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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你喊谁大姐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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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街依旧是灯火美人迷眼,酷暑之时饶是夜间也闷热,今晚更是一丝风都没有,姑娘们争先恐后换上轻薄的纱衣,欲盖弥彰地露出大片大片惹人遐思的白皙春色。

漱玉馆里女子的穿着清凉诱人却不轻浮,实属难得,软桃年纪小怕热,手持一柄团扇伏在二楼栏杆上轻摇,远远见一辆低调的马车驶进一条窄巷,她原本只是随意一瞥,接着就扭头去看楼下细腰姐姐如何招迎客人。

清清姐说她初来乍到,需得多看多学,少仗着贵客的喜欢就惹是生非。

能来的起漱玉馆的人非富即贵,若是有心有钱,根本不用刻意卖笑,没多久细腰就被一身着华贵的年轻男子揽在怀里进了大门,软桃小小伸个懒腰,绯色纱衣下两枚小巧可爱的腰窝若隐若现,吸引经过的客人上手,探入衣摆抚摸揉捻,更有甚者往下揉掐两瓣软肉。

虽说是包不起一晚,但既然遇见了,美色在前,便宜不占白不占。

软桃脾气好,不怎么跟客人计较,但总有人蹬鼻子上脸,就比如说现在,团扇跌在地上,她被一人强拉入怀上下其手,松松垮垮的衣领扯得更开,男子一手箍着她的腰,一手探入衣内罩在她臀上大力揉捏,一身酒气满脸春心荡漾。

眼看着这人要半拖半抱将她往屋里带,软桃这才慌了神,柔若无骨的双手抵在男子身上,左右看有没有人能帮她。

这边露台上人少,正给了好色之人可乘之机,仅有的几名姐姐也被客人搂着逗闹,急得她香汗淋淋,不知如何是好。

忽而听到一名女子娇笑,“哟,那位公子来了。”

软桃虽不知“那位公子”指的是谁,她自打进楼就接触过那两位公子,看清清姐的态度必然是高人一等,她来不及理会男子更下流的举动,急急往下探头。

竟然就是那两位公子其中之一。

赵远生从那辆不起眼的马车上下来,避着人急匆匆踏入花街,将要到漱玉馆的时候才慢下脚步,整理一番衣着,慢条斯理走入莺莺燕燕的包围圈中。

似乎听见有人唤他,赵远生抬头,软桃憋红了一张小脸,躲过身后男子伸过来的脸,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赵远生不是没看懂她眼中的乞求,心中讥笑,像软桃这种初入风尘的女子总是奢望攀上高枝,就不必辗转于其余人怀抱当中,实在是可悲可笑!

他可是来找莺影的,掏了那么多银子,可不能只风流一夜,莺影也算有些本事,只要一想她光裸着身子在怀中情动呻吟的模样就一阵心痒,要不然也不会空房难耐独自一人前来,赵远生不以为意收回目光,在左右两名女子腰上揉了一把,接着就进门去了。

啧,是不是得买几个姑娘放在房中了。

软桃愣愣地看着他的衣角消失在视野内,眸色一黯,不知所措僵在原地。

趁她没了动作,男子心中暗喜,将她拦腰一抱,软桃双脚冷不丁离了地面,娇呼一声,双手在空中划了个半圆,逮着手边什么就死死拽着不放了。

布料的触感,柔软又光滑密实,像是云锦。

来人行云流水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另一手轻而易举掰开男子箍在她腰上的手,长腿将人往后狠狠一踹,男子吃痛松手,来人猛地发力将发愣的软桃拽到自己身侧。

绯色纱衣飞旋,软桃躲到来人身后,感激地抬头望向那昨晚出现在梦中的侧颜,娇羞道,“顾公子,您来啦!”

顾长云淡淡嗯了一声,冷下脸色,寒声呵道,“滚!”

男子被他的气场震住,半晌才反应过来,嘟囔着骂了一句什么,悻悻离去。

顾长云顿了一下,回神温柔道,“软桃姑娘,没事罢?”

这样的英雄救美论哪个女子能不倾心,更何况还有方才的赵远生做对比,软桃羞得脖子都飞红一片,连说了两句没事,又觉得有些难堪地垂下了头。

那一截泛红的柔软白皙的后颈并没有让顾长云生出什么想法,他一本正经点头叮嘱两句不要落单,脑子里想的全是云奕,那枚暧昧的小痣似在眼前晃动,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软桃对上他爱意流露的双眸,心中小鹿乱撞,嗳呦一声软倒靠在他肩上。

顾长云借扶她的动作微微拉开距离,随口道,“我方才好像瞧见远生也来了。”

软桃撅了撅嘴,顾长云左右望了望,问,“兰菀呢?”

软桃还未从少女春心里清醒过来,怔怔答道,“兰菀姐姐应该在房间……我带公子过去罢。”

她有些泄气,又很快打起精神,笑着挽上他的胳膊引他朝屋里去。

好巧不巧,安排给兰菀的房间正是先前依云住的那间,顾长云见着熟悉的门牌,不动声色抬了抬眉,屋里兰菀正在插花,听见外面顾长云的声音,欣喜放下手中花枝,拎着裙摆小跑过去开门。

软桃将顾长云带到,并未马上离去,不安分地紧挨着他戳他的后背,见两人都没有留她的意思,小姑娘撒娇似的在顾长云胳膊上蹭了蹭,扭着腰肢离开,看似不经意一抬手,露出身后两个腰窝。

腰间金铃清脆作响,软桃走到斜对面的房间门前回头,娇俏地朝顾长云眨眨眼,腰臀轻摆,玉指扶门慢慢合上,留了窄窄一条门缝。

诱惑性极强。

房间内的兰菀看不见她的动作,顾长云默默感叹一句不要以貌取人。

他淡淡收回目光,朝兰菀微微一笑,进去合上了门。

暗处,方才被踹了一脚的男子捂着小腹,跌跌撞撞跑到那人指定的地点,却没见着人,顿时破空大骂,让他没占够美人儿的便宜不成,还白白挨了一脚狠的。

骂完,男子目中流露出痴迷和垂涎之色,那小美人儿的皮肉又绵软又滑嫩,可真是好摸好玩,不知道往后还有没有机会一亲芳泽,好好云雨一番……

陆沉面若寒霜,抱臂靠在黑暗中静静望着他辱骂一会儿色笑一会儿,直到他有了要离开的意思,才眨眼间动身出现在男子面前,将一袋银子扔到他脚边。

男子一惊,吓得连连后退,却是左脚绊右脚一屁股坐在地上,狼狈极了。

陆沉居高临下看他,语气无波无澜,“你办事倒会举一反三。”

男子刹那白了脸,这,这人只说让他去调戏那位美人,怎么看这意思是很不满意呢?

“是,是我吃多了酒,一时情难自禁,好汉你……”

陆沉一动未动,男子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来,没忘捡起那钱袋揣进怀里,一边讨好地笑一边小心翼翼地后退,自以为趁人不注意慌不择路飞奔离去。

陆沉凉凉地抬眸,做了个手势,紧接着有一道黑影在房顶掠过,无声跟上男子。

夜色下,另有一人行色匆匆,头戴帷帽,身披黑衣,矮身在及膝的草丛中迅速穿梭,顺着土坡滑下,踩了一脚的湿泥。

靠着河边,一身材佝偻的老人披着蓑衣静静站在乌篷船船头,提着一盏没有点亮的渔灯,听见声响老人抬头望过来,“是白姑娘?”

声音沙哑,却还是能听出是个女子的嗓音。

白彡梨站稳,礼貌地向她颔首示意,“缨公子,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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