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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抹杀记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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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安市机场,反常的被隔离出一片地区,整个机场划出来的区域都随着安全局专机的降落运转起来。

苏墨宽松的衣衫下套好作战服。东方问怀抱长剑,步伐与他同步,肃杀的气息让旁人不敢贸然靠经。

“车已经备好,请苏队先上车再慢慢听我们汇报情况!”

新安市安全局长打开车门。

商务车的空间不小,里面已经有一人在等着。

“烛龙队长好,我是新安市山海局情报专员,刘崛,这次的事情由我负责与你交接。”

“由于内部情况特殊,所有电子设备全部失去作用,将由熟悉内部情况的队员陪同两位进入,现在出发,全程绿灯通行,四十分钟可抵达目的地。”

刘崛关上车门,将资料递交到二人手中。

“请过目,听我进行辅助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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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七日,农历腊月三十。

依照新安市周边地区的习俗,这一日中午需要进行祭祖。

同族兄弟结伴前往先祖坟墓烧写纸钱。

而永丰镇的人们依旧同往常一样,前去祭祖。

永丰水库三里外的地方,有座小山,背山靠水的那片平原,是个风水宝地。大片的墓葬群坐落在此处,其中又以同族坟墓相近。

王氏是个大族,浩浩荡荡一行三十多人前往。

王天阳是永丰镇王家亲族中最有出息的,海外留学,国家重点培养的人才。但是他打小受父辈影响深,虽不相信,可是尊重这些礼仪。

依次跪拜,祭祀,焚烧纸钱,口中念叨着些祈求祝福话。

“列祖列宗,保佑科研顺利,结果满意!”

“保佑小儿王曜学业有成,健康成长!”

而后笑着拉过旁边有些不情愿的十多岁的儿子,告诫道:“王亚,这不是你愿意不愿意的事情。地上脏、这里乱,你觉得弄脏了你的名牌衣服,回去我给你买。花的是我的钱,你不高兴什么?”

王亚听到重新买,稚嫩的脸庞有些激动,但是随后又摆起了脸。

“昨天下雨,地上还是湿的,我能不能不跪?”

“不行,仪式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对祖先那份感恩的心,别的你都可以不拜,这个是你太爷,必须拜!没有你太爷,也就没有我的今天,你能享受现在享有的生活,不能忘了感谢先辈的付出。当年家里条件苦,我考上初中后家里就没钱供我读书了,你爷爷不想让我去,是你太爷靠着捡垃圾、骑三轮车拉客人的那点钱,一点点的供着我读到了大学。所以我现在有钱给你买这些名牌,供你读最好的学校,你是不是应该感谢太爷的辛苦?”

王亚小嘴长着,脸上不情愿的表情逐渐消失,跪在潮湿的泥土上。

“爸爸让你一定要跪,只是想让你印象深刻一点,祭祖,要的是这份虔诚的感恩前人的心。这是对自己的精神的慰藉,也是不断的反思,再苦再难,别忘了先祖那些美德。香火中传承下去的是这些美德!”

年幼的孩子重重的点头,在心里刻上这浓重的记忆。

王天阳满意的走开。

“大哥,听说那个经常在镇口收废品的老李去世了。真是命苦啊,老婆走的早,就留下个儿子和他相依为命,去年年春,儿子去河边玩冰掉下去没了,过了大半年,自己也走了,他是早年逃荒到这里的,家里也没个亲戚来祭拜。”

老大操着口音叹气:“老李平日里人老实厚道,有时候上门做些修修补补的生意倒也是个能手,可惜命不好哦,今年族会中还剩下你上次捐的那几万块,本来是准备下次族会的,我们寻思着这场面东西可有可无,下次也就简单点,出了点钱给老李安葬了,待会记得留点纸钱顺路给老李送点。”

“嗯,也是,不能让他做了个孤苦的亡魂,太苦了。”

老李的坟墓在比较偏的位置,新盖的坟土还没长出草来,前面连供奉的东西都没有,就一块碑。

王亚算是把父亲的话记在心里了,认真的观察了一下墓碑上的名字:“这个是谁啊?他怎么姓李?我们来这干嘛?”

王天阳笑着摸着儿子的头:“镇上的一个苦命的人,咱们都喊他李补匠,家里没人了,我们这些生活过的还不错的,能记得了就来丢两个纸钱,也算是份善心啊。就像你在城里的时候我们带你去幼儿园捐赠玩具一样。”

王亚听明白了,不等王天阳说,就恭恭敬敬的跪下来磕了四个头,裤子上沾满了泥水,但是他却笑的很开心。

剩下的人倒是没祭拜,丢下纸钱烧了,行了礼,说两句安慰的新年祝福,就离开了。

萍水相逢,遇落难之人,有份帮助的心,足矣!

“大哥,把打火机给我下,我带几个孩子去放野火玩!”

王天阳笑着招呼儿子和几个侄儿小跑着去了上风口,满地的杂草可是很好玩的东西。祭祖之后放把火把这些枯草烧了,不知道有多舒服,来年这些草依旧长得很茂盛。

“你去,在那块拔点草点火。”

“我来做个火把待会从水库那边烧芦苇。”

点燃的火灼烧着草木灰冲天而起,火光中一行人渐渐远离墓葬群。

王亚想着那些话,又转头看了眼,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跟上大人的脚步。

小手有些紧张的拉着王天阳的衣角。

“爸,我看那有个穿的衣服很旧很破的人一个人站在那,他为什么一个人来啊?是家里没有别人吗?”

王天阳好奇的转身一看,却也没看见人,但是在这种地方听到儿子说这样的话,他也不禁有些汗毛倒竖,不自觉的往人群中间挤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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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八日,正月初一。

永丰镇内居民突然消失,全镇三千多号人口,就这么失联了,而且最关键的是,所有的亲戚朋友全部失去了和他们有关的记忆。

“知道他们消失的,只有安全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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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案中记载的故事到这里戛然而止。

期间刘崛辅助的讲解也很到位。

“那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刘崛正色分析道:“这就是关键所在,也是我们目前重点怀疑的目标,就是那个李补匠。因为永丰镇其实是有人活下来的,整个王氏家族全部活下来了,他们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而后来来报案的也是他们。”

苏墨若有所思,手指轻轻在这页档案上滑动,落在了最后一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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