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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一生独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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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的是什么东西?瞎子?你喜欢这首歌我不评价,但是......”阿七晃了晃头,倒不是戴胜唱得不好听,但是少年干净的嗓音和这首歌一点都不搭架。

戴胜翻了个白眼,道:“什么瞎子,下面那是雨霖铃!柳永的雨霖铃!”

阿七愣住了。道:“所以你刚刚唱个什么劲啊?”

戴胜叹了口气,道:“没办法,迷宫主人想要我这么干的!”

果然,地上的变化忽然停了,那些生成到一半的蝎子们凝固成了诡异的姿势,他们中的大多数还半身埋在冰雪里面,只露出一个狰狞的头甲来,以及背后带着一点尖尖的尾针,但是他们的身体还跟大地结在一起,露出来的头甲晃动着,但是他们没有能够叫他们移动的脚,只能在地上孤独的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戴胜捏了一把咕叽咕叽的阿哒,道:“看吧!我说的没错吧!”

阿七:“......”要跟他说点什么好,但是怎么看怎么沙雕,仿佛......这沙雕还有一点似成相识,但是是在哪里似曾相识?

阿七的指尖在流水一般的屏幕前面一点,屏幕上面飞速的闪过无数张人脸,或美或丑或平庸或惊艳,阿七独自踱着步子,看的一旁的安德烈脸上直冒汗。不过他是一堆非牛顿流体,流出来的汗水也只会是非牛顿流体。

终于,阿七伸手关了那个屏幕,郑重的对着安德烈说道:“我觉得......我怕是要进行一下返厂检修!”

安德烈那具用非牛顿流体汇聚成的身体里面发出一阵不和谐的咕噜声,阿七歪着脑袋看了他一眼,问道:“为什么要伤心?”

没有人设的系统人物都如同没有生命的机器人,他们本来应该机械的完成任务,比如安德烈,他只需要对执行员的身体进行扫描和检修,悲伤这种东西对于他来说太过奢侈。他甚至没有一张人脸来表达自己的喜怒哀乐。

悲伤对于他来说更像是毒药,因为悲伤,他身上的零件开始卡轴,。在内部发出咕噜咕噜的怪声,如果是人类的话,大概就是五脏六腑绞在了一起,然后丢进洗衣机里面翻卷扭转变形。

阿七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不过是一种说法罢了,我怎么可能会返厂!谁喜欢那个地方,他们凡人说故乡故乡,那是因为他们贫乏的记忆容易叫他们忘记,这才能够把那一点点的温暖放大,仿佛整个名叫故乡的地方都在发光一样。若是他们记性好,连在那里出过什么丑受过什么伤都记得,那他们就会恨那个地方了。而很不幸,我记得原厂的每一件事!”

安德烈对阿七点了点头,却说道:“那个女人的脑子似乎又不怎么清醒了,听加蓬说,这几天又在对着空空的神坛发脾气。还差一点把埋葬过孔雀的水晶棺给砸碎。要不是她不能够复活龙雀,估计她第一场就是要把龙雀复活。”

阿七冷笑一声,一想起清青那个疯狂的女人,她就禁不住想要嘲讽。阿七道:“加蓬跟着她也是受罪,按照我说,加蓬宁可是返厂清零,估计也不愿意听她歇斯底里,至少厂里面那个老女人还不算歇斯底里!不过嘛......复活是没可能复活的,她也不是全然对龙雀满意,只是......她在选拔第三届的时候出了太多力,因此嘛......因为她本身造成的bug居然比世界本身造成的更多!”

安德烈听得出来,阿七话里面有气。的确,这边虽然名叫清界,但是清界内部出了上下清界之外还有更多,可是生出来的界灵却只有一个。清青从混沌中生出来,又终将归于混沌。可是究竟什么时候,天地能够合而为一?什么时候世界能够归于寂灭?

阿七道:“她是死不起又活不得,能够自然消亡了最好,可是谁乐意在这世界上消失?无论多苦都只有人想着千年不死万万岁,全然没有恨此生太长的。可是清青呢?她活着有什么作用?死了之后会更糟糕......她那个偏激的性字,又没有人来规劝,白源多半是少有再见的,他是百川之主,和这清界又有什么关系。”

安德烈笑了笑,虽然加蓬在那里,但是加蓬对于清青来说可不是朋友,而是拿来监视戴胜监视系统的东西。安德烈道:“外面那个小子快要找到窍门了!”

火焰在地上绕了两圈,却忽然绕着那些字迹渐渐的覆盖了上去,灼热的星辰火焰的温度又提高了许多,覆盖在字迹上面更加把深海陈银的地面烧灼成发亮的白。

戴胜心里面觉得酸酸的,在许多波生物的更迭了之后,地上的字迹终于稳定了下来,那是一首歌,也是一个人的情话,上面写着:“我说我不会写诗,我只是在诗里刻画了你的影子,每到阳春的三月,你穿着随风起舞的花布裙子,予美的定义我只是,想用你的名字来造句来写词,告诉你这世上无二的诗,讲你是我独一的故事......”

戴胜捏了一把毛茸茸的阿哒,道:“我大概知道这个东西是谁造出来的了!是我的那个同伴......只是他没有我心大,也许比我幸运,也许并没有。这首歌叫一生独一,但是我觉得他找到了一生独一的那个人,却没有在一起?有许多人说爱不需要结局,只要过程是好的......说这话的都是那些看开了的人,可是孔雀没有,他心里面少了一块,他的心智本就缺了一块,可是他一生独一的那个人没有把这块地方补起来,反倒是把这一块给挖走了。他心里面有一个很大很大的空洞,每个黑漆漆的夜里面那个大洞都在往外漏着风雪,就像是这里。”

“阿哒!”阿哒摇摇头,他能够感知到这段话里面的悲伤,却没有办法有共情。

戴胜笑了笑,道:“我大概知道他喜欢的是谁了,但是却不知道他铸造这个地方的目的。”

也许是送给某个人,带着地上刻在变化的符文里面的心意。他的心意经过了层层层层的包裹,无论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呢喃呓语,还是方言版本的雨霖铃,甚至是克苏鲁里面关于繁衍的那一段,或者是那一段空灵的吟唱......他想说爱,可是大概没有资格了。

那个圈圈里面还有好大一块空地没有被文字铺满,戴胜心道自己好在是穿来的,不然谁接的上啊!一城烟雨一楼台

一花只为一树开

一颦一笑一知己

一点一点一滴一份情怀。

你是我一生最重要的事。。。。。

他晃了晃脑袋,这个闷骚!

墙壁开始震动,由深海陈银打造的门锁咔嚓从中间裂成了两半,经过多少年的烈火烧灼和上油润滑,门锁的锁舌呈现出一种樱桃一般的鲜红,像是谁裂开的半颗心,在一片雪白里面分外的刺眼。

戴胜的脸忽然黑了,不对!后面接上的那几句词是给某个人来填上的,他想要的肯定不是一个陌生的男人......他想要他一生所爱的那个女人来填上。可是......他曾经给她唱过这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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