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0章 摊牌(2 / 2)
凯瑟琳尽量不动声色,“我一向懒得管闲事。”
“是吗?我倒觉得不像……不过算了,就算你喜欢管闲事,现在你自己也无法置身事外,所以姑且相信你吧。”
他看了看时间,离这间咖啡厅打烊的时间不远了,“你的问题问完了吗?现在是不是该做出最后决定了?”
“等等,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只要我把自己的基因交给你就行了?”
“当然不是那么简单,你还得告诉我你的名字、身份,必须要是可以查证的身份,然后把你从出生到觉醒能力之间所有重要的事全都如实告诉我,我也会去核实,还有那颗牙齿主人的名字、身份、经历,一旦这些都没问题,我会立刻着手制作你想要的东西……另外我也不瞒你,除了你的那份之外,我还会额外给我自己保留一份,虽然是Lv.7辅助型,但聊胜于无,说不定会派上用场。”他坦然说道。
“……”
凯瑟琳很清楚,梅一白的能力是一把双刃剑,可以行善,也可以作恶,任何一位超凡者的能力都是如此,全看是掌握在谁的手里,而这个男人并不像是一个会行善的人。
她自己的能力倒也罢了,但她听说过千央的经历,深知梅一白能力的潜在危害性,一旦被这个男人得到,他就可以借助梅一白克隆体的能力来操纵更多人。
难道她要为了妹妹的眼睛而闯出天大的祸?
几秒后,她摇头道:“我现在做不了决定,我需要一些时间来考虑。”
“随便,你知道我的电话,起码几天之内我不会离开这座城市。”他站起来转身就走,“咖啡钱你来出。”
“小姐,我们要打烊了……”
凯瑟琳从沉思中惊醒,发现周围的客人几乎已经全走了,店里除了她之外,只有几位正在收拾屋子的侍者。
自从那个男人离开后,她就陷入了激烈的思想斗争。
她想的不仅是为了妹妹的眼睛是否值得付出那么巨大的代价,她脑海里还浮现出一些面目模糊的少女失去了生命,像垃圾一样被掩埋在荒地里,或者绑上石头扔进大海……
“抱歉。”
她站起来,长时间坐着令她的腿都麻了,险些一个趔趄。
付完两杯咖啡的钱,她走出咖啡厅。
外面已是子夜,街上只剩下零星的行人和车辆,这时候还外出活动的,除了夜班族也就是追求享乐的年轻人了吧,她看到几个喝醉的年轻男女一边东倒西歪地行走,一边扯着嗓子鬼嚎。
她把兜帽的帽檐往下拉了拉,找个僻静的地方跳上楼顶,没有立刻返回公寓楼,而是坐在楼顶边缘,吹着夜风呆呆地出神,还好是半夜,否则如果白天她这样坐在楼顶边缘,说不定有人看见了会以为她要跳楼。
她思维万千,想了半天也理不清头绪,反而脑袋都快爆炸了,这也许是因为她身在其中,无法做出理性的判断。
最后,她叹了口气,向公寓楼的方向返回。
来到公寓楼附近,她知道米雪在楼顶上守夜,但米雪的光束扫描只能走直线,只能看到没有遮挡的东西,于是尽量利用街道的房屋和车辆掩护身形,悄悄来到公寓楼底下。
她正想按原路从楼道的窗口跳进楼里,突然听到有人说道:“凯瑟琳。”
她一惊,迅速转身,只见江禅机从一处拐角里走出来。
“你……你怎么在这里?”她磕磕巴巴地问道。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你半夜不睡觉,干嘛去了?”他反问。
凯瑟琳一时语塞,“我……”
修女是不能说谎的,若是善意的谎言或者玩笑也就罢了,三楼就住着院牧长,她可不敢在这种地方说谎。
“我有点儿事要办,所以出去了。”她只能敷衍道。
“只能在夜里避开大家办的事吗?”
今晚的江禅机似乎格外的咄咄逼人,言辞也很锋利,令她更加心慌。
“是一些我个人的私事……”她勉强说道。
“哦?你的私事,那应该也算是阿拉贝拉的家务事吧?要不我去叫醒阿拉贝拉,让她来问你?总不至于连她也不方便说吧?”他追击道。
“别!别叫醒她!”她慌忙摆手。
“如果是私事,应该可以告诉阿拉贝拉,如果是公事……要不我去叫醒院牧长?”
吓死凯瑟琳也不敢让院牧长知道这件事,她几乎是恳求道:“这件事我真的不方便说,让我自己处理就好,你就当没看见……”
“我倒是可以当没看见,可惜她不同意。”江禅机指了指上方。
凯瑟琳下意识地抬头,看到米雪正站在公寓楼顶边缘,浑身的光芒像是即将爆发的火山一样起伏不定。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说服她,二是老老实实把事实说出来,我可以考虑帮你劝她不要告诉院牧长,你自己决定吧。”
江禅机倚着墙根,让她慢慢考虑。
他比凯瑟琳仅仅早到一步,因为当那个男人离开咖啡厅后,他跟踪那个男人找到了其落脚的酒店,本想做进一步的调查,没想到那个男人一进房间就脱衣服洗澡,他可对看男人洗澡没兴趣,懒得浪费时间,就先回来了。
他本以为凯瑟琳早回来了,结果一问米雪,凯瑟琳还没到,于是他和米雪一个在楼顶,一个在楼下,等凯瑟琳回来。
在咖啡厅里的时候,他只恨自己没有米雪读唇语的本事,不知道凯瑟琳和那个人在说什么,但现学唇语来不及,他也没那个耐性,回来之后跟米雪一商量,干脆摊牌得了,不能让凯瑟琳继续一意孤行。
一开始他认定那人是江湖骗子,但凯瑟琳和那人交谈了那么久,凯瑟琳又不是傻瓜,如果那人是骗子,她应该能多少能察觉,但他察言观色,她像是好几次受到震惊,不似作伪,甚至在那人离开后还久久沉思不语,所以他改变了决定,在她沉思时去追踪那个男人,然后回来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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