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一场谋杀案(1)(1 / 2)
晚饭是在一条长长的,大约能坐下三十几个人的长桌上吃的,医护人员不和她们一起,只有等待检测的一些警署正式员工,或者是一些刚经历意外的贵族们在这张桌子上用餐。
主食是牛肉饼,配菜是豌豆和番茄,每个人还可以领到一小盒酸奶布丁。
阿黛尔在这张桌子上找到了一些熟悉的面孔,比如说那个巡逻队队长鲁迪,还有一些不知道名字,但也参与了莱布尼茨歌剧院事件的人。
不过这里面也有几个面孔是阿黛尔没见过的。
比如说其中一个脸上涂着白色妆粉的男爵,如果现在的环境不是在吃饭的话,阿黛尔都会以为他是歌剧台上的演员。
这会儿,他就正在餐桌上侃侃而谈。
“你们知道索托罗斯的神话故事么?”他问道。
当然,他满意地收获了一群沉默的注视,就连身为【图书管理员】的阿黛尔也完全不知。
“你们不知道也没关系。”他有些得意洋洋地说,“因为这索托罗斯是传说中的邪神。”
他的语气简直就像是今天早上吃了番茄肉饼一样平平,但是内容却是惊人!
阿黛尔只觉得浑身一抖,邪神——这简直是一个听上去就会感觉到恐惧的称呼。
不过对于阿黛尔来说,她并不是因为这个简单的称呼而感觉到紧张——作为三原邪神之一“母亲”在威斯康纳城及周边地区的代行者,她并不会害怕遇见其他邪神。
虽然邪神之间并不是一路的——这一点具体阿黛尔也不甚清楚,但是在母亲带给她的传承知识当中是这样说的。
但是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会相互之间起太强的冲突,毕竟那也是件麻烦事。
她真正感觉到紧张的是——这个人竟然就如此把邪神的名讳说出来了?
对于神来说,名字是十分重要的东西,虽然阿黛尔并没有太确凿的证据,证明真正的名字确实能够影响到神灵本身。
不过大部分的神都会使用代号来称呼,这是不争的事实。
比如说新教主神莱奥西宁,这是他的真实名字么?
当然不,这只是一个代号罢了。
当然,这个代号必然和他真实的名字有关联,否则人们在祈祷的时候,念着别人的名字,岂不是成了人家的信徒?
对于正神们来说是如此,对于邪神来说更是。
有些邪神并不具备人类的形态,甚至都不一定具备智慧,这个时候,它们所拥有的名字都是其他人给起的。
当然,关于这一点在历史书当中并没有太多的介绍,倒是在艾利克斯曾经送给她的那本《帝国宗教史(典藏版)》当中有寥寥数语的记载。
比如说“母亲”,只是因为这位邪神掌握着强大的繁殖和繁育能力,所以才被冠以这样的称呼。
而祂真正的名字,是在祂诞生伊始就存在于祂之中的,没有一些特殊的际遇,是根本不会被外人所知道的。
而眼前这人煞有介事地说的,很有可能是某位邪神为自己所起的代号,但饶是如此,也足够阿黛尔所震惊的了。
所有的人都知道,有些邪神可以通过简单的名讳念诵来进行召唤,当然是否回应召唤,这取决于邪神自己。
以及,能说出邪神名讳本身,已经足够令人震惊了。
毕竟阿黛尔十分清楚,找遍了威斯康纳警署分部的书库,也只有一两本书上有一点点关于邪神的内容,仿佛所有和祂们相关的内容都被隐藏起来了似的。
阿黛尔内心想法很多,但是现实不过才过去一两秒钟。
那位男爵还在继续说道,“你们知道为什么我称其为‘神话故事’么?”
看到一桌上的人都沉默着,甚至也不吃饭了,他觉得自己吊足了胃口,解释道,“因为这位邪神,是我们从有历史以来,出现在记录当中最多的一位邪神。”
“祂非常喜欢和人类玩耍,只要他愿意,我们可以通过名讳的称呼就召唤祂。”
“当然,祂最喜欢的还是人类的血肉,不过祂不喜欢品尝,只喜欢欣赏……”
“嘘。”这位男爵把手指放在了嘴唇便,身体前倾,脸几乎和桌子上的酒杯贴上。
阿黛尔正好是坐在他的正对面,他的两只瞪大的眼睛透过玻璃杯,变形的滑稽而可怖。
“我刚刚已经诵读了祂的名讳……说不定,祂现在就已经来了?”
房间里一时鸦雀无声。
但就听——“嘭!”的一声!
这声音放在平时绝对不响,但是现在却仿佛响在人们的心上似的,阿黛尔旁边那个个子偏矮的男人直接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他的手上青筋突出,显然被吓得不清。
阿黛尔也坐在椅子上晃了一秒,才看清——那不过是一群护士。
为首的是一个脸很长,肤色偏黑的护士,她走进来的时候,手上举着一个约有一根食指长的金属针管。
阿黛尔看到一些液体从那金属针管的尖端冒出来,喷向了空中。
那护士飞快的抓住了那位男爵的胳膊,然后捏起他的皮肉,将手里的金属针管打了进去。
她的速度很快,显然是做惯了的,男爵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头一歪,栽倒在了桌子上。
接着,护士翻了翻他的眼皮,又去检查他的另一只胳膊——刚一打开,就见到密密麻麻的小针孔。
他的胳膊白皙,像是女人的手臂,但是上面的针孔外翻,带着星星点点的红色印记。
“果然嗑嗨了。”护士冷声道,“带他回去吧。”
说这话的时候,她抬头看向了桌子边还坐着的用餐着的人们,因为阿黛尔就坐在这位男爵的正对面,所以也是第一个被护士所注意到的。
“在座诸位应该已经享用的差不多了吧。”护士问道。
她的声音简直冷静地好像根本看不出整张桌子的诡异似的。
当然,这也有可能,毕竟事发的时候,她们是突然从门外闯进来的,这个门看起来还算厚实,阿黛尔感觉隔音效果应该也还可以。
而她说的那句话,显然是在解释她为什么会这个时候找过来——没准是在那个男爵的房间里面找到了用过的针头,或者是什么证据之类的。
虽然这样能够解释得通,但是阿黛尔还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没人回应她,只有一个人的叉子不小心掉在了盘子里,发出了清脆的撞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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