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商议对策,朝堂反水(2 / 2)
不由的有些妒忌,似乎,他已经许久没有听到过这般开心的笑声了。
又调整了一下思绪,这才抬脚踏入。而两人,似乎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还是在那里说个不停。
他生气了!
于是,咳嗽一声,便又上前几步,停在两人中间,看向元阮阮,随后伸出手,轻抚掉头上落叶。然后又从一旁的石凳上拿起披风,随后细致的系好,嘴里叮嘱着,“虽说已经快夏日了,但是还是要仔细着,切莫着凉了。到时若是病了,你就算是撒娇躲赖,我也定不会放过你,让你喝一碗浓浓的药汁,来长长记性。”
说着,还伸出食指来,亲昵的点了一下元阮阮的额头。
虽说是责怪着的,但是,却半分责怪的意思都没有听出来。反而,更像是对孩童的照料。那股子细致劲儿,可谓刻在了骨子里。
不得不说,就这幅模样,可是把元阮阮给惊了个里焦外嫩。一瞬间站在原地,任由完颜珺动作,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
不过,一旁的陆清临倒是先笑开了。这一笑,二人这稍显萎靡的气氛,便一下子挥撒开来。
元阮阮像受惊的兔子一般,条件反射的后退了几步。
这一后退,更是惹的陆清临笑的越发大声了。
闻声,元阮阮有些尴尬的抬起头,看向完颜珺,歉意的说着,“对不起,我,我只是一时之间还没有适应罢了。”说完,便在陆清临的笑意中,上前了一步,主动牵起了完颜珺的手。
刹那间,局势发生了逆转。本笑的欢快的陆清临,顿时僵硬了表情。而一旁脸臭的完颜珺,也瞬间笑开了眉眼。
那模样,看着幸福极了。
短暂的惊讶之后,到底是陆清临,很快,便恢复了脸色。也不复刚才的调笑模样,也不打算过问这动作的缘由。
直奔主题的说着,“阮阮,如今,元帝打算在三日后,和你一起,滴血验亲。无论结果如何,怕是你,到时候也会陷入这场风波。”
毕竟,虽说她名义上是庆帝的女儿。但是亲近的人都知晓,她,不过是南诏王的女儿罢了。若是真的论起来,她比元麟,更是没有资格。
不论三日后的滴血验亲结果如何,世人所相信的,不过是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罢了。在大众眼中,继位人的血统是否纯正,才不会去在意。真正让百姓所顾虑的,不过是在位者,能否为他们这些生活在尘埃里的百姓,谋取些福利罢了。
不过,本是一条算计元帝的计策,如今就这样被化解,还是难免心有不甘。不过,除非这个时候,太后能亲自出面,揭露元帝的所作所为。什么懿旨,什么凤体违和,终究都是心虚的幌子罢了。
而一个人之所以心虚,那往往便是因为有问题。而一旦有了这个认知,那不论结果如何,都会带着疑问的。
不过,这事,现在也只能是想想了。毕竟,这件事情母后现在还不知道。若是捅过去,怕是得不到想要的效果也就算了。到时候若是在怕他们姐弟二人争斗,想着息事宁人,在起了反效果,那可就真的更坏了。
无奈,也只能是另外想办法了。
就在他们三人一筹莫展的时候,那边散步的迶翎,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简单的询问了前因后果之后,让人失望的是,也是果断的摇了摇头,“你母后那边,是不要费力气了。说到底,她的心中,不光是对你有所亏欠,对那个孩子,也同样的。如今,她能够独善其身已是不易,若是在参与到你们的斗争,那无异对她来说是一种折磨。”
尽管还是有些失望,但是元阮阮却也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把母后从宫中带出来之后,她事后便想了想这个事情。
与其说那日是她主动的把人强迫带出来,还不如说,是母后半推半就的跟随呢。想来,也是厌倦了这般勾心斗角的生活吧。
既然这样,她做女儿的,也就不应该在去勉强了。
不过,迶翎倒也不是没有带来好消息。接下来的话,倒是让元阮阮又有了些希望。
“这件事情,索性也不过是在朝堂上议论了一番罢了。元帝这样说,也是打着这件事情不了了之的想法。所以,时候找个人,提一下,便也就过去了。族长那边,这次也是铁了心,要把握住这次机会了。所以,私底下,也找人接触了那位世子。不知道许了什么好处,接手了他底下的人马。”说完,迶翎看向元阮阮,肯定的说着,“所以,若是时机成熟,或许,届时会交战,也说不定。”
“交战?”忍不住的,她问了出来。
一瞬间,她的脑海中,便浮现出来尸横遍野的场景。那画面,充满了血腥气,哀嚎声,狼烟四起,百姓流离,焦土千里。
她是想活,但是却没有想过,因为自己,让百姓颠沛流离,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这样的话,她宁愿还是自己死去。
于是,便很是坚定的拒绝着,“舅舅,这件事情,还望舅舅和族长商议一番,且不可因为阮阮,引起战事。若要这样,届时,阮阮情愿一死、”
“阮阮你疯了!”完颜珺着急的喊了出来。
摆了摆手,她给了完颜珺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后才说着,“舅舅,我与皇弟之间,不过是家事罢了。家事而已,何须扯上天下百姓作陪。他们只是想要普普通通的活着,和我们一样。若是踩踏着他们的尸首,便是活着,阮阮日后,也会终日惶恐不安的。”
迶翎皱眉,有些不赞同这样的妇人之仁,“他想杀你,若是没有少将军护佑,怕是你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丢掉了性命。再者说来,江山更迭,哪里有不流血牺牲的情况。为了大业,少部分的牺牲,是在所难免的。”
对于这个观点,元阮阮的头摇的和拨浪鼓一般,再次拒绝道,“什么大业,什么家国天下。说到底,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罢了。我也是这样,族长也是这样。他们也有活下去的权利,不该为了我们的斗争,去牺牲自己只有一次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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