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蜕变（2 / 2）

“废话！要钱要命？”

“可是......”

“可是什么？赶紧说，要死的关头墨迹什么。”

清逸真人感觉不到戴胜的走神，戴胜出手的速度极快，几乎没有完整的阵法，直接就这么召唤雷电。他的符迹潦草，任谁也看不出来他画的是什么。

阿七微微一笑，道：“来了！”

“什么来了？”

戴胜还在懵逼，忽然背后袭来一道巨力。将他甩出去三丈多远。

戴胜心道不对呀，清逸真人的招式多装逼好看，哪来这么野蛮。

他一回头，却发现清逸真人也是一脸错愕。

应林宁趁机一道符文照在地上，土地融化，把还在失神的清逸真人陷入泥地里。

慕云一道火符，将土地烧的硬化，又往她脸上丢了两记毒镖，却被清逸真人抬手挡住了，虽然没有刺入脸颊，也在她手臂上拉出一道长长的伤口。

“刚刚那个是......”戴胜刚想要问，忽然被一个小小的身体给撞进了墙壁里。

他眼睛一黑，就这么昏了过去。晕过去之前喊了一句青鱼，也不知道小丫头有没有被救出来。

戴胜在做梦，他很清醒的知道自己这是在梦里。

在梦里他是一个看客，睁着一双无辜又无趣的眼睛的看着周围忙忙碌碌的人。

这是白月教，连布置都跟他所在的差不多。只是眼前的人是......青鱼？

他眼里的青鱼长大了几岁，蹲在一个黑漆漆的屋里翻着一本什么东西。这本书上没有文字，只有一堆鬼画符似的什么东西。

青鱼嘴里念念叨叨，似乎是在背诵这些所谓的咒文，她嘴里发出的不似人声，倒像是什么野兽的嘶吼，戴胜心道，这玩意这么难念，一听就非常伤喉咙。

果然，念完咒文的青鱼嗓音嘶哑难听。她默默的收了书向外面走去。

经过的慕云看了她一眼，道：“把衣服给宋轶送去，他刚刚升四云，正打算立威，别撞他枪口上！”

青鱼点了点头，手里捧着比她还高的一大堆衣服，这些衣服是刚刚浆洗完的，本来应该给那些粗实杂役，可是连那些根本不算是弟子的人都敢欺负她。连新来倒泔水的都知道这边有个笨丫头好欺负。

也就是慕云几个大的，平日里看宋轶不顺眼，偶尔帮着教训一下欺负的狠了的那些人。平常下绊子穿小鞋什么的，这些东西太多了，想要管也管不过来。

小小的青鱼就这么一路挣扎到了十六岁，虽然她看起来就像是十三四岁。反正在白月教里她也没有得过几个人的好，所有的人只有一个区别，会欺负她的和懒得欺负她的。慕云几个在她心里是不一样的存在。

青鱼也想过要逃，可天地那么大，能跑到哪里去？外面说不定更加危险。谁能保证逃出去就一定幸福？青鱼多少岁吗，就大约在白月教待了多少年。什么父母家人兄弟姐妹都没有，茫茫天地间，没有半个依托。

可直到青鱼十三岁那年，青鱼的手鞠球被个鬼崽子撕烂了，那晚上她哭了一夜。小时候带她的婆婆说那个手鞠球是抱着她的女人放在她怀里的，应该是她娘亲的东西。

娘亲......多好的字眼。

在青鱼的想象里，大概是一个温暖的女人，会做针线会烧饭，怀抱温暖......

可惜最后连那个冷冰冰还臭脾气的老婆婆也死了，婆婆死在一场恶战里。对于当时小小的青鱼来说的确是恶战。

婆婆被六个少女围攻，那些少女对于又黄又瘦的青鱼来说像是话本子里面的仙子，各个身穿白衣，手上握着花朵、玉簪之类的法器。

可是仙子们并不喜欢青鱼，青鱼张了张嘴，道：“婆婆，什么是魔教妖孽？”

一老一小，根本就没有一战之力。那场恶斗之后，赶来的同门埋葬了婆婆的残躯，被称为魔教妖孽，所以必须死。

所谓的仙子，根本不会来拯救普度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