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出生(1 / 2)
人们对于能够搞明白的东西,称之为科学;而对于一些自然界中无法搞清楚的现象,称之为玄学。有人说世上不可能有鬼怪,可偏偏又有很多人说自己亲眼或者亲身遇到过一些离奇到用科学都解释不清的事情。而茅山派,就是一个人人都熟悉可又充满着神秘的门派。有人说这里就是玄学主流门派之一,也有人说,茅山派就是装神弄鬼的神棍。可事实到底如何,谁也不清楚!
在湘南省怀市偏远山区一个小镇上,有着一个名为新田村的村子。这里地处乡间,交通也极为不便。民房也多是些木屋,显得极为淳朴又有些残旧的年代感。
在这个偏僻的山村里,民众所居依山傍水,民房相隔咫尺之间;无论是谁家是有什么事,只需要吆喝一声,邻里之间都会相互帮衬,新田村虽地处贫瘠乡间,民风却淳朴和睦。
改革开放初期,随着时代变迁,中国也不再如同清末民初之际那般思想落伍,随着一系列改革措施,老百姓也慢慢的过上了安稳的日子。
一九八八年八月十五这天,本是阖家团圆的中秋佳节,神州大地家家团圆喜庆一方,新田村的村民们也不例外,每家每户都在忙着杀鸡宰鸭,庆祝这一年一度的节日。可村子里有一户村民家里,却丝毫没有为这节日感到欢喜,反倒是正在焦虑之中,因为这家有一位产妇,虽然肚中疼痛已经数日,却就是没有育产的征兆。怀孕的产妇也是被腹中的孩子折磨的百般难受,可又无可奈何。
这家村民姓杨,家中老一辈的人里,只剩下六十多岁的父亲杨兆德,杨兆德的妻子和父母,都在早些年因病去世。当下两个女儿也已经嫁人,两个儿子杨承翰和杨承前也已经各自成家。小儿子杨承前的妻子在八月十三刚诞下一名女孩,正值中秋佳节,这一天可以说是双喜临门,两口子都在喜悦的氛围中,围着自己的女儿谈笑。
杨兆德对于新添孙女固然高兴,但因为与小儿子两夫妻之间关系不和,所以孙女出生两天了,却一直未能亲自瞧上一眼。再加上这会自己的大儿媳妇又是难产之状,不免心中焦急,可作为老一辈的他来说,除了着急之外,也没什么办法。
虽然大媳妇难产,可这一贫如洗的家境,又难以支撑送儿媳妇前往医院生育的费用。这般想着,老人更是自责不已,可一听到儿媳妇在房间里疼痛的叫喊声,心中又万分焦急,只能不断的房间外来回踱步。
在农村,有着一个说法,据说哪家要是有产妇生孩子时,若不是这产妇亲属,是不能待在这户家中的,因为产妇在产育孩子的那一刻,会有煞气随着孩子出世而衍生,如果不是产妇家属或者是接生之人待在那里,就会被煞气沾身,不吉利。所以,此时虽然杨家有为难之事,但并未有邻居前往,家中除了那临盆困难的产妇,就只有杨兆德和身为产妇丈夫的杨承翰。
房间里不断传来产妇的痛苦喊叫,听上去好生难受,老人正在着急之际,杨承翰突然打开房门,从内走出大喜道:“羊水破了,要生了,要生了……”
杨兆德一听,顿时面露喜意,但又颇为紧张,连忙催促道:“快去请三婆过来……”
三婆,是村里的一个老妇,如今已经七十来岁,但身体却还算硬朗。从五十多岁起,就开始为产妇接生,从未出过差错,整个村子里在其手下顺利出生的孩子,没有一百,也足八十,所以一旦村里有人生孩子,人们第一个就会想到让她来接生。
因为村里的村民都不算富裕,而要去医院生孩子,动辄就是千八百的费用;所以在生活和生存之间,大多数人都只能选择先活着。因为只有活着,才能有生活,若是连活都活不下去了,那又还谈什么生活了。
在贫困普遍的年代里,大多数孩子都是在家里由接生婆生下来的,虽然有风险,可现实的残酷,让人们不得不接受这一切。再加上三婆又是村子里远近闻名的产婆,只要她一出手,往往都是母子平安。如此一来,三婆自然也就成了村里的“最佳接生婆”了。
杨承翰也没这方面经验,一开始还有些发怵,呆头愣脑的不知道干啥,听父亲催促,才着急忙慌的朝三婆家跑去。村子里的邻居间相隔都不远,杨承翰所住之处离三婆家也就百米不到,只是一会的功夫,杨承翰就带着一头白发的三婆来到了自己家中。
三婆一到,就吩咐开了:“承翰,你跟我进来帮忙,老杨,你去烧开水,顺便找一把锋利些的剪刀放到开水里消消毒……”
看三婆临乱不惊的样子,不管是对于产妇来说,还是产妇的家属而言,心里的慌乱就已经少了一大半;毕竟,眼前这个老婆婆,在接生这件事上,就从未失手过。两个大男人见三婆吩咐后,立刻忙活了起来。杨承翰随三婆到了房间,而杨兆德则赶紧去厨房生火烧水。
“开水烧好了没……”没过一会,在厨房里的杨兆德就听到三婆那刺耳的大叫声催促,他打开锅盖看了看,水已经在不断的翻滚,又将早已准备好的剪刀丢入水中,然后大声回道:“好了,好了……”
一会后,杨承翰跑出了产房,小心翼翼的端着一盆开水又走了进去关上房门。房间里产妇传来阵阵痛喊,听得杨兆德也是阵阵揪心,即着急,又紧张。他不断的在内心念叨着,一定要平平安安,平平安安的……
在这种关键时刻,一分一秒都像是在煎熬般难受。热水换了一盆又一盆,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终于听到房间里传来一声婴儿的哭啼声,这让在房间外踱步的杨兆德顿时心头一惊,继而喜意又起,整个人就如突然从高空摔下心惊肉跳,又安稳着地毫发无损般内心激荡迭起,不知如何形容此时的心情才好。
“是个带把的小子……”只听三婆在房间里大声笑道。
这可让杨兆德老人一阵狂喜,农村里的老人,一向都是希望抱孙子,突闻三婆说是个小子,这让他如何能不喜。
又听三婆说道:“承翰,将那剪刀擦干给我……”
杨兆德知道,这是三婆准备给孩子剪去脐带,这么说来,是母子平安了。到了这时,悬在杨兆德老人心里的大石终于落地,不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可杨兆德心还没彻底放下,房间里又传来了三婆的一声惊叫,吓得杨兆德心又卡到了嗓子眼。
“呀,这是怎么回事……”产房里,刚刚生下孩子的母亲黄月英,一身大汗的躺在床上显得极为虚弱,原本因孩子安全出生而心中欣喜笑意弥漫脸上,转头看着三婆的一举一动,却让她顿时心头一紧。
正在床前为自己妻子擦汗的杨承翰听到三婆惊叫,也是惊慌失措,急忙放下手中的毛巾,走到三婆身旁观望询问:“三婆,怎么了……”
三婆一脸惊慌的将孩子抱着拿给杨承翰一看,指着那刚剪完脐带的肚脐眼说道:“你看看,这孩子肚脐眼一直在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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