气罩展开,将所有水花拒之在外。
“那是什么?!”
越来越多队员转过身,发现了这艘奇怪的帆船。
包括岸边船只内还没有撤离的一些人,也看到了这艘仿佛驾驭着海水的神奇船只。
海浪上升,它冲在最高的水花点,犹如战场上无畏的勇士。
海浪下降,它在不断翻滚的水花中钻来钻去,像极了海中灵活的游鱼。
渐渐地,距离近了。
所有人也逐渐能看清楚船只前方的黄色船帆,但这时大部分人的注意力却并不在这。
因为在那船头,正站着一个裸露上半身刻印着奇怪纹身的男子。
他只站在那,就隐隐好似这片天地的中心。
而保护船只的气罩仔细去看,竟也是从这男子的身体散发而出。
哗!
轰!
又是一波海浪上涌,男子的船靠了岸。
他随意的脚下一踏,整个人如同炮弹一般从船头弹射起飞,纵跃数米才堪堪落地。
随后,注视到符黄一行人,他又如同战车一般冲来。
“让开!!”
冲到废墟近前,男子低吼一声,直接扒着其中最重的砖石往上一提。
顷刻间,刚刚还让十几人棘手的重叠废墟被他抬起,一个足以供正常人出行的大洞出现。
“快,愣着干嘛,赶紧救人!”
连滚带爬的冲入大洞,先将两个孩子抱出来,又将受伤的女子绑在绳上带出。
全程几十秒,符黄紧张的手发抖,但还是坚决的完成了任务。
等到他离开,男子这才手一松,建筑废墟轰然倒塌发出嗡嗡声。
“这位壮士...”
“带我去找你们的领主,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的新领主了!”
“什么?”男子的嚣张让人出乎意料,但对上他那霸气的眼神,符黄却打心底感受到一种奇怪的感觉。
不是他之前非人表现带来的惊恐,也不是刚刚的救人带来的感激。
不是臣服,更不是惧怕。
如果非要找一个形容词来形容,那便是...
亲近!
他从这男子身上感觉到一种很是亲近的感觉,就好似两个人是亲人一般,有血脉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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