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9章 太原怪医!(1 / 2)
谁能治好独孤信,便重赏三千贯!
闻听此言,屋内还未给独孤信把脉的大夫不由一滞,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大夫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面对三千贯这样的重赏,几乎没有人能不动心,毕竟那是一笔可以让他们好几辈子都衣食无忧的财富啊!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治好独孤信!
“老朽在解毒方面倒是有些钻研,可否让老朽来为独孤将军看看?”
在众人跃跃欲试的时候,一名年迈的老者捋须道。
“老先生请!”
独孤飞鹰闻言,连忙做了个请的手势,道。
老者点了点头,然后缓步走至榻前,先是为独孤信诊了诊脉,随即,他翻看了独孤信胳膊以及背部的伤口,这一看,他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独孤飞鹰见状,连忙问道:“老先生,我家兄长所中何毒?可有解药?”
屋内,包括那几名医者在内的众人,纷纷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那老者,那些医者虽然都看出独孤信是中毒了,但却都不知道独孤信究竟中的是什么毒,这也是他们一直束手无策的主要原因!毕竟若是连病人中的什么毒都不清楚,又谈何解毒呢?
老者先是不急不缓地将榻上独孤信的身体恢复原位,然后一脸严肃地说道:“独孤将军中了三种毒,一是迷药,应该是从口鼻吸入,从而导致了独孤将军昏迷不醒;
第二种毒,老夫所料不错的话,应该是出自于天竺的曼陀罗,而且是取自于曼陀罗花种,而非花瓣,毒性更强,伤害独孤将军的人,应该是将此毒涂抹于兵刃之中,身中此毒者,先是会感觉头晕头痛,随即会心动过速、幻觉谵语及抽搐,若不能尽快解毒,多则两日,短则半日,中毒者将会在睡梦中缓慢死亡;
第三种毒,是烈性毒药钩吻,对方应该是将此毒涂抹于暗器之中,中毒者先是会感觉头晕,接着心跳先减慢后加快,四肢厥冷,此毒毒性极烈,若是中毒后一个时辰之内不能解毒,中毒者必死无疑,神仙难救!”
(钩吻,又名断肠草、胡蔓藤等,有剧毒)
老者话音一落,屋内的医者纷纷面色大惊,众人忍不住私下窃窃私语道:“什么?曼陀罗和钩吻?这两样可都是当世奇毒啊!”
“是啊!怪不得老夫先前没看出来,原来独孤将军中的是这两种毒,那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唉!这两种毒,只怕当世无人能解啊!”
“也不知道吕半仙能不能解?他可是解毒高手!”
听到这些人在私底下议论,独孤飞鹰就算是不懂医病救人,也知道自家兄长如今的情况,但他犹不甘心地看向那名老者,问道:“老先生,你既然已经看出了家兄中的是什么毒,那您一定能有办法为家兄解毒是不是?您放心,只要你能治好家兄,独孤家也愿意拿出三千贯聊表谢意!”
独孤飞鹰这话一说出来,那些站在一旁的医者顿时就难受住了,这一会儿一个三千贯,加在一起就六千贯了,这世上最难受的事情是什么?是明明有钱挣,但自己却挣不到啊!
老者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道:“这太原城的人都叫我吕半仙,可老夫只是凡夫俗子、肉体凡胎,哪里算是什么半仙啊!独孤将军的毒,恐怕只有真仙可解,老朽实在是无能为力,还请殿下和小将军尽快另请高明,莫要耽误了独孤将军的诊治!”
听闻此言,屋内众医者既是释然,又有些遗憾地叹息道:“竟然连吕半仙都解不了曼陀罗和钩吻的毒!”
为了不耽误独孤信的治疗,那吕半仙直接拱手告退,其余医者自知医术不如吕半仙,也跟着出了屋子。
“或许,只有公孙先生有可能能解此毒了!”
一名医者走出房门时,忍不住轻声感慨道。
“公孙先生?哪个公孙先生?”
正处于绝望之中的独孤飞鹰,听到这句话,就好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他连忙想要追出屋,但出门一看,众医者早已走远,他拉来站在门口州府衙门的那名捕头,问道:“方才他们所说的公孙先生是谁?是不是能解我大哥体内的毒?”
之前独孤信遇难、王成武前去救援,最后关头,府衙的冯捕头拍马赶到,也算是捡了一个漏,当然,他要想得到这份功劳,前提是独孤信能够被救活,要不然他跟王成武就只是将独孤信的尸首给抬回来了而已,他不仅没有功劳,反而会被降罪,因为独孤信是在太原城被刺杀的,这说明太原城的治安不行,如此一来,整个太原的官场都要受到朝廷的责罚,他也不能例外。
所以为了自己的政治生涯着想,冯捕头在救治独孤信的事情上可谓是尽心尽力,之前屋里的那些大夫,全是他派手下去城中各个医馆去请的,只不过有一个医馆的大夫,他却请不来……
“回将军,他们所说的公孙先生,应该是城北回春堂的公孙良,此人医术高超,在前朝还担任过太医令!”
面对独孤飞鹰的问询,冯捕头连忙抱拳回道。
“既然医术高超,为何不将他请过来?快去!”
闻言,独孤飞鹰眼睛顿时一亮,但随即,他又有些不满道。
李泰也将目光投向冯捕头,面色隐隐有些不悦。
独孤信是他们这次北上执行任务最大的安全保障,他也非常不希望独孤信有任何闪失!再则,独孤信跟李泽轩还私交颇深呢,于情于理,李泰都不想让独孤信出事!
冯捕头顿感压力山大,他抱拳苦笑道:“将军有所不知,这公孙良脾气古怪,医治病人还得看心情,这太原城不知多少达官贵人都吃过他的闭门羹,另外,公孙良治病还有一条规矩,那便是只坐堂,不出诊!冯某实在没能力将他给请来啊!”
“只坐堂,不出诊?”
独孤飞鹰一听,顿时就急了,“城北距离这儿少说也有几里,我大哥他现在伤成这样,哪儿能经得起颠簸、送到他那儿?”
冯捕头一脸苦涩道:“冯某实在无能为力,还请将军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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