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一场谋杀案(16)(2 / 2)
不过,阿黛尔滚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实在是太响了,副院长皱起了眉头,大步走向了阿黛尔,重新把她拎了起来。
他目光中带着阴霾,打量了阿黛尔好一会儿,才重重地把她塞到了口袋里。
接着,他走回去,从兜里拿出了一把新的白色丝绢,认真而细心地把用过的手术刀擦得锃亮,才在女护士的额头上比划了起来。
怪不得今天她没有带血车!
她自己就已经是最好的血车了!
阿黛尔看着副院长慢慢地切开女护士的额头,从里面取出了一片模糊的东西。
他的动作流畅,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艺术表演。
接着,他把女护士的额叶放在了手心里,低下头,用舌头缓缓地舔了上去。
阿黛尔被他的动作恶心的头皮发麻。
不知道是不是副院长的口水有什么独特的地方,被舔过的额叶就像是被烫了一下的生鱼片,慢慢地卷翘起来——这个形状,让阿黛尔想起了锁眼。
后面的动作,因为阿黛尔的视野受到了限制,并没有看清,不过她大概能懂副院长是在做什么——他竟然在用自己的牙齿和舌头慢慢地雕琢出一个钥匙来!
这种家族型的【特殊物品】都是用这种类似的方式制作出来的么?
阿黛尔感觉自己不懂,但大受震撼。
毕竟她以前见过的那些都是通过【铁匠】,或者是物理协会做出来的,还有一部分是从普通物品直接转化为特殊物品的。
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种需要现场制作的特殊物品。
副院长的牙齿很灵活,制作速度也很快,不一会儿,他手上的钥匙就已经初见雏形。
只见他把女护士的尸体踢到了一边去,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手上的钥匙拿了起来。
因为护士的喉咙还在持续地往外流血,只是因为口不算大,所以流出来的并不多。
副院长在那温热的尸身上开了一刀,血液顺着女护士的手腕流向了那个诡异的小锁——一模一样的群虫蠕动场景。
接着,副院长把那个钥匙塞进了锁眼当中。
这过程相当神奇,明明之前,那还只是一个普通的锁,但是自从副院长把【无能之钥】塞进去之后,那个锁就似乎“活”了起来。
变得有气息了!
“正在检测中。”锁头发出了一阵难听的摩擦声。
“监测到有异常物品,建议核对之后再进去。”很快,锁头就给出了答案。
异常物品?
阿黛尔打量着那个锁——这东西竟然这样灵敏么?
她很清楚自己变成迷你形态之后的情况,就连她自己,如果把意识抽离出去,也只会认为这是一件普通的模型玩具。
要不然她也不会冒这个险。
但是现在,这个锁头竟然能如此快速精准地检查出她有问题?
这怎么办?
阿黛尔有点懵地看了一眼副院长——她很快就注意到,对方似乎并没有把锁头的话放在心上。
他甚至有些敷衍地说:“好的,现在可以打开门让我进去了么?”
“有异常物品。”锁头继续提醒道。
“是的是的,什么都是异常物品。”副院长说话的语气带着不满,“这些异常物品才是神所需要的……”
“那帮人做出来的东西就是麻烦。”他低声地骂了一句,就见地上的锁头不再说话。
它头上的不知名材质的链子断开,门后可能是安装了弹簧——刚一断开,就自动弹了出来,露出了里面一道黑漆漆的小路。
……
“是我。”鲁迪回答道。
“这家医院的情况,十分复杂。”埃里克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焦急,而且严肃,“根据我的调查,这家医院的背景很深——能够成为我们警署的合作医院,并不是一件巧合。”
“而且我怀疑,这座医院从上到下的人都改信了邪教——甚至某种程度上,我可以说我们是进入了一个邪教大本营了。”
“那怎么办?院长也是么?我要做些什么?”鲁迪很清楚自己不善思考,所以想来都是有问题找别人思考。
“我们处理不了这个医院的事情,必须要等到领主苏醒之后让他来决定。”埃里克继续说道。
“至于院长……我现在怀疑他被软禁了,目前主事儿的是副院长,很可能做出这个决定的就是他!”
“老院长是我父亲的朋友,我觉得他应该不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埃里克补充道。
“至于怎么办……我觉得我们必须马上离开,只要后天的检测没有问题,你们就可以走了。”
“但是我记得后天要院长级别的人来检测啊。”鲁迪紧张地问道。
“他不会非要把我们留下来的。”埃里克沉思了一会儿,回答道,“当务之急,我只能是先确保你们的安全,至于之后该如何处理,我们再做决定吧!”
“而且让阿黛尔不要在那边调查了,知识可没有命那么重要。”埃里克嘱咐道。
“那地下的……事情?”因为担心可能会有人偷听,所以鲁迪说的很模糊。
“我们可以从外部进入——比如说挖地道进去。”埃里克回答的很快,显然是已经思考好了这个问题,“但这必须要等到你们安全从里面出来再说。”
“后天我会再带着人去接你们的。”
因为今天阿黛尔的分析,埃里克并没有在医院呆太久,一方面是因为时间太长的话,容易引起院方的一些警惕;另一方面则是,他们需要有一些人在外面,才能方便开展行动。
如果所有的人都被困在了大磁场里面,那就是笼中之鸟了。
“好的。”鲁迪回答道,“我明天会转告阿黛尔的,现在我们的房门都被锁好了,没办法出去——她应该也在睡觉吧。”
“应该也在睡觉”的阿黛尔此时正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前面的一切。
哇!
讲真的,这个祭坛也看起来太大,太豪华了吧!
比起眼前的这个由血液和水晶构筑成的祭坛,母亲那个糊满了泥巴的祭坛简直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时的作品。
“您来了。”见到副院长,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男人快步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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